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剛剛退位的古塞王,也不是吃素的。
鳳冠步搖入鬢,烈焰鳳袍加身,火一樣的明媚,風一樣的瀟灑,望著鏡中氣度雍容的身影,以及迆地的火紅裙襬,花嬈恍惚了下,這萬重尊貴的身份,無形昭示她即將失去自由。
深深看了眼鏡中的自己,花嬈自嘲一笑,這就是孽緣啊!天下美人何其多,她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愛當和尚的孤逸,好不容易丟了古塞的責任,結果卻跑回來做他的皇后。
自虐啊!不過卻心甘情願,所以她才是徹底沒救了!
油走熟悉而陌生的皇宮,腦中紛飛年少時與孤逸的一幕幕,不由嘴角漾著笑容,一座座宮殿巡視,見宮殿閒置無主的樣子,花嬈唇邊笑意加深
還算你有良心!
雖然知道孤逸不是花心的品種,但是充實後宮是身為王的責任,好歹她也是做過幾年王的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彎彎道道,在她管理古塞時,若不是有大巫跟緋月幫襯,恐怕她也不能過的如此“清心寡慾”。
“在想什麼?”
清冽的嗓音飄來,不等花嬈回過神,便已然落入了絕色男子懷中,花嬈聞言是孤逸的聲音,沒有反抗順勢靠在他懷裡,笑吟吟道:“在想你。”
“哦?”孤逸輕笑,尾音微微上揚,冷眸盈滿戲謔的光,“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有良心?”以往花嬈和他在一起,想的最多便是出去闖禍,今兒聽她說想自己,還真有點受*若驚呢。
見他取笑自己,花嬈傲嬌的揚起下巴,“不信算了,這話我收回。”哼,男人真是*不得,尤其像孤逸這樣朽木一根的男人更是*不得!
“不許。”擁緊懷中人,孤逸刷的一下沉下俊容,說翻臉就翻臉。花嬈俏皮吐了吐舌頭,嬌嗔道:“霸道!難伺候!”
“再難伺候,我都是你的,你只能認命!”
絕色男子口吻不是一般的霸道,俊美的面容滿滿都是對懷中嬌媚女子的佔有慾,溫柔而專注,那煽情的目光火熱的直灼人心,花嬈見他認真的模樣,不由哭笑不得。
這個男人啊,雖說學會了溫柔,但是這理解能力還需加強啊!
“跟你鬧著玩呢!”蹭了蹭他,花嬈主動牽著他的手,隨即問道:“你不是上朝了嗎?這才不到半個時辰,朝政這麼快議完了?”想到往日,她當古塞王那會兒,議事兩三個時辰都是少的,怎麼孤逸當皇帝就這麼輕鬆?這太不公平了吧!
被問的孤逸面色微微尷尬,轉瞬一臉正色道:“這就是師傅和徒弟的差距!”
言下之意就是做師傅的永遠比徒弟強?話說師徒懸殊是在這方面體現的?一個國家需要處理的事情比老太太的裹腳布還長,就算孤逸天人之姿,也不會差這麼多吧?
當然花嬈並不知道,孤逸是怕她老毛病犯了,腳底抹油又溜出去浪跡天下了!
五年獨自領著俊兒過著清冷生活不覺得什麼,一旦花嬈的迴歸,看著她跟小如意,以及兒子各種鬧騰,這種充實而溫馨的生活,著實讓人貪戀。
孤逸不得不承認,他後悔了!
後悔五年前,那麼專斷獨行的不理花嬈那麼久,錯過了一家四口在一起的天倫之樂。
十指緊扣,攜伴同行,孤逸由衷覺得滿足,想給身邊人世上最美好的一切。
走著,走著,孤逸發現身邊人步伐凝滯少許,不由側首就見頑徒皺著小臉,衝著華麗無匹的鳳袍運氣,小模樣說不出的俏皮,別的女子為了這象徵權利與榮耀的一身衣服掙破了頭,她卻十足的嫌棄。
孤逸彎身拾起花嬈迆地裙襬一角,手指輕輕一彈,過長的衣襬發出“刺啦”一聲,長度正好到腳踝位置,更加便於行走,花嬈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孤逸,又看了看今早侍官好頓誇讚被割下來的衣袍,低笑道:“真敗家,這流光鳳袍據說祥瑞就這一件,還是你當初叫人按照我的尺寸改制,現在就這麼撕了?”
孤逸淡漠挑眉,一臉的不在意,“你穿的不舒服,毀了便毀了。”
“這麼疼我?”花嬈故意問道,小臉滿是嘚瑟的笑容,孤逸起身一笑,“不能予你歡心,要來何用?”
心隨著這情話綿綿盪漾了,花嬈歪著小腦袋笑問:“聽你這話,任何讓我不開心的,你都要毀掉?”
“嗯。”
“那若是有一天,你讓我不開心了怎麼辦?”
孤逸:“”他是不是自虐,不該對頑徒這麼好?
“哈哈!”看孤逸黑了又黑的臉色,花嬈暢快一笑,頗有捉弄完人的淘氣,衝他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