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
越豔罷前溪,吳姬停白紵。
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
低迴蓮破浪,凌亂雪縈風。
墜珥時流盻,修裾欲溯空。
唯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
想起當年她對於想見這驚鴻舞的執著,夏錦竟覺得有點好笑。
她竟然瘋狂的請了一個月的假,只為去尋訪一位據說是會這驚鴻舞的老藝術家,最後不僅求得一觀,那老藝術家在她眼中看到對這舞蹈的執著,竟破天荒的將這驚鴻舞交給了她。
而她也在老藝術家的指點下花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學習這驚鴻舞,直到老人家熱淚盈眶的拉著她的手說她已是盡得這驚鴻舞的精髓了,她才拜別了老人家。
雖說久不起舞但那驚鴻舞卻如印入她的血脈,那年她與紅袖、添香在林中尋梅之中,看似隨意的旋轉,那便是驚鴻舞的舞步。
輕盈、飄逸、自由的旋轉卻讓人心身都能投入進去,夏錦唇角含笑好似自己已隨風舞動起來。
然夏錦還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卻被人在腰間捅了捅,夏錦回神卻見周邊一片寂靜,轉眼看向那正阮秋靈。
只是她還沒回答,便見臺上之人先叫囂起來,“夏錦你好大的膽子,本郡主問話,你竟敢不答!”
夏錦這才向那人看去,不正是剛剛在臺上跳舞之人嗎?郡主?夏錦仔細分辨,這才認出此人便是那日在琉璃閣被阮秋靈氣得說不出話來的那位惠陽郡主,只是自己又沒怎麼她,幹嘛找自己麻煩啊!
夏錦撇撇嘴,回道,“夏錦看惠陽郡主的舞姿看得痴迷了,才沒聽到郡主的問話,還請郡主恕罪。”
這樣的人夏錦是懶得理,但是這大庭廣重之下,得罪人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乾脆雖便說兩句好聽的唬弄她一下,若是聰明的就該見好就收了。
然她卻想錯了,這惠陽擺明了是來找茬的那會那麼輕易放過她。
雖說夏錦這幾句話聽著是十分舒爽,但想起剛剛她與阮秋靈、惠陽那死丫頭走的那般近,又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她便不高興。
那兩丫頭都是於她不對盤的,夏錦與她們聊的那麼開心一定是在笑話自己,惠陽越想越覺得是如此,一臉怨毒的看著夏錦,忽而唇角綻出笑意。
“聽說夏小姐聰慧機敏,實非常人,想必今日也是精心準備了才藝要在大夥面前表演一翻了,惠陽請求大長公主,可否讓夏大小姐先為我們表演一翻,惠陽可是迫不及待了呢!”
大長公主雖不甚喜歡這惠陽郡主,但人家現在是太后眼裡的紅人,不賣她面子也得賣太后她老人家的面子。
慶安大長公主雖很不喜歡別人對她指手畫腳,這心中已是極度不悅,但還是點點頭,“那便請夏小姐上臺來吧!”
夏錦沒想到自己這好好的在臺下坐著也能讓麻煩找上門,卻仍是乖巧的站起身衝大長公主,致禮道,“回大長公主,夏錦並未準備什麼才藝,而未報名參賽,還請大長公主明察!”
慶安大長公主看了身後的桂公公一眼,卻見那老公公翻了翻手中的名冊,回道,“回公主的話,這夏小姐的確未報名參賽!”
大長公主接過桂公公遞一的參賽名冊翻了翻的確沒有夏錦的名字,剛想揮手讓她坐下,那邊惠陽郡主卻不屈不饒的道。
“夏錦你好大的膽子,大長公主命你上臺來表演,你竟然推脫說沒有報名參賽,你這是不給大長公主面子嗎?
你就算沒參賽現在大公主特許你上臺,你應該感恩帶德才對,哪容你多翻推辭?”
慶安大長公主本來對這惠陽郡主打著她的名頭叫囂之事十分憤怒,然後到最後一句,卻覺得這惠陽郡主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自己特許她上臺,還多翻推辭不是不給自己面子是什麼?
聽到這慶安大長公主的臉色可就不好看了,看著夏錦的眼神也變得嚴厲非常。
夏錦在聽到惠陽郡主那翻話時便知道要壞事,這丫頭是要挑撥離間讓大長公主來對付她。
夏錦到不是怕,以那一曲驚鴻舞她自信能技驚四座,只是此時她卻不願出這風頭,最近她這風頭已經出的太多了,還是低調點的好。
然夏錦卻不想理她,只衝著大長公主行一福禮,“實在不是夏錦想拂了大長公主的面子,只是夏錦出身鄉野,實在是沒學過什麼高雅技藝,不敢登臺汙了大長公主的眼睛也掃了眾家夫人的興致。”
夏錦此話可謂是卑謙之極,眾家夫人無不面面相覷,這京中貴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