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著臉走遠的姬臣侯,努力壓抑著心中對兒子的不滿,現在還是在皇宮裡,不管怎麼說,看今日天王對這個小賤人的在意情況,自己不能貿然出手,心裡對悽清更恨上了幾分。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離開皇宮,然後想個萬全之策來對付悽清。這個小賤人與那個賤人母親一樣,不能馬虎一點點,否則他就會來反噬。
“姬臣侯,這是上哪兒呀?”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姬臣侯立即滿臉堆笑,朝對面的美豔女人做了一揖道:
“姬王后,我只是去看看蜻王子。”說得很是客氣與謙卑:“可是又覺得自己過去打擾很不妥,所以還是沒有進去。”
“哦,那隨本後一起去看看,如何?”姬王后顯得很是客氣,畢竟,當初沒有他將自己引薦給溥蒼穹,又怎麼會有昔日的姬夫人,今日的姬王后。當初,中間還有那個孩子的提點。只是那孩子當初提點自己,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最重要的自己還要問出來,自己為何就不能有孩子。
各懷心事的二人往破敗的屋子走去。若不是這個蜻王子回來,想必這裡除了老鼠或者其它的不是人類的活物會光臨外,再不可能會有人來這裡了。姬王后突然眼睛一亮,她覺得這個破敗的房子,應該對那個孩子是個打擊吧。破屋已經躍入了她眼簾,隨後那錚錚琴音也傳入了耳裡
若有所思的女人,暗自想著心事:聽聞他在夏國很受寵,那麼住的地方一定會很不錯,至少與這裡的普通王子不相上下吧。只是這個地方,還真是讓人覺得可憐,這樣的屋子竟然也能住人。她本是在等悽清自己主動退出屋子裡,她可是統管後宮,所以一旦這裡無法讓悽清滿意,自然會來找自己打商量。然而她沒有等到,自然也坐不住了,親自過來看看,為何與自己料想的不一樣。
當下毫不猶豫的走入殿內,一股黴味撲鼻而來,秀眉緊緊的纏在了一起。姬王后很難想像,那個長得比女孩子更嬌弱的美麗人兒,竟然能住在這樣的破屋裡?咬了咬牙,狠下心繼續往裡面走去,終於她走進了主屋,尋思著往發出音樂地方走去,一直走到了偏房,就看到那個晶瑩剔透的小人兒,正在撫琴,而他身邊的青年,正閉著眼睛欣賞著。
而在另一個不顯眼的地方,虻蓊正坐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正在撫琴的小人兒看著,彷彿在擔心一個閉眼小人兒會飛走。姬臣侯此時無法淡定了,他疾步走向了虻蓊,眼裡盡顯怒意。
或許這道目光太傷人,又或許是這道目光過於犀利,終於將沉浸在琴音中的司寇,以及完全被撫琴之人吸引的虻蓊,都驚醒了過來。他們齊齊看著兩個不速之客,眼裡都有一絲不滿,顯然這二人的到來,完全的打擾到他們了。
但二人卻非常默契的沒有開口說話,他們知道一開口仙樂一定會斷掉,他們可不想錯過如此美妙的音樂。
☆、293 靜水面,暗波湧 (3446字)
“天王到。”正當屋內的四人視線交叉時,另一人則在全神貫注的彈琴時,突然外面的一聲高叫,打斷了琴音。
冷淡的眸子睜開了,悽清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在到屋中央,而另外四人則同時有序的排列了起來。
而屋外,剛才高聲傳叫的奴才此時正跪在地上發抖,因為天王的臉色極其的難看。而溥蒼穹的確是生氣了,他本想阻止高叫的奴才,因為他想多聽聽這個小兒子撫琴,那音樂很好聽。他曾經聽到過,只是小人兒看到他時,會停止彈琴,甚至只是淡淡一揖,便抱琴離開。
然而這一切,被這個奴才破壞了,現在那樂聲已經消失了,溥蒼穹饒是再想聽,他也知道,這個小人兒的性子,逼也無用。狠狠瞪了一眼多嘴的奴才,往屋內走去。
一進屋,就看到屋內五人,齊齊整整的站著。只是夏國來的人少了,溥蒼穹似有若無的盯了眼司寇,總覺得這個青年似乎對自己有一種察覺不到的敵意。
“蜻”溥蒼穹看著悽清,向悽清走了過去,見悽清朝自己做了一個參拜之揖,直刺得溥蒼穹的窘迫與不安,那是各國的禮節,一個候對他國天王的尊敬之揖。溥蒼穹心如刀割,這個是他的兒子,竟然對他做著他國禮節之揖,這還真是個諷刺。特別是小人兒看著自己時的那平淡,就如從來就不認識自己一般。
溥蒼穹強忍著心中的酸楚,他知道,想要小人兒認他這個父親,似乎是不可能的。從進入院子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的知道,小人兒不會認他。破敗的院落,說明了自己這一年依舊對這個院子的不重視,是的,他不重視。他以為以今日這個孩子的成就,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