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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說什麼?”冉顏有點被拆穿的窘迫,心底多多少少也有些擔憂,前段時間蕭頌還不知蘇伏的真正身份,現在卻連他名字都知道,如果想抓他就容易多了。
“只是給你提個醒,蘇伏是朝廷通緝的首號人物,你離他越遠越好。”蕭頌劍眉微微揚起,有點自嘲似的道,“本官很少發善心,當不當真隨你。比之蘇伏,桑辰那個人雖然頑固了些,但好歹是個正正經經計程車族,還是他更適合良家女子”
“你不是看他很不順眼?”冉顏心裡鬆了口氣,蕭頌到底是沒有將蘇伏真正的身份抖出來。
蕭頌瞥了她一眼,卻全然沒有被她的話題岔開,“我司於職,能放過他一時,卻不能放他一世。我要麼就他被我抓捕歸案,要麼就是就是我拍拍屁股從刑部侍郎這個位置上滾下來,或者他暗殺掉我,沒有第四種可能,所以你若是執意跟他好,到時候可別怨我。”
刑部侍郎上面雖然還有刑部尚書,可自古官場上都是如此,一旦上頭怪罪下來,總是幹實事的人要扛著,刑部尚書難辭其咎,但是最先遭殃的肯定是下面的人。
冉顏嘆了口氣,悶悶的應了一聲。蘇伏於冉顏來說,是一個難得極有默契的人,彼此之間話都很少,但說話的時候也很能聊的上,他可以是個很好的朋友,也許以後發展發展,還可以湊在一起過日子。
冉顏非常理智的考慮過這件事情。總體來說,她不是一個被動的人,如果真的對誰心動,肯定會主動出手,而不是站在原地等待別人追求。
蕭頌把她送到影梅庵門口,看著她想說兩句話,可是想來想去,只道,“保重。”
冉顏默默的點了點頭,看他往山下走,便轉身進了院子。
蕭頌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自嘲一笑,心裡既欣慰又難受。所有女子見到他都是既害怕,又黏黏糊糊,令他心煩,可是這一次他又覺得,如果冉顏也這樣就好了。
“郎君。”
白義帶著幾個護衛候在山腳下,見到蕭頌漫步一般的下來,立刻揮手令護衛散去,拱手道,“事情查清楚了,放出冉十七娘驗屍之事的幕後主使是她的繼母高氏。”
蕭頌微微挑起眉梢。跟隨他多年的白義很明白這個細微動作背後的意思,當下垂頭等待著他下暗殺的命令。
在這個世界上殺人放火不是不可以,要看你殺的是什麼人,放的什麼火,還有看你用什麼手段去殺,用何種手段去放火。就譬如蘇伏那樣用武力瞬殺朝廷命官的人,就是十惡不赦,而蕭頌如果想殺哪個朝廷官員,絕對不會使用武力,而使用武力殺的人,又絕對不會是重要的人。
“呵!高夫人真是好手段,她無意間送我這麼個大禮,我既受了益,明日也得去還她一份大禮,這才是為人處世之道。”蕭頌慢悠悠的道,說到“處世之道”的時候,一點點似有若無的殺氣彌散開來。
白義腦門上倏然間冒出些許冷汗,他們家郎君的大禮,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接住的。
高氏散佈這個謠言,目的是把冉顏的名聲弄臭了,一般稍微有些身份的家族都不會肯娶冉顏,當然桑辰這個人從來都跟一般人不一樣。這件事情如果沒有桑辰介入,也算變相的給他查“克妻”之事拖延了時間,當然算是一個大禮。
月朗朗,冉顏和歌藍、晚綠從影梅庵的前殿往後院走,就在轉過前殿不遠,忽然隱隱約約傳來歌聲,聲音極小,像是隨口哼哼,但曲調悽婉,在夜裡令人腳底板發寒。
冉顏頓了一下,放輕腳步,循著歌聲慢慢靠近。
那歌聲哼著哼著,卻變成了小小的啜泣聲。冉顏順著聲音穿過遊廊邊的一個小側門,晚綠在後面一不留神,胳膊稍微碰了一下門,門板輕輕晃動,發出“吱呀”一聲。
這個聲音本來不大,但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刺耳。
啜泣聲戛然而止,一個黑影倏然竄進樹叢裡,晚綠知道自己闖了禍,便一心想抓住那黑影將功贖罪,一時間什麼害怕都拋諸腦後去了,也跟著扎進了樹叢。
只聽樹叢裡面撲稜了半晌,傳出晚綠詫異又憤怒的聲音,“怎麼又是你!大黑天的不睡覺,幹什麼跑出來裝神弄鬼!”
話音剛落,冉顏和歌藍便聽見“啪”的一聲,清脆極了。冉顏不禁彎起唇角,想來晚綠又拍人家的“慧根”了。
樹叢裡面傳來嗚咽的哭聲,晚綠把幻空拖出樹叢,聽她哭的傷心,語氣也緩了緩道,“我們路過這裡,聽見有人大半夜的唱歌,當然得過來看看啊,你也不能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