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揚覺得一定是這麼回事,再說了孩子那麼小看到別人有爹爹肯定也想要自己的爹爹,要是自己把那小東西哄好了,讓他在夏錦跟前說兩句好話這顧家與夏家合作的事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必定這也不能怪自己,當年是岳父強行從他府上抱走了笑兒的,只要說是自己費盡千辛萬苦才剛剛找到笑兒,這夏小姐一定會被感動的。
只是夏錦的樣貌卻是顧清揚心中的一個疙瘩,那張像極了清孃的臉讓他感覺發憷,一想到初見夏錦時情景,他就不由得全身發冷,他還真以為是清娘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他與清娘初識時清娘也不過比夏錦大上兩歲,而夏錦與那時的清娘竟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清孃的眼神永遠是那麼溫和溫柔,不似夏小姐那眼睛似是要看透人心的犀利似乎所有人在她面前都無所遁形一般,還真有那麼一點點滲人。
添香側座在屋外的橫樑之上,屋內人的話她是聽的一清二楚,心中不忍冷哼,到是好計算,不過只怕他這如意算盤是要打不響了,有小姐在怎麼可能輕易讓這人得逞,環顧左右無人,添香飛身而下,轉眼這人影便消失在這客棧之中,好似從來沒來過一般。
添香原原本本把聽來的訊息說給夏錦聽,這次她也算學乖了,只說自己見到的、聽到的,絕口不說自己的想法,夏錦抬眼看了她一眼也不說什麼,只揮揮手讓她下去休息了。
紅燭搖曳,夏錦推開書房迎街的那扇窗,窗外皚皚白雪亭臺樓宇間一片銀妝素裹,在這夜深人靜的夜晚讓人越發覺得寂廖,憑窗而立夏錦想起兩年師傅一次醉酒後說過的那個故事,那天是寶兒兩歲的生辰,卻也是那個老人的女兒的祭日。
一雙強健臂彎繞過她關上窗,“傻丫頭,凍著了怎麼辦?為了不相干的人傷懷可不是你這丫頭會幹的事啊?”那人輕輕從背後將她攬入懷中,下巴在她頭頂輕輕摩挲。
夏錦也不嬌情,放鬆身子向後靠在那個人的懷裡,她現在需要這個懷抱,“寶兒呢?”
有他在夏錦一向不用擔心寶兒,他會把小傢伙照顧的好好的,有時候夏錦甚至覺得寶兒和他要比自己親。
“睡了!”一個聲音貼邊耳邊傳來,徐徐微微輕撫著夏錦的耳廓,一時間酥麻傳遍了全身,有那麼點點的曖昧!
“想聽故事嗎?”夏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要說給小木聽,也許是找不到比他更適傾聽的人了吧!
“你想說,我便想聽!”言下之意便是若是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
夏錦笑笑,或許是這個懷抱真的很溫暖,或許是這個人讓她安心吧,她想說給他聽,看著書房四角的火盆,閃著幽幽的火光,夏錦突然生起一些玩皮的心思,“你去廚房偷幾個紅薯和洋芋來,我們烤著吃,邊吃我邊給你講故事!”
小木看著她眼中的點點戲謔,無耐的搖搖頭,也只怕只有這丫頭才能想到去偷自己家的東西了,但是誰讓她現在不開心呢,為了哄好心上人,小木也只能硬著頭皮去做一回這樑上君子了。
要是被凌凡那傢伙知道還指不定怎麼嘲笑自己呢,好歹現在也是一縣捕頭居然做起了這知法犯法的事來了。
在夏錦催促的目光下,小木也只好苦著一張臉出去了,而躲在暗處的風和木梓卻是相互交換著眼色。
看著小木一臉委屈的那樣,在他轉身的瞬間忍不住捂嘴偷笑,而小木的唇角也勾起好看的弧度。
風挑著眉毛看著木梓,你家少爺像來就是個不著調的,他會在乎這些事,半夜光顧自家廚房的事難道他還能少幹了?
斜倪了風一眼,木梓那眼神可是相當的鄙視,你懂什麼這叫情趣,若是少爺不做那委屈的表情,錦兒小姐能笑嗎?
不過片刻小木便打了迴轉,手中不僅多了夏錦要的紅薯和洋芋還有一小袋的精炭和一把火鉗,夏錦不禁狐疑的看著這傢伙,她實在很難相信這傢伙是第一次幹這事。
算了,管這傢伙是第幾次幹這事做什麼,至少今個兒是自己要求的不是嗎?夏錦讓小木將四個火盆挪到一起,兩人便圍著火盆坐下。
輕撥盆中的炭火,將紅薯和洋芋一個個埋進火盆中,夏錦看著盆中的炭火發呆,好似是回到那年春天,山上要山下冷得多,雖說早已經開春了但還有些地方仍是結著厚厚的冰塊。
那時師父將她撿回去也快兩個月了,由於當初傷得太重,師父怕她以後會留下什麼隱患便把她留在山上,每天用藥浴為她調理身子。
有一天師父很晚才回來,還喝的爛醉如泥,拉著夏錦只道,“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