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磕了,再磕你那張漂亮的小臉就要毀容了!”添香得到夏錦的示意,伸手拉住還要磕頭的墜兒,看著她那樣子不禁想出言諷刺兩句。
這兩丫頭心大的狠,從夏錦住進來起她便調查了一番,相對於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那兩個婆子到是得用一些,真不知這沈慕之是怎麼挑的人竟還讓小姐煩心這個事。
小丫頭以為夏錦是打算放過她了,心想著不用再去路媽媽那受罰,不禁鬆了一口氣,剛從地上爬起來,便被添香的一句話打擊的差點又趴下去。
“既然知錯了,便去外面跪著,在小姐回來之前若是讓一知蒼蠅飛進小姐的廂房別怪我不客氣!”添香拉著墜兒的那隻手微微用力,小丫頭立時臉色煞白,鑽心的疼痛從手骨傳來好似手骨要從中斷了一般。
只是還沒等她叫出聲來添香便已經鬆開了手,瞪了她一眼,好似她要真敢叫出聲來,便真提廢了她一般。
小丫頭屈委的秀目含淚,卻不敢不出聲,偷偷看了夏錦一眼,見她只是端坐在那,唇角含笑,似乎對她們這邊的事並不在意的樣子,便知道自己是指望不上小姐出聲相阻了,只怕這也是小姐的意思,要給自己下馬威的。
只好一步一挪的挪的下了繡樓,在門前跪定。
待墜兒出去,夏錦才出聲相詢,“那路媽媽是怎麼回事?”
“聽說這路媽媽以前也是大戶人家夫人身邊的老媽媽,只是這路媽媽太過中正,執事太過一板一眼,就是主人面前也不留一分情面。
有一次這路媽媽不顧一位正得寵的姨娘的求情,處罰了她身邊的一位以上犯下丫頭,便被這姨娘告了黑狀,讓那家老爺打發人給賣進了牙行。
這路媽媽的嚴厲和不識識務也是出了名了,在牙行中待了近一年多,竟沒有人肯買,這次恰巧被沈慕之挑中,給買下來伺候小姐了!”
添香說完也是唏噓不已,想想那路媽媽屋裡的雞毛撣子,不由得全身緊繃,夏錦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那你可得仔細點,可別像以前那樣沒規沒矩的,要是真要路媽媽給罰了,就是我想替你求情也是沒用的!”
“我們沒規矩還不是小姐給寵出來的嗎?路媽媽要是罰我們,肯定會先罰小姐的!”添香也不怕夏錦,聽夏錦和她逗,也不禁貧嘴起來!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那我以後還是不要那麼寵你們好了!”夏錦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這丫頭到是會得寸進尺。
寶兒自從來了京城,是什麼也好奇,夏錦因為整天學這些京城裡的禮儀也沒時間管他,他便一天到晚拉著紅袖帶他去街上逛,還好這小傢伙也是乖的,從來也沒出過這一條待的範圍,添香很快便找到了他們。
待夏錦收拾妥當,備了禮盒已經近巳時了,這是夏錦進京後第一次出門,雖說這夏長鳴是她堂兄,但這將軍府必便是官員府弟,夏錦怕失了禮數,便打算帶上路媽媽一起。
“路媽媽,此去將軍府,錦兒有什麼做的不到的地方還請媽媽多多指點才是!”糖坊的側門外,夏錦立在馬車邊見路媽媽隨添香一起出來,便微微衝她見禮。
路媽媽老眼有幾分溼潤,她從十幾歲便賣身為奴,轉碾也伺候過不少主子,還是頭一次有主子向她這個奴才見禮的。
夏錦也是微微一福,不待路媽媽上前相扶便已站了起來,路媽媽雖感動夏錦的以禮相待但還是出言斥責道,“小姐即然要老奴指點,那老奴便不客氣了,小姐剛才此番作為就是大大的不妥,奴便是奴,主就是主,小姐千金之軀沒有向奴行禮的道禮,還請小姐謹記!”
說完便對夏錦深深一福,臉上表情也甚是嚴厲,夏錦趕緊上前扶著路媽媽,雖說她老人家話是這麼說,但夏錦也知道自己剛剛以禮相待也沒有白費功夫,至少這路媽媽現在是真心為她的。
這兩天夏錦也在偷偷觀察著這幾人,雖說這路媽媽在教導她禮儀上面也算是客盡職責,但是除了也應該做的,卻從不多言和許媽媽大不相同,本來夏錦只以為是性格使然。
然,今天聽添香說了這路媽媽的遭遇這心中多少也算有了個底,這路媽媽只怕也是成了後院爭寵之中的犧牲品,先不說是她之前的主子沒法保全她還是舍她保己,想必都是讓她心冷了。
所以,才讓她有了只做自己該做的事,決不與主子過份走近的想法,然夏錦初到京城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她身邊必需要有個能審時度勢、又瞭解京中繁雜的人際關係的人幫著自己才成,否則她也不想強拉別人下水,做出那一番姿態。
“謝媽媽提點,夏錦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