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舒娘可是御賜雙刀,她若是不想走,誰敢硬逼,且不說御賜的事兒,便是單憑功夫,白義自認為也不是舒孃的對手。
“你告訴舒娘,我只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如果她決定要留下來,我會很高興。”蕭頌這麼說著,面上卻絲毫沒有高興的神情。
白義得了蕭頌這句話,心裡有底氣多了,面對郎君的怒火,蕭府所有人多半會選擇先去歧州躲上一陣子,而且舒娘肯定是第一個先跑的。
蕭頌幾乎可以肯定,讓他頂著“克妻”之名的兇手就出自本家,他心裡也列出了幾個可疑人選,只是因為事情過去了許多年,證據難尋。
如果此時他回信給本家,說自己不喜歡冉顏,恐怕兇手也不會相信,只有和這樁提親的老太太鬧上一鬧才行。
以前蕭頌對此事也不大關心,這個克妻的名頭,讓他看清許多女人的醜陋面目,因此他對女人也向來不大上心,可這一次,不能再緩了!他把桑辰綁回長安,最多也只能拖上一兩個月。把冉顏掛在他的名頭上,也不是上策,雖然免除了冉顏的災禍,又令冉氏不能隨意把她配給別人,但蕭頌怎麼能放心?自己看上的夫人,還是要儘快的娶回自己家裡才妥當。
經過懷隱這件事,蕭頌深深覺得,這輩子他娶定了冉顏,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像懷隱那樣鬱郁的守著一輩子,最後死都死的心裡不爽快,看著就憋屈。
只是,冉顏好像對他不動心,這件事情才是最棘手的蕭頌修長的手指規律的敲擊著窗欞上的松木。
思慮了半晌,揚聲道,“來人!”
“郎君”一個黑衣人從房樑上落了下來。
“去找劉青松。”蕭頌話一出口,立刻又後悔,旋即道,“算了,退下吧。”
劉青松在坊間深受少女以及中老年婦女的喜愛,但想起他一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做事喜歡劍走偏鋒的賭,蕭頌又按捺下心裡的急切,還是一步步穩紮穩打的好,他向來喜歡勝券在握,更何況,冉顏只有一個,這件事情他賭不起。
窗外豔陽高照,但是下了兩日的雨,陌上道路泥濘難行,冉顏一行人從西門入城之後,行到東市附近,冉雲生送令馬車先行回府,他則帶著冉顏主僕就近尋了一家酒樓用午膳。
“過午已久,但若是再晚一些,郊外路更難行,委屈阿顏了。”冉雲生道。
冉顏看著這家酒樓,雖不似天香樓那樣精緻華麗,卻也頗為雅緻,一樓四周牆壁上掛著一幅幅字畫,南窗下襬著各種樂器,芝蘭雅香,意趣甚濃。店中座客也大都是士人學子之流。
看見冉雲生進來,掌櫃連忙親自迎了出來,拱手寒暄道,“冉十郎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
“彭老闆太客氣了,舍妹喜歡清靜,我便領她來了此處,城中出了您這裡,可沒有更好的去處了。”冉雲生一笑燦然,彷如整間屋子真的亮堂了幾分。
彭老闆朝帶著冪籬的冉顏道,“這位恐就是冉十七娘吧,久仰久仰!”
冉顏微微欠身,清冷的聲音從皂紗中傳出,“不敢當,冉氏十七娘見過彭老闆。”
三人又簡單的寒暄幾句,彭老闆親自引他們上二樓的一個雅間。
大堂裡的人議論紛紛,有人小聲道,“這就是蘇州第一美人冉十七娘?果然有貴女風範。”
“聽說生的是極好,可如此女子,我可不敢娶回家去!”一人介面道。
“嗤!以你的身家名聲,怕是連人家一根頭髮絲都夠不上,你不敢娶,有蘭陵蕭氏、博陵崔氏的人敢娶就成了,窮擔心什麼呀?”
那人漲紅著連道,“此等與屍為伍的女子,哪裡比得上高潔如月的齊六娘?我也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門閥大族的眼睛哪個不是雪亮,齊六娘頂著蘇州第一美人許多年,也沒見五姓七家有人看上她。冉十七娘巾幗紅顏,多少男兒都不如她,又豈是尋常女子能比,又豈是一般人能欣賞出她的好?”
一時間,大堂裡的州學生徒分為兩撥,互相爭論起來。
昨兒那章一發,袖紙料定有人歡喜有人雷,不過那都不是重點,估計有人會擔憂袖紙越寫越走樣,把《滿唐》寫成無厘頭惡搞文,大家儘可放心,袖紙不會沒有分寸,這還是一篇主基調嚴肅的文。但是袖紙依舊想跟大家說一說,為什麼會有這個設定。
第一,袖紙這文不是關在小門戶裡宅鬥鬥,女主將來是要幹大事兒的。大唐以武立國,崇尚武力,且對女子的要求並不嚴苛,正妻的地位極其之高,不像大多數人想象那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