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塵沙,少年神采飛揚,似脫韁的野馬,迎風馳騁,不羈成狂。
駕!
清風拂面,天地廣闊,有那麼一剎那,優雅坐在馬車內,撩起簾子觀望的清絕男子,在看到那無拘無束笑的格外暢快的少年,由衷的衍生一種想扼斷少年翅膀的想法。
笑容無塵,乾淨美好的氣質,舒服的讓人想莫名將她禁錮在身邊,直到永遠
驀然回首,少年似察覺有人在看他,順著視線捕捉,一見是孤逸不由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下巴微微揚起,扭過頭再度策馬帶隊。
見狀,孤逸冷漠的薄唇漾著一縷淺笑,這是還跟他置氣不打算理人。
輕緩捻動手中佛珠,清絕男子闔上雙目,已然入定。
馬車內,同行的安曼雲見他又無視自己,眸中閃了閃,轉瞬透過車窗觀望少年,除了嫉妒與冷芒,還多了其他微妙的情緒。
忽地,前方馳馬的少年突然感覺一個激靈,敏銳的猛然回頭,一看是綠茶婊師母正衝他友好的笑笑,花嬈則心裡冷笑,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
微微一笑,少年有禮回之,然而眼中卻無一絲笑意。
趕路一天,露宿山野,少年下馬吩咐隨行人扎帳篷生火做飯,待掃視一圈沒發現缺德師傅的身影,不由看向他所坐的馬車,臉上小表情十分抑鬱。
孤逸,你特麼就是個混蛋,主動和我說話會死啊!真是個沒風度的男人,不出來餓死你才好!花嬈腹誹一遍,走姿頗為螃蟹,那外八字的走法,頻頻叫人忍禁不俊。
這是堯主子新搞怪的高招麼?這走法真真醒目!
坐在石墩上,少年拿著枯枝往篝火裡填,忽然耳畔響起柔軟的聲線:“堯兒,你騎了一天的馬也餓了,來嚐嚐我做的野菜湯。”
“多謝師母。”一聽這柔的能滴出水的聲音,除了安曼雲不作他想,花嬈歪著小腦袋,笑著推拒了綠茶婊師母的好意,“堯兒還不餓。”頓了頓,故作四處看看,狐疑的道:“誒?沒見師傅下馬車,他是睡了,還是胃口不好?”
“王爺還在入定,我就沒打擾,先將烹好的野菜湯給你拿來了。”
“哦,堯兒下午吃甜點吃多了,現在還不餓。要不師母先用。”花嬈漾著淺笑,不冷也不熱的拒絕了美人,心中劃過一抹怪異,這安曼雲平日不是採取緊迫盯人的措施,好在孤逸面前獻殷勤麼?今兒怎麼轉性,反而不管孤逸,盯上他了?
安曼雲見少年似真的不餓,便也沒有多想,抿著唇笑了笑走回馬車上。
一個時辰過去,除了巡邏的僧侶跟花嬈,所有人都進了帳篷休息。花嬈邁著外八字,瞪著眼警告跟在身邊的兩大門神,“我去洗澡,你們也要跟著?”
兩大門神面色尷尬,腳步驟然頓住,不再跟著保護。
抱著換洗衣服,花嬈一個猛子扎進溪水裡,騎了一天的馬,渾身痠疼不說,雙腿內側更是磨出了一排排的水泡,這時她不得不想念現代的汽車和飛機。
這麼遠的路程,坐飛機幾個小時就搞定,就是開車也不會像快馬加鞭一樣把大腿磨出水泡。
下了水,凍的花嬈一個激靈,真特麼的冷啊!
夏末的季節,夜晚已經開始轉涼,野外洗澡絕對自虐,但自從拜師孤逸門下後,這個渾身上下,除了臉長的好看的師傅,破規矩一大堆,愛乾淨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連帶的她也養成習慣每天都要洗澡。
洗著,洗著,藉由清澈粼粼的水面,花嬈看到了倒映水中的白色衣袂,不由挑了挑眉,心道:“終於捨得出馬車了?”
“喝。”一碗冒著熱氣的甜湯橫在眼前,清絕男子聲音溢滿了不耐煩。
如此主動示好,雖然態度欠佳,但花嬈還是得瑟起來,撈起岸邊的外袍裹在身上,渾身溼噠噠的接過碗,巴茲巴茲喝掉,最後還厚著臉皮說道:“我餓。”
孤逸眉眼一沉,“就你事多。”
下一刻,花嬈本以為缺德師傅會去給她做飯,沒成想他居然大行非禮之事,明晃晃伸出手,就來扯自己的袍子!花嬈傻眼了,喂喂喂喂,你這是幹嘛!不願意做飯就不做,脫什麼衣服!
“不許亂動!”孤逸不耐煩的訓斥,一把打掉花嬈揪住衣襟的手,花嬈這一看不得了,反抗的更激烈了。靠,這都撕衣服了,再不亂動可就要出大事了!
倏爾,缺德師傅耐心消耗殆盡,一把定住了掙扎的頑徒,花嬈頓時欲哭無淚,膽顫的瞪大眼看著孤逸來脫自己衣服,不由咬牙怒道:“孤逸,你太喪心病狂了,我還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