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不住他的需求。”
冉顏沉靜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轉過頭,對一旁的冉韻道,“劉醫生說他慾求不滿,問你這小身板能不能滿足他。”
冉韻早就看見劉青松表情猥瑣的與冉顏小聲說話,冉顏又是天生一副寫著“真理”的臉,說什麼話別人都不會覺得是開玩笑或者作假,冉韻立刻當真了,頓時炸毛,漲著紅臉,扯下旁邊樹上的一根枯枝,便往劉青松身上招呼,怒吼道,“劉青松,你就是個流氓!”
走到前面正在客氣的寒暄的幾個人,滿面詫異的轉過身來。
冉平裕看見冉韻抓著樹枝追著劉青松滿院子跑,頓時黑了臉,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冉顏垂眸,恭敬的道,“是劉醫生調戲阿韻。”
冉平裕表情明顯鬆動許多,長安潑辣的娘子多了,只要不是冉韻的錯,潑辣一些也沒有關係。遂赧然的向蕭頌和周醫正拱手道,“小女性子烈,讓兩位見笑了。”
蕭頌和周醫正客氣了一兩句,這樣的場面,坊間每天不知要上演多少回,大家自然也沒當回事。蕭頌歉然施禮道,“劉醫生被我們老太太寵壞了,行為頗有不端,請冉郎君見諒,我在這裡替他致歉。”
“蕭侍郎嚴重了。”冉平裕連忙虛扶他,但也並未說太多,畢竟別人調戲自己的女兒,他總不能說沒關係吧!
只是場小小的風波,幾人繼續前行,蕭頌卻意味深長的看了冉顏一眼,帶笑的眼睛裡意思分明:手段不錯。
冉顏回瞪了一眼:一般而已。
蕭頌的笑容愈發耀眼,他喜歡挖掘她在無波無瀾背後的每一點情緒。
許是剛剛經歷了一場驚險,此刻平靜下來時,慵懶特別愉快。
不遠處在牆角陰暗中的一襲玄衣靜靜而立,宛若與黑暗一體,將方才的一切看在眼裡,包括蕭頌偷吻冉顏。
幽暗的眸光冷若玄冰,沒有絲毫波動,只是目光隨著冉顏許久,才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閃身離開。
冉顏走到岔路的時候,與幾人告辭,往和雅居去,她走了幾步,回過頭盯著那一襲玄衣方才站過的地方,又仔細將那附近看了個遍,一向無波的黑眸有片刻的黯淡。
“娘子,怎麼了?”晚綠見盯著一個牆角看,不禁問道。
冉顏搖頭,面上忽然綻放一抹釋然的笑容,輕輕道,“回吧。”
晚綠一臉莫名其妙,看了歌藍一眼,歌藍也是微微一笑,晚綠越發摸不著頭腦,不禁嘟嚷道,“怎麼都神神叨叨的。”
第243章蕭老太太出手
清晨,歧州蕭府。
昨夜歧州下了點小雪,屋頂上的雪在陽光下閃著晶瑩的光芒,一群麻雀在院中薄薄的雪地裡尋覓吃食。
屋內的爐子裡燃著嫋嫋檀香,蒼青色的簾幔,四周十餘名侍婢垂手而立。
兩名侍婢伺候一位耄耋之年的老婦人漱口,左右兩側的幾前一個六十餘歲的老者,一雙黑亮的眼眸顯得精神奕奕,鬚髮花白,長眉入鬢,鼻樑挺直,自然而然便散發出威嚴之氣,即便是現在也能看出他年輕時必然是位英俊的郎君。此人正是宋國公蕭瑀。
在他對面,坐著一位年紀相仿的婦人,是國公夫人獨孤氏。獨孤氏保養的很好,若非是一些細節的老態,乍一看上去還不到五十歲,金褐色的褙衣,如雲的鬢髮上簪子著金花鑲碧玉簪,妝容精緻得體,體態端莊,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自然而然的貴氣。
三人剛剛用完早膳,都在漱口,淨手,然而屋內卻十分安靜,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聲。
一切整理完畢之後,老太太往後面的圓腰胡床椅背上靠了靠。
獨孤氏微微斂眸,略一沉吟,抬眼道,“母親,您前兩日說的那位娘子,兒媳派人查過了,冉氏追溯到祖上倒也不算寒門,可惜自五代以來便逐漸落寞,近兩百年也沒出個人物,那位娘子的生母是鄭氏庶女,讓她為鉞兒的正夫人是否不太相配?”
獨孤氏其實想說,這個冉十七娘的身份根本與她的兒子是雲泥之別,壓根配不上蕭氏。
這怨不得獨孤氏眼界太高,她姐姐是太后,老太太是前朝蕭皇后之母,大兒媳是李世民的公主,二兒媳是平陽大長公主的嫡女,一門夫人個個都十分尊貴,冉顏這樣的出身哪裡入得她眼。
老太太沒有什麼情緒的看了獨孤氏一眼,語氣清清淡淡,“九郎這個克妻的命格,能以平常相論?萬一門閥貴女裡頭沒一個八字相合的,你就讓他一輩子光棍?好不容易才盼來一個八字相合的,算起來也還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