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又撿回了一條小命,紹巖對韓陽子的憎恨少了一些,敬佩多了些,師傅用心良苦,做徒弟的怎能知恩不報呢?紹巖準備養好傷後,一心一意去找無海。
“篤篤篤。”這時候,門外響起有人敲門的聲音。
“進來。”
話音未落,紹巖又聽到一個熟悉的嗓門,“女兒啊,紹先生的傷勢怎麼樣了?”
鄧炳堂?紹巖聽出他的聲音,見鄧炳堂喚那女子‘女兒’,不禁恍然大悟,鬧了半天,原來這丫頭是老鄧的女兒,紹巖以前聽外面人說,鄧炳堂的女兒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今天終於有機會一飽眼福了,嘻嘻。
“靈兒見過爹爹,紹先生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哦,是真的麼?那太好了,這兩天老夫和劉府那些人都快急死了,可又怕他們影響你治病,所以才沒讓他們進來。”
鄧炳堂說完,悄然來到紹巖的床邊,見紹巖臉朝裡面,便笑著道:“紹先生,你總算是醒過來了,謝天謝地,感謝菩薩保佑。”
得,又是一個迷信的主,分明是自己的女兒醫術好,關菩薩屁事,媽的,老子被蛇咬的時候,菩薩怎麼不顯顯靈啊?我日。
“原來是鄧大人來了,這麼多天有勞您和令千金費心了,紹巖感激不盡。”紹巖本想側過身,突然感到脖子一陣痠痛,興許是這幾天睡覺給整的,鄧炳堂見他行動不便,急忙扶著他靠在床頭。
紹巖坐直身體,這才發現身邊站著一個極其美麗的少女,但見她白嫩的肌膚微微顯露,濃密如雲的髮髻高高聳立,修長的細眉微微彎曲,晶亮動人的眼眸顧盼多姿,並且披著鮮麗明淨的綾羅做的衣服,戴著雕刻華美的美玉做的耳環,拖著霧一樣輕薄的紗裙,隱隱散發出幽幽蘭香。
見紹巖痴痴地看著自己,嘴邊還掛著口水,少女的臉上泛出一絲紅暈,羞愧地低著頭,鄧炳堂乾咳兩聲,你這個色狼敢這麼看我女兒,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紹巖意識自己失態,連忙擦乾嘴角的口水,明知故問道:“鄧大人,這位一定就是令千金了?”
“這是小女靈兒,靈兒,還不過來見過紹先生?”
“靈兒見過紹先生。”鄧靈兒面含嬌羞的上前彎腰作揖,紹巖貪婪的盯著她看,卻看她雙頰緋紅,眼帶羞澀,這麼漂亮的小美人去做醫生,只怕病人沒病死,都活活讓她給迷死了。
“鄧小姐不必客氣,我們不是已經見過了嗎?”聽紹巖這麼一說,鄧靈兒俏臉更加紅潤,咬咬嘴唇,大膽地看了紹巖一眼,三天前還是一張病懨懨的臉,現在看上去不僅充滿活力,而且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看著非常舒服,鄧靈兒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便藉口說去拿藥,轉身向門外跑去。
見這丫頭跑起來屁股一扭一扭的,紹巖又是一番長吁短嘆,這一路走來,這麼多美女與自己擦肩而過,可一想到不久的將來,他就要回到屬於自己的那個年代,真不知道到了臨別的那一刻,自己到底是哭還是笑。
“紹先生因何嘆氣啊?”鄧炳堂見他愁容滿面,爽朗笑道:“紹先生是不是還在惦記著假銀票一事啊?”之所以這麼問,那是因為紹巖曾在他面前立下‘軍令狀’,表示以三天為限破除此案,不料紹巖中了蛇毒,案子一拖就是六天。
紹巖本想和他說起這事,既然鄧炳堂扯到這個話題,紹巖便向他講起上次客棧裡的所見所聞,當時,紹巖用迷暈香迷倒司馬俊後,並讓白眉先將白如雪帶回劉府,然後紹巖拿起繩子將司馬俊手腳綁起來,誰知道這傢伙突然醒了過來。
“紹巖?怎麼是你?你想幹什麼?”見自己四肢被綁,司馬俊又急又氣,張口就罵,“渾蛋,快放開我,你敢綁架朝廷命官?你有幾個腦袋?”
“命你娘個蛋,老子綁的就是你們這些朝廷命官,怎麼,不服氣啊?不服氣咱可以單挑啊,來啊。”
紹巖見他手腳不能動盪,膽子一下子大了很多,一腳踩在司馬俊的臉上,狗日的,明裡都不過你,老子來暗的還不行麼?這叫以牙還牙,紹巖想起自己以前在皇宮被暗算的情景,氣得牙癢癢,狠狠給那傢伙一巴掌,“司馬俊,你說你乾點什麼事不好?非得跑來跟女人開房間,你知道她是誰嗎?”
“是誰?”司馬俊好奇地問。
紹巖揪著司馬俊的一隻耳朵,大聲道:“他是我妹妹。”
在紹巖看來,稱美女為妹妹是一種時尚潮流,也是一個最好的藉口,尤其是現代那些搞網戀的青年們,‘妹妹’一詞也可以理解為的代號,何況他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