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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蘇柳年紀比她長,身材一直是纖瘦的,臉色蠟黃,頭髮枯燥,而因為不善裝扮,她平素就是一副凌亂糟蹋的打扮,從不引人注目,也讓人很難注意到她的存在。

而眼前的蘇柳,身材依舊纖細,卻是像一下子抽高了身條,她依舊穿著粗布衣裙,卻漿洗得很乾淨整齊,也沒有什麼補丁。她的臉色雖不至於紅粉花飛,可比起過去那蠟黃的樣子,卻是白淨紅潤了不少,就是頭髮,也不復過去那般枯草一樣亂。

而最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仍舊是蘇柳的那雙眼,自信,凌厲,自有種穿透人心的感覺在。

蘇春桃呼吸微窒,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竟有些不敢看蘇柳的那雙眼,心下嘀咕,這真的就是那因長了六個手指而長年苦著一張臉的賤丫頭蘇柳嗎?

“我倒是想問你,鬼鬼祟祟地在我家外頭張望什麼?”蘇柳眯著眼問:“莫不是想偷東西?”

偷東西?

蘇春桃跳了起來,指著她尖聲道:“誰要偷東西,你不要含血噴人,我路過此地還不行啊?”

“那就給我滾!”蘇柳毫不客氣地往院門一指,轉身推開家門。

“你。。。”蘇春桃氣得不輕,刻薄地道:“蘇柳你憑什麼得瑟,你不過是被爹爹趕出來的野種罷了。”

蘇柳騰地轉身,雙眸凌厲,三步並兩步走到她跟前,左右開攻,二話不說就扇了蘇春桃兩巴掌。

蘇春桃料想不到蘇柳一聲不吭就朝她動手,臉上火辣辣的痛,傻了一樣的看著蘇柳,顯然是驚呆了。

直到臉上的疼痛愈發明顯,她才反應過來,嚎了一聲,向蘇柳撲了過去:“你這個不祥人,六指兒,你敢打我。”

蘇柳連蘇長生都能擱下,而且搬來這個院子好些天,她晚上就和蘇小去練柔道,功夫卻是半點沒荒廢的,蘇春桃這樣的,完全就不在一個話下。

她輕巧地抓住蘇春桃的手,一抽,身子靈活一轉,將她的手扭到了身後,冷道:“打你怎麼了,我想打你很久了。”

蘇春桃痛的臉都白了,冷汗從頭上冒了出來,大聲地尖叫著,大叫道:“啊啊,好痛。蘇柳,你竟然練邪術,你這個賤人,野種。”

不知死活,蘇柳聽了手上的勁更大了些。

蘇春桃雖是農家女,可自小也沒做多少重活,在家裡,有蘇長生和周氏他們護著,誰會動她一個指頭,此刻被蘇柳那麼扭著手,是痛得聲都顫了起來。

“放手,你放手,嗚嗚。”她用另一隻手去抓蘇柳。

“道歉。”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你快放手,我手要斷了啊。”人被掣肘著,蘇春桃再不願意也只能求饒。

蘇柳這才將她往前一推,冷聲喝道:“滾!”

蘇春桃一個踉蹌跌倒在地,衣裙被擦破了一條大口子,想要出口大罵,卻又忌憚著蘇柳的那一手。

蘇柳冷冷地看著她,蘇春桃一個瑟縮,一個字也不敢說,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跑了。

。。。。。。

周氏正和蘇金鳳幫著黃氏納鞋底,黃氏碎碎叨叨地說著蘇福生剛相差了的那門親事,聽得她好生無趣和厭煩。

“真是白花了二兩銀子。老大媳婦,今晚的飯多掏兩杯糠米,中午剩了的半碗肉,晚頭多從甕缸裡擰兩把酸菜和著炒了吧。”黃氏說著就說到了晚飯上。

周氏眼皮一跳,又是吃糠米,都吃好幾頓糠米了,她口都要寡了。還有那半碗肉,本就是沒幾塊,還分了好幾頓來吃,現在還要用酸菜來炒,還有嚼頭?

便忍著氣道:“娘,都連吃了幾頓了,今晚就改改食,吃白米吧?”

“吃什麼白米?”黃氏的手一停,抬頭瞪了周氏一眼,不悅地道:“家裡是有金山還是銀山,沒見著這日子都過得緊起來了?”

周氏被一刺,有些忿忿,道:“卻也沒緊到要每頓都吃白米的程度了,長生每月交的銀子都夠買兩石白米了。”

周氏確實是不平的,蘇家雖不是大富貴,卻也真沒到總吃糠米的程度上,可黃氏都把著錢財,那是一個銅板都不願多花的,總說要攢著。

攢著做啥?還不是給蘇福生和蘇金鳳置辦婚嫁的聘禮嫁妝?他們這大房又得了什麼?

周氏越想越不平,自己懷了蘇家的骨血,卻是想吃點好的都不成,那錢還是蘇長生賺的月錢,花在他們這房的,卻沒幾個錢。

“喲,你這是嫌我沒當好這個家了?沒給你們吃白米,是我死攥著銀子不撒手了?”黃氏的臉板了起來,冷道:“我攥著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