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錦的保證,小傢伙立馬收起眼淚,夏錦看著寶兒那好似水龍頭似的收放自如的眼淚,也明白過來自己只怕是上了這小東西的當了。
不悅得瞪了寶兒一眼,知道這小東西其實心裡都清楚,是真的不想回顧家,夏錦那顆不確定的心也就放下了。
一路上和木梓把車趕得緩慢,這到達四維書院的時候竟然已經巳時快過了,顧清揚等在書院門外不停的踱步,也不知道這夏錦是搞什麼明堂,遙遙看到馬車過來,立馬迎上前來。
扶著夏錦緩緩下了馬車,這顧清揚辰時中便到了這書院之中,本想著趕緊驗完他便能把這孩子抱回去,卻沒想到等了一個多時辰都沒見著人影。
這學子們都要上課,顧清遠也不能陪他,這院士他更是到現在也沒見著,只是巳時正的時候,一頂青布小轎進了書院說是縣令大人到了,便直接被迎進了這院士的院中,而他就這樣在四維書院門前乾等了一個多時辰也無人理會,竟連一杯茶水也沒有用上。
此時看著這一行人,鮮衣怒馬姍姍來遲,怎麼能不怒火中燒,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場,上來便是一番言辭指責,“夏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昨日與顧某明明是約在今日巳時,何故失約竟然此時才到!”
夏錦此時心情頗好不打算與他計較,只是微微一笑道,但卻語帶嘲諷的道,“顧公子何必動怒,此刻仍然巳時未過啊,夏錦何時失約了!”
顧清揚正待反駁,卻聽身後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夏小姐說得不錯,此刻卻是未過巳時,若是夏小姐再晚一柱香功夫,可就真算是失約了!”
凌凡倪了一眼從馬車上抱著寶兒下來那個,這傢伙讓他早早過來候著,結果他自己慢吞吞的到現在才到。
“夏錦見過凌大人!”夏錦也不理凌縣令的出言調侃,禮數週全的先給凌縣令見禮,復又衝著緊隨其後迎出來的阮院士也行了福禮。
凌凡虛扶一把他可是不敢受夏錦的禮,說不得哪一天就該輪到他給夏錦見禮了。
不過小木這傢伙也真是過份,昨日明明說好讓自己巳時中過來,結果自己卻磨磨蹭蹭到巳時末才來,害得自己足足等了半個時辰。
今日來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阮院士側身與凌縣令並肩向裡行去,身後自有學子領著眾人進去。
待眾人在中堂落坐,顧清揚搶先一步抱拳,衝著兩位坐在主位上的見證人道,“在下上清縣顧清揚,今日與小兒滴血認親,尚請兩位大人做個見證,請夏小姐將小兒還與顧某!”
顧清揚這話可是控訴之意明顯,明裡暗裡指責夏錦拐帶了他顧家的孩子。
然而在坐眾人除了顧清揚那佯裝的一臉悲憤之情,其他人面色具是無甚變化,凌凡衝小木挑挑眉,卻換來小木一白眼。
顧清揚見只有他唱這獨角戲並沒有人理他,便衝著跟在阮院士身邊的顧清遠使了個眼色,希望他可以幫著在院士面前說兩句好話。
“院士,夏小姐認養的孩子的確與我顧家主母相似,有可能便是當年顧家丟失的孩子,還請院士今日做個見證,讓我兄長與這孩子滴血認親,若真是顧家的孩子,到時還請夏小姐還給顧家!”
這顧清遠這兩年可謂長進不少,這兩廂一對比下來,這顧清遠的話雖與顧清揚意思差不多,但是卻讓人聽起來舒服多了!
阮院士抬頭看了顧清遠一眼,便轉頭詢問凌凡,“凌大人,以為如何?”
凌凡接過書童遞上的熱茶,也不喝只是端在手中輕輕的撥弄著浮在上面的茶葉,聽到阮院士的話,看頭看了顧清揚一眼,又低下頭去繼續,只是原本清朗的聲音變得有幾分威嚴。
“本官不明白,既然顧公子指認夏小姐拐帶了你顧家的孩子,為何不報官?反而要私下裡滴血認親?莫不是信不過本官?那又何必請本官做見證人?哼”
凌凡這根本就是無事生非、借題發揮,顧清揚被他擺出來的一頓官威嚇了一跳,一時也答不上話來。
小木樂得喝茶看戲,而夏錦也抱著寶兒坐在那裡,母子倆更是親暱的很,就是換成任何人也不相信寶兒是夏錦拐回來的。
“根本官所知,這寶兒是夏小姐兩年多前從山上帶回來的,且在此前夏小姐獨自上山便在山中住了半年!我且問你,你說寶兒是你顧家的孩子,為何他小小年紀會在距離上清縣,有千百里之遙的大興鎮夏家村的後山之中,莫不是你們家人想遺棄這孩子不成?”
凌凡一番嚴辭厲喝,嚇得顧清揚揣揣不安,若真是讓凌縣令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