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眼神中卻充滿了無助。
“這個本帥當然知道。”金定國得意忘形的道:“只不過本帥太瞭解紹先生的為人了,紹先生向來憐香惜玉,當然不會置這丫頭的性命於不顧。”
“那你就錯了。”說罷,紹巖轉過身對成勇狠狠的道:“立即給我射爆他的腦袋。”
成勇半天摸不著頭腦,不解道:“皇上,真的要射啊?”
“廢什麼話?皇上讓你射你就射。”一旁的趙子健搶在紹巖前面訓斥道。
成勇被他這麼一斥,心裡老大不爽,便強壓心裡的怒火從士兵手中取來弓箭,猛拉弓弦對準金定國,金定國嚇得連連後退幾步,心裡不免有些緊張,他本想找個人質作掩護,沒想到對方根本不買賬,於是乾脆拔出塞在那女子嘴裡的布條,衝她苦笑道:“娘子,你我雖生不同年,今日怕是要共赴黃泉了。”
那女子柳眉一豎,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彷彿在說,你少在那自作多情,誰是你夫人?隨即轉過臉看著紹巖,迫不及待的問:“皇上,富貴他還好嗎?”見紹巖一臉的吃驚,她趕忙解釋道:“皇上,民女張芸娘,是張富貴的姐姐。”說話時,臉上閃過帶著一絲期待之色。
“張芸娘?你就是張芸娘?”紹巖這才想起昨夜在營帳內見到那名受傷計程車兵張富貴,只記得他臨終時有兩個願望,一個是讓自己替他救回姐姐,二則是希望能在臨死前看到天燈。
張芸娘見他反應如此強烈,急忙道:“皇上是不是見過富貴?”
“見??見過。”紹巖臉色一沉,腦海裡不禁浮出張富貴的那真純真的笑臉,甚至還在不斷朝自己招手,並重復的說著同一句話,‘皇上,求您救救我姐姐。’
見紹巖神色異常,張芸娘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眼睛裡閃出幾滴淚水,諾諾的問:“皇上,富貴是不是出事了?”未等紹巖回答,她皺著眉頭,自答道:“一定是的,不然他早就過來找我了,他在這個世上只有我一個親人,富貴,富貴??”喊了兩聲卻已是泣不成聲。
見她哭得如此傷心,紹巖只覺得內心有一種強烈的罪惡感油然而生,要不是為了打仗,張富貴就不會死,她們姐弟倆也就不會陰陽相隔,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像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唉,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金定國透過他們倆個的對話,顯然已經猜出一些細節,於是衝著紹巖冷冷的道:“皇上,您也真是的,人家只有這麼一個弟弟,您就大發慈悲讓他們姐弟倆在臨死前見上一面吧,或者說讓他過來為我這個姐夫送送終也好。”
成勇忍不住狠呸了一聲,罵道:“你少他孃的在那裡放屁,張富貴是個英雄,就憑你也配稱他的姐夫,拜託你有時間撒潑尿自己照照。”
“你??,你敢羞辱本帥?”金定國氣得直跺腳。
旁邊的常一笑義憤填膺地走出來道:“羞辱你又怎麼了?你現在已經被我們團團包圍,我們隨時都會取你的狗命,你還算什麼元帥?狗帥還差不多。”
“你??”金定國滿臉漲得通紅,偶爾還能聽到咬牙切齒的聲音,紹巖見他那副狼狽的表情,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來,心道,常一笑雖然是個小孩子,但說起來還真像個老大人、
“小小屁孩,本帥不與你計較。”金定國氣哄哄的看著紹巖道:“紹先生,本帥知道今日無法從這裡走出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黃泉路上有美女相伴,相信本帥亦不會感到孤獨。”說著將手中的刀緊緊的抵著張芸孃的脖子上,張芸娘在得知弟弟不在人世的訊息後,已然變得心灰意冷,面對冰冷的刀刃,她的臉上非但沒有一絲懼意,反而刻意的將脖子往前伸以求速死。
“且慢動手。”紹巖擔心金定國被逼急了,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於是急忙喝令成勇等人後退,並讓趙子健去開啟城門,眾將士都不理解皇帝的做法,既是聖旨,他們也不好違抗,只好循規蹈矩的讓出一條道路。
金定國大喜,一邊用張芸娘做掩護,一邊帶著殘餘士兵從西城門撤退,就要他們將要走出城門之際,紹巖立即出動上千名弓箭手堵在了門外,一旦梁兵上前半步,他們將亂箭齊射。
金定國見此情景,氣急敗壞的回過頭看著正在偷笑的紹巖道:“極品皇帝,你身為一國之君,竟然說話不算話。”
“嘿嘿,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紹巖笑著道:“我只答應放你一條生路,沒答應放你的手下,況且你們這前腳一走,說不定馬上就會殺個回馬槍,你當我傻呀?再說了,這種虧本的買賣你會去幹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