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看著手中小七的珠花甚是喜愛,這正是他們這個年紀的女孩最喜歡的飾物,只是這個珠花想是不便宜,也不是她這鄉下女孩能帶的起的,帶得出去的。
再說這一年多里夏錦送她的好東西也不少,只是她一樣也不敢帶著出,必定這大家都窮慣了,這有財也不能露了白,要是惹了人的眼總是不好的,是以老嬸都給她收了起來,攢著以後給她做嫁妝,這一朵小小的珠花就算是收了也不過是壓在箱底,等著沒人的時候自己帶給自己看罷了。
想到這裡,香兒這小臉的欣喜慢慢得便化為了烏有,珠花在手中攥了攥又送回到夏健的手中,“我不告你狀就是了,這東西太過貴重了,我可收不起,還是送給嫂子吧!”
這哪個姑娘不愛俏,這香兒眼中的落沒老嬸看在眼中,只是這太出竅了也不一定就是好事,自己這閨女她就指望以後給她尋一個門當戶對的親事,找一個會疼人的漢子。
“沒規矩,有你這麼捉弄哥哥的嗎?姑娘家家的這麼議論哥哥的親事,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老嬸和夏大伯孃相視一笑,本來兩人看著這香兒逗著夏健玩也沒當回事,這兄妹倆差得年紀在平時也少有走動,難得這不見生份,這老妯娌兩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的。
夏大伯孃笑著嗔怪著夏健,“你妹子和你開開玩笑,瞧你嚇得那樣,可真是出息,不就娶個媳婦嗎?看你緊張的,老嬸出馬你還信不過嗎?”
“是、是,是我太心急了點!”夏健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看來是自己緊張過度了。
香兒也笑著瞪他一眼,夏健回了她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這兄妹兩人相視一笑這一頁便揭了過去。
老嬸把夏錦的意思給夏大伯孃說了一遍,夏大伯孃到是滿心歡喜,只是夏健似乎不太滿意,嘟噥了一句,“怎麼還要再等十天啊?”
把這一屋子的人都給逗樂了!
老嬸仔細的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巧的布包,慢慢的開啟,笑著推到夏大伯孃面前,“這才是錦兒送給夏健成親的大禮,你仔細瞧瞧!”
夏大伯孃疑惑的看著面前的東西,她也是不識字的,但是這裡面的東西蓋著官府的紅戳她還是認得的,抬頭看著老嬸眼中滿是疑問,“他嬸,這是什麼?”
“羅氏和譽兒的賣身契,一年前他們訂親的時候錦兒便送到我這兒來了,叮囑我等他們成親的時候便將這東西給你們送來,權當是她給夏健他們的賀禮。”說著又從最底下翻出一張頗新紙,同樣的蓋著官家的印字,“這是前段日子錦兒託了我家那口子去官府裡辦得消了羅慧和譽兒奴籍的文書,這以後這羅氏和譽兒便不在是夏家的奴,而是你家媳婦和孫子了!”
夏大伯孃看著眼前的東西,漸漸的淚水模糊了雙眼,她從沒想過錦兒竟能如此對他們傾心相待,想著自己以前為了一己私慾對他們兄妹做過的事,心裡愧疚的很,更覺得是無顏面對錦兒一番情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夏健心中也是一番五味雜陳,那一日他還曾找過夏錦理論,甚至誇下海口說說什麼總有一天,終究要將這母子二人給贖了出來,沒想到錦兒原來早早就給他們要排好了,她所做的一切只不是為了確定自己對羅慧的真心。
面對夏錦這情深意重,這母子二人真是又羞又愧又是感動,更多的是為自己做過的事無地自容。
只是老嬸接下去的話更是讓這二人震驚不已,“你們也別以為,錦兒做這麼多是想讓你們感激,她也不過是不想欠下你們這一番人情,錦兒這丫頭向來是別人對她好上三分,她便要回報別人十分的性子。”
說到這兒老嬸仔細瞧著這母子二人的神色,見他們都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不禁打了打嗓子才繼續道,“咳、咳,上次嫂子說過想讓譽兒跟著羅氏進門,想他能成為夏家的子孫,許你也就這麼一說,但這事兒錦兒卻是記在了心上,前些日子這丫頭找了老族長,說願意以譽兒的名義捐出五百兩銀,修橋、鋪路,為夏家重修宗祠來換取譽兒入夏氏宗譜的資格。”
夏大伯孃聽到這更是忍住用衣袖拭著眼角,壓著哽咽問道,“怎麼個事?妹子你給我說說?”
夏大伯孃揪著老嬸的衣袖,老嬸也不拂開她的手,只與她說了,“當初老族長對這譽兒入宗譜的事也是答應了的,只是如今那些個族老們一個勁的反對,直說譽兒曾是奴籍,生父又是個犯過事的,若是將他收入宗譜會抹黑了祖宗們的顏面。
直道錦兒想了個主意用譽兒的名義出錢為夏氏建宗祠,還說若是族老們要是不同意譽兒入譜便不出這錢,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