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也不理她,只牽著紫兒越過她走到主位上坐下,那曲身行禮的張小姐看到小木與紫兒交握在一起的手時,臉色頓時煞白,再也維持不住那優雅的身姿,在小木未充其免禮之前便站了起來,那一雙眼睛滿含怨毒的看著小木身邊的紫兒。
紫兒何曾被別人這樣看過,被那眼神看著,就好似被一條毒蛇纏身,緩緩遊走與周身面板,陰森恐怖,紫兒沒想到會被這樣看著,一時沒反應過來,更是不禁往小木身後躲。
小木回身給了她個安慰的神色,悄聲道,“別怕!”
紫兒感激的望向小木,心想侯爺還真是好人呢,只是不怕那張小姐怨毒的目光了,但另一邊投來的眼神卻讓她又不禁往小木身後躲,她怎麼就忘了奶奶也在這裡,怎麼就根著爺進來了,本來不是打算好躲在外面偷看的嗎?
小手使勁的絞在一起,垂頭微咬著下唇,又上侯爺的當了,虧得剛剛自己還以為侯爺是好人呢!
小木看著這小丫頭的樣子也覺得十分好笑,這丫頭也太后知後覺了吧。
想想還是不為難她了吧,若是不然只怕下次連她也要對自己敬而遠之,那可就不好玩了。
“咳、咳”小木清清嗓子,把小丫頭神遊天外的思緒給拉了回來,“紫兒,給爺沏杯茶來,這茶爺不愛喝!”
端起主位上的那盞茶遞到紫兒手中,小丫頭撇撇嘴,蓋都沒揭就知道不喜歡喝了?
不過能從奶奶的眼皮底下溜出去,那也是再好不過的,想到這裡小丫頭爽快的應聲道,“是,侯爺!”
目送小丫頭出了門,小木才把目光落到另一人身上,斂了臉上的笑容,聲音也是十分清冷,“看來張小姐這規矩還是要好好學學啊!”
見小木看他,張盈盈立馬收了眼中的怨毒,一臉柔情似水的回視著小木,只是聽到小木這話張盈盈立馬一副受傷的神情,這臉也變得太快了些。
“妾身不知侯爺所說何意,妾身自幼便跟在祖母身邊,由祖母親自教授禮儀,自認這規矩禮儀也是學得不差的?”張盈盈一臉受傷的看著小木,那眼中隱約是在控訴,我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呢。
“哼”小木不由的嗤笑出聲,就她這樣還敢說規矩學的不錯。
“哦?原來這就是張老夫人教給你的規矩,不是張小姐學的不好,而是張老夫人教的規矩便是這般嗎?”張盈盈聽到這話,心中也是微微一驚,不明白這逍遙侯是個什麼意思,她自認今天到這戰王府中一直表現的中規中矩,不曾出過差錯,何至於侯爺會這麼問。
小木伸手接過紫兒小丫頭重新沏過的茶水,溫度適中,剛好入口,輕抿了一口茶水,眉尖也染了幾絲笑意。
“果然還紫兒沏的茶附合我的心意!”小丫頭心思單純,小木這麼一誇她便又忘了之前的事,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
只是看在某些人眼中就變得十分刺目了,只是為了在小木面前留下個好印象,張盈盈也不敢再那麼明目張膽的用嫉恨的眼光看她了,臉上維持著溫和的笑意,但眼中的厲色卻不是想遮掩就遮掩的了的。
方嬤嬤不禁在心中暗暗嘆息,自己這孫女咋就這麼傻呢,這侯爺明明就是拿她當盾牌使的,她怎麼還能笑得那麼沒心沒肺。
就這丫頭這點子心思,公主還想給她選個好人家,做個當家主母,管理一府中饋,那可不就是送出去讓人心吞活剝嗎?
不行!她得想個法子打消了公主的念想,給她在府中找個小斯配了算了,好歹也在自己和公主的眼皮子底下,保管那人也不敢欺負她了去。
現在哪還有人管方嬤嬤心中想的是什麼,紫兒一雙眼就盯在這張盈盈身上了,出去一趟她也想明白了,這是戰王府,有侯爺在誰敢拿她怎麼,別一個外人做什麼。
她就是好奇,這張小姐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想嫁誰不成怎麼就偏偏想嫁他們侯爺了。
就小丫頭看得這麼過癮小木的惡趣味又被她勾了起來,勾唇一笑道,“紫兒丫頭,剛剛張小姐說她規矩學得不錯,你怎麼看呢?”
小木這一問更讓張盈盈在心中恨毒了紫兒,她好歹也是堂堂御史千金,何是淪落到要聽一個小丫頭的評判了,只是身在人家地盤也不得不附低做小,更何況她本就是為了搏得侯爺好感,從而嫁入王府。
不過今日的屈辱她都記下了,等到成了逍遙侯的正妻,還收拾不了一個小丫頭嗎?她可沒聽說過逍遙侯有妾侍,這丫頭雖然現在得寵但最多也就是個通房,到是是打殺、是發賣還不是她這個主母說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