悽清還在用著排除的邏輯推理著,局勢似乎越變越複雜,他開始在為夏噬颶擔心。他不知道那個少年,雖然滿身功夫,卻終究只是一個少年罷了,閱歷肯定沒有眼前這個老奸巨滑的姬臣候經驗老道。
“啊”突然身子一輕,一道黑影閃現,悽清就騰空,在一陣暈眩之後,悽清就被安置在樹枝上,熟悉的氣息給他安心的感覺。只是悽清還是皺起了眉,他身上多了一層粘膩、血腥的味道。
讓悽清知道,少年一定經歷了艱難的過程才趕到自己身邊。
“小心你沒事吧!”悽清顧不得自己在樹上,伸手欲拉夏噬颶,夏噬颶躲過了悽清的雙手,反手握住悽清的小手道:“清清,我沒事。你乖乖在這裡,我先去拿下姬臣候,他的後備軍已經沒有了,所以你放心吧。管好這件東西,別將它弄丟了。”在悽清還來不及阻止的時候,額頭一熱,隨即樹上的人影消失了,但他手上卻多了一樣帶著一絲溫度的東西。悽清坐在樹枝上,樹葉將他包裹住,沒有人能看清樹上竟然還坐著一個人。
目光穿不透層層疊疊的樹葉,悽清看不到皎潔的月光,他唯有往下看,他希望能看到一些意料中的事,然而一切還是靜悄悄,手裡握著那一塊硬物,看不清是何物,悽清將東西放入了自己的懷內。
“你這是要逼死我。”突然一個女人焦急的聲音傳到了正在想心事的悽清耳裡,他下意識的往下看著,一個姬妾打扮的女人,正對著一個男子道:“你現在是在弒父,你冒天下大不違,你竟然”
“母親,我雖然貴為王子,是將來的天王,但誰又能料到,我是不是真的能等到那一天。現在的王后不是你,如那女人生下子嗣,不會有我的好果子吃。再說,那個質子回來了,父親對他的態度與以前完全的不同,你覺得我的天王之位在將來還能兌現?”說話的人不是溥耀還會是誰?
“可你也不能弒父啊,他是你父親!”女人顯然還在猶豫中。
“母親,你不能婦人之仁,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今日的事你可知道,月被父親趕出皇宮,以後只有他的召見,月才可回宮,我們已經失勢了。”溥耀語重心長道:“姬臣候一旦知道妹妹失寵一事,那麼他一定會讓虻蓊拋棄妹妹。到那時,妹妹會成為我們一族的笑柄,甚至還會連累到我們的地位。我安排的暗衛已經來報告,今晚他們會傾巢而出,刺殺那質子,恐怕現在已經將質子殺了,而我只要先除掉溥蒼穹。明日繼位之後,再推出姬臣候叛亂一事,殺質子又殺天王,想必沒人會不信。我們才可高枕無憂,母親,你就別再猶豫了,父親從不信任你,他也不信任王后,他信任的人,是那個質子的母親。你別再將一顆心放到這個男人身上,不值得。”
“母親,還到現在還不肯拿出那令牌嗎?你再猶豫,到時候外公、舅舅都得陪養,你真的忍心讓他們陪你一起死?”見女人一直猶豫,溥耀顯然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耐心,小質子那邊的被刺殺一事,被自己派去的人阻攔了下來,但時間不等人,估計很快那些報信的人就會懷疑到自己的問題。
現在只要有那塊令牌,就能直闖寢宮,在溥蒼穹還未發現事態嚴重前。否則一旦驚動了他身邊的侍衛,自己恐怕會功虧一簣。
“母親!你還在等什麼,你一定要看到兒子變成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還是妹妹被人拋棄被人嘲笑你才醒悟?”溥耀向女人走進了一步,女人抬頭看著自己的兒子,她的確是在猶豫,一個是他的夫君,一個是自己的兒子。她不想他們中任何一人出事,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我給你令牌,但你一定要饒你父親一命,否則你的天王之位也無法坐久。”女人邊說著,一隻手伸到了衣衫內,開始摸索著。
“糟了,耀兒,那東西沒了,怎麼可能?”女人焦急的聲音裡,透出一絲絕望。
“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暴怒中的溥耀,已經來不及安慰女人,浪費了他這麼多的時間,到最後竟然那令牌沒了,那可就不妙了!一記刀劈,將女人劈昏過去,拂袖道:“既然沒有東西了,那就強攻吧!”
悽清看著遠去的溥耀,他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人影,打算從樹上爬下去。突然他發現女人微微的動了動,立即停止了任何的動作,仔細地看著女人,直覺在告訴他,女人已經醒了。可是女人卻依舊躺在地上,似乎還在昏原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悽清決定再一次想爬下樹時,竟然發現自己坐得太久了,腿腳已經完全的麻木了,他不得不等待著腿腳的恢復。突然溥耀再一次出現,對地上的女人道:“起來吧,那東西既然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