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廂,站在門口回頭衝小弟們比劃了一下,“帶過來。”
兩名小弟扯著布袋子邊角拖進包廂,倒豆子一樣把Tony倒在了大理石地面上。包廂裡空蕩蕩的,尚未裝修完全,牆紙只糊了一半。小弟搬了把椅子放在蔣庭輝身後,又麻利地退了出去。
門虛掩著,蔣亦傑晃晃悠悠走過來,斜依在門框上,翹起條腿,腳尖點地,有一搭沒一搭抽著煙。
…
Tony被摔得暈頭轉向,臉上掛著兩道鮮紅的鼻血,他抬起頭看了眼蔣庭輝,目光趕緊閃開,怯怯地小聲招呼道:“輝哥”
蔣庭輝踱到Tony身邊,居高臨下丟了團紙巾給他,指指他臉上的血跡,Tony乖乖接過紙巾擦拭著。
一支菸抽完,蔣庭輝把菸頭丟在地上,用鞋底狠狠捻滅:“Tony,為什麼拿假資料騙我?”
Tony驚訝地抬起頭,一臉無辜,嘴角擠出討好的笑意:“什麼假資料,我沒有”
“啪”地一聲耳光掃過,Tony的臉被打得歪到旁邊,剛剛止住的鼻血重又流了出來。蔣庭輝語氣平和地命令道:“重新回答我!”
“我”Tony艱難地吞了口吐沫,“我沒有”
蔣庭輝又是一記耳光,扇得Tony嘴角綻開,牙齒上都沾著血:“重新回答!”
“一定是顛九騙了我,不關我事的輝哥!”面對蔣庭輝逼視過來的目光,Tony垂下頭,極力忍住了聲音裡的顫抖,“對不起輝哥,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我一時糊塗”
蔣庭輝鼻子緩緩噴出濁氣:“我的事你跟顛九講了多少?”
“我沒有我沒有!”Tony張開兩手快速擺動著,說得太急,有些吐字不清,“我真沒有輝哥,我從沒出賣過你,你的事我在顛九面連前半句都沒透露過!”
“Tony,做人不怕蠢,就怕自作聰明。”蔣庭輝單手扶在椅背上,手指敲了敲塗著光漆的木料,“我不介意你有私心,也不介意你貪心,出來做事誰不是為了求財?人之常情嘛。你不願意做,我不強求,你覺得這買賣不合算,我可以慢慢跟你談價錢,但你想做二五仔坑我,拿我當白痴耍,這叫我怎麼忍?”
“我絕對沒有出賣你的輝哥,我可以發誓,如果真做了二五仔,讓我身首異處,死無全屍!”Tony舉起三根手指,指天明志,他似乎還想替自己辯解,卻找不出合適的理由,“我我我”地吞吞吐吐好半天,總也接不上下文。
“行了Tony,沒必要兜圈子。你拿了我的錢,不為我辦事,故意編假訊息拿假檔案來搪塞我,又說對我忠心耿耿,如果換做是你,你信不信自己說的話?”蔣庭輝嘲諷地輕哼了一聲,“既然你有心,那就把顛九的情況一五一十說出來,不過你最好想清楚再說,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玩猜謎的遊戲。”
Tony咬著嘴唇支支吾吾好一會:“顛九他我”
蔣庭輝徹底失去了耐心,頭也不回走出房間。火女幾個吃飽了飯正在打屁聊天,見蔣庭輝面色陰沉走出包廂,叼著牙籤迎了上來:“老大,怎麼樣?”她抬手比劃成刀子的形狀,重重向下一劈,“要不要做掉?”
蔣庭輝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微微皺眉思考了片刻:“等等,先看看顛九那邊的動靜。”
…
蔣亦傑站在門口,面無表情望著坐在裡頭滿臉是血的Tony,他很清楚,無論顛九那裡做出怎樣的反應,是置之不理,還是心急如焚四處尋人,或者殺上門來興師問罪,等待Tony的命運都將是悄無聲息從這世界上消失。
Tony察覺到了被注視的目光,抬起頭對望過來,發現是蔣亦傑,他脖子倔強地梗了梗,裝成一副強硬驕傲的模樣,卻有些底氣不足。
蔣亦傑又站了一會,遲疑著走了進去。Tony故意偏過臉,不肯看他。
“喂,”蔣亦傑叫了一聲,見Tony不答應,他用腳背輕輕踢了一下,“別裝死人!”
Tony感覺到蔣亦傑並不想為難他,彆扭地一轉頭:“怎麼樣?”
蔣亦傑臭著臉問道:“你到底怎麼想的?顛九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值得你臨陣反水?”
“我說的都是實話,愛信不信!”Tony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把蔣亦傑當成敵人看待,卻偏偏在他面前無所顧忌起來,“輝哥的事,我真的一丁點都沒透給顛九!不過顛九的事我也不想再傳出來了。至於輝哥幫我老媽還的賭債總之我以後慢慢還,絕不欠他的”
“以後?你還想著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