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夏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怕錦兒生氣,無奈的撓撓頭,錦兒好像真的沒說什麼。
第二天傍晚,夏健又摸到夏天家這邊,要說摸也不為過,他就是一步三回頭,生怕別人見著了似的,偷偷摸摸的往這邊來的。
夏錦看著不由的皺眉,夏健這又是搞什麼,沒好氣的把他揪進門,
“你這偷偷摸摸的幹什麼呢?又想做賊?”
夏錦實在是對他這賊性不改的性子恨到極點,怎麼就這麼恨鐵不成鋼,夏錦記得原身的記憶中在很小的時候這個堂哥卻並不是這麼混的。
小時候幫她打過欺負自己的小孩,雖然他也以常欺負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的和他娘一樣喜歡搶自家的東西了。
“不、不是”夏健臉上不自然的犯起紅暈,想起自己以前幹過的事,也難怪夏錦會懷疑自己。
“那你來幹什麼?”又不是姑娘家,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做什麼?
“我是想來謝謝你們,我孃的燒退了,我下午去過鎮上醫館了,大夫說明天給我娘扎幾針就好了。”夏健是真心想感激他們,要不是夏天和夏錦不計前嫌,只怕孃親也撐不過昨晚了。
“不用,只要你們以後別找我家麻煩就阿彌陀佛了。”夏錦不想理他,她不認為這麼點事足以讓夏健轉變,這樣的人還是能離多遠離多遠的比較好。
“錦兒,我知道以前都是我們的錯,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找你們家麻煩了,你相信我好不好?”夏健也知道以前是自己和孃親太過份,現在來求原諒似乎太晚了,但是他還是想試試。
“你還想幹什麼?”夏錦不覺得一晚的功夫能讓他轉變。
“我、我想求你給我份工做,我知道你家過完年也要招工的,我想你能招了我。”夏健也不知道從哪聽到的風聲,咬牙說出自己的想法,雖然他覺得希望渺茫但還是忍不住試試是。
原來他還是打自家糖坊的主意,夏錦忍不住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夏健也知道她是誤會了,只是自己也不知如何解釋,必定以前的事也是事實。
“錦兒,你誤會了我真的只想找份工,沒有其它想法,不管你信不信?”知道招工無望,夏健也不再耽誤,回家照顧孃親比較重要,只是離開的背影是那麼落沒。
夏錦看著離開的人終是忍不住,“要只是找份工也用的著你這般鬼鬼祟祟的。”
夏健沒有回頭他怕看到夏錦鄙夷的表情,輕輕的道,“我只所以這樣不是想打你傢什麼主意,只是怕被我爹看到我來你們家會誤會什麼,到時又會打我孃親。”
“那你還來找工做,不怕你爹嗎?”夏健的話實在是自相矛盾的讓人懷疑。
“孃親答應過我,只要我找到工做,能養的起她,她就會和爹和離的,到時我就不怕他了。”夏錦實在沒想過會聽到這翻話,在這個男尊女卑時代,和離和被休棄幾乎無差別,只怕走到哪都會挨別人的吐沫星子。
能想到讓自己的爹孃和離,夏健的想法不可謂不大膽的,這要有多少勇氣才能做出如此決定,夏健的這翻話無疑讓夏錦對他另眼相看,但還足矣讓夏錦同意來她家上工。
因為她不能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萬一是假的,萬一他另有所圖,她賭不起這個家也同樣承受不起,為了家人的安全,她把對他的佩服之情壓在心底,狠心拒絕他的請求。
而夏錦的決定卻讓她在以後的日子裡後悔非常,一度陷入深深地自責與愧疚中。
夏錦把夏健過來的事說與夏天聽,夏天也陷入深思中,或許錦兒是因為沒看過夏大伯孃的處境才做出如此決定。
也許她看到了又是另一翻想法也不一定,但回頭想想錦兒做的也不能說不對,必竟她考慮的是這個家的安全,夏天也不想去為難她。
只暗暗想著,先看看再說,要是他真的改過了,以後去鎮上託孫掌櫃給他介紹個活也行,總比留在家裡好,只是夏天一番想法誰也沒告訴。
平靜的日子過的飛快,轉眼就是正月十五元宵節,一家人高高興興的準備去賞花燈,聽說鎮上搭了戲棚子,雜耍班子下午就開始表演,一家人準備吃過早中飯就出門。
夏錦想著這香兒和小豆子也是個愛熱鬧的,就去老嬸家叫了老叔老嬸一起,正好自家有馬車出入也方便,晚上回來也好讓老叔幫著哥哥一起趕車更安全。
這剛吃過午飯鎮上的人還不算多,夏天把車趕到一品軒,送去孫掌櫃那停著,孫掌櫃過年也回了家,不過前兩天才開的門,是以夏天他們也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