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的聲音清冷異常,言語中對顧家的不喜已表現的非常明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得分明。
顧清揚看到夏錦進來,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拱行衝著夏錦一禮。雖也聽出夏錦話中對自己的不喜但今次過來本就是有求於人,顧清揚仍是硬著頭皮打招呼。
“錦兒姑娘”
夏錦揚手打斷顧清揚的話,對他這種自來熟的做法十分的不恥。
“我與公子不熟,公子此番稱呼似乎與禮不合!”
聽到夏錦如此不給面子,竟然當場就讓他下不來臺,顧清揚心裡也十分惱怒,只是一時之間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髮再次與夏錦見禮,“夏小姐!”
夏錦免為其難的應了一聲,仍是不冷不淡的著,“顧公子此番前來所謂何事,不妨直說!”
待夏錦一引,與顧清揚分主次坐下,這個男人她聽師父聽說過無數次,此時一見到也算得芝蘭玉樹,風流倜儻,也難怪當年師父的女兒甘願為他違了父命執意下嫁了。
在夏錦打量顧清揚時,顧清揚也在悄悄打量著她,這一看可是把顧清揚嚇得不輕,驚得顧清揚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顧不得打翻得剛上的熱茶,直指著夏錦,“你你”
“我怎麼了?”夏錦佯作不知,還故意打量著自己周身,“顧公子莫不是魔障了!”
顧清揚不感相信這世上真有如此相像之人,這分明、分明就於那個人一般無二,那個人明明早在四年前自己親眼看著她過世的,絕不可能是、她!
在細細瞧瞧似乎比那人要年輕一些,顧清揚這心裡也算是定了幾分,想起當年那個人顧清揚的心裡有幾分矛盾,當年他也不曾想到能得了那人的眷顧委身下嫁。
本也是夫妻恩愛情長,可是她入門七載未能生育,自己不過想納了表妹為妾延續顧家香,她便日日給自己臉色看,時間長了自己也便不耐去她的院子裡了。
可哪曾想到他納妾之日竟傳出她已有身孕,本該是雙喜臨門之事,偏偏她不肯接受現實,搞得自己鬱鬱寡歡,最後難產而死,想起他那早逝的妻子,顧清揚不禁搖頭,若她還在世,方家如何敢如此打壓他顧家。
偏偏就連自己的孩子也在週歲之時被岳父強行帶走,寧願交給這麼個小姑娘撫養也不願他回顧家認祖歸宗。
只希望這夏小姐能看在她和孩子的情面上能幫幫顧家,好歹這顧家以後的產業也只有這孩子能繼承了。
夏錦豈能猜不到他心中所想,當年若不是自己長的與那人相像,師父又怎可能費盡心力,整整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若不是與那人相像,師父怎麼能將年幼的寶兒交給自己撫養?
看著這個噁心的男人,若不是他寶兒何至於小小年紀便受如此多的苦,若不是他貪財好色,想坐享齊人之福,師父又怎可能老來喪女,一大把年紀不能坐享人倫這樂便就罷了,還得為孫子的性命西處奔波。
這個男人現在還來求自己,真是笑話,顧家如今的這下場便是她一手促成的,她怎麼可能會幫他。
“夏小姐,誤會了,只是夏小姐實在是太像我一位已故的故人,一時有點驚著了。”顧清揚這話到也可以算是實話,只是沒說那已故之人便是他的妻子。
顧清揚反應過來看著自己被茶水打溼的衣袖和有點火辣辣的灼疼的手腕,抬頭向夏錦求助,而夏錦卻好似沒看到似的,竟自端著熱茶慢慢品著,一副享受的樣子,也不吩咐人送上幹帕讓他整理。
顧清揚看著夏錦的態度也是一肚的惱火,想怒斥她失了待客的禮數,但一想到顧家現在已經大不如前,此時是萬萬不可得罪她的,無耐只好自己動手絞著衣袖上的水漬,後悔今天出來沒帶上一名小斯。
待顧清揚重新坐下時,夏錦才放下手中的茶盞緩緩開口。
“難不成顧公子還以為我是鬼不成,這青天白日的顧公子莫不是以為自己見了鬼了!”夏錦本來也不過是隨口一說,而顧清揚卻不是這種感覺,只覺得一陣陰測測的涼風貫徹全身,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我想顧公子也不是來與我討論這鬼怪之說的,顧公子此番來訪所謂何事?”夏錦輕撫著衣袖淡淡撇了顧清揚一眼。
“不瞞夏小姐,世人皆知我顧家是鳳天最大的琉璃商,聽聞夏小姐的糖坊中需要大量的琉璃製品,顧某想與小姐合作,顧家可以以市價八成的價格為小姐製作琉璃製品。”
顧清揚自以為瀟灑的一甩袖,十分自信的對夏錦報出價碼。自以為顧家能開出這樣的價碼夏錦應該會欣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