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吧,反正她們輕功好,相信很快就會攆上馬車的。
“站住。”正想著,前面突然又竄出一隊人馬,這些人的打扮與先前那些人一模一樣,顯然是一起的,不過,這次領頭的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樣貌不算俊朗,五官倒還端正。
紹巖見對方人多勢眾,便下意識的勒緊韁繩,強顏歡笑道:“這位小哥,小弟急著趕去為我家娘子治病,各位可否行個方便?”
年輕人冷笑道:“哼,老楊大叔心慈手軟,我小霸王可沒他那麼大方,到手的鴨子還能讓它給飛了?先不說你小子說的是不是真的,你今日若是不留點東西下來,恐怕很難走出這裡。”
“張通,你幹什麼?”話音剛落,原先那名黑臉大漢帶著一幫人追了過來,他走到那位自稱小霸王的人面前,沒好氣道:“人家都說了為他娘子治病,你還想幹什麼?別忘了咱們現在是義軍,只劫富人,不劫窮人,你別壞了規矩。”
義軍?這兩個鮮亮的字眼著實讓紹巖眼前一亮,內心不由驚了一下,納悶道,莫非前不久在京城內鬧得沸沸揚揚的就是這些人,或者說他們來自同一個體系?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剛剛那位黑臉大漢為人挺仗義的,想來他們的山寨裡一定有醫術好的大夫,待我與他說明自己的身份,他應該會幫我,紹巖高興的想著,忽地臉色沉了下來,不行,這個叫張通的小霸王不像是一個省油的燈,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我還是小心點為好。
“老楊大叔,我承認您老說的有理,可您怎麼就知道這小子不會是梁楚兩國的探子?”張通不以為意的道。
紹巖趕忙放下手裡的韁繩,拱手客氣道:“這位小哥,老楊大叔,小弟是東林人,家住八達嶺,只因我家娘子的孃家在洛京,這次陪娘子回孃家,不料她在中途患了重病。”
老楊大叔點點頭,轉過臉對著張通道:“都聽到了吧?你別老是疑神疑鬼的,要是延誤了人家娘子的病情怎麼辦?”說著就打出一個手勢,“放行。”
土匪們懾於他是山寨的元老,趕緊讓做兩旁,誰知那張通當下喊道:“沒我張通批准,誰敢放行?”
“張通,你到底想幹什麼?”老楊大叔怒了,他在山寨中好歹有點地位,人人都敬他三分,唯有這位乳臭未乾的小霸王不把他放在眼裡。
“老楊大叔別生氣,我看此事當交由舵主定奪才是,萬一放跑了敵國奸細,你我這失職的罪名可不小啊。”張通笑呵呵道。
老楊大叔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紹巖知道自己魔瓜難逃,好在白如雪和劉萌不在這裡,有道是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即便這兩個丫頭武功再好,也很難敵得過這些所謂的義軍,為了引開張通這幫人的注意力,紹巖坦誠道:“那好,小弟願意與這位小哥走這一遭,不過,內人的病情”
他的話還沒說完,老楊大叔緩緩上前,心平氣和道:“這位小兄弟大可放心,我們舵主為人光明磊落,定然不會像某些人一樣是非不分,還有,我們山上也有大夫,不如讓他們來替尊夫人看看,不知意下如何?”
紹巖很是高興,忙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勞老楊大叔了。”說著,他立即將昏迷中的鄭月桂抱下車,隨著兩位首領順著半山腰往山上走去,一路上,他悄悄把手伸到口袋掏出一支香菸,捏碎後將菸絲撒在沿途的路上,以便讓那兩丫頭知道自己的行蹤,以前他偶爾會用這種方法,還從未失敗過。
到了山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座由木頭搭建起來的房子,高高低低,層次分明,排在最前面的是一間偌大的廳堂,房簷下面掛著一塊刻著‘聚義堂’三字的牌匾。
紹巖抱著鄭月桂,跟著二人來到裡面,卻見廳堂兩旁各坐著一排人,這些人的穿著顯然要比普通的嘍羅兵大方得體,看樣子應該是山寨的一些首領,或是什麼堂主香主之類的,正中間坐著的是一個年紀頗長的老頭,不用說,此人定然是這裡的老大,但不知為何,紹巖第一眼看到他,腦海總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面對一張張驚訝的面孔,紹巖旁若無人的走到大堂前,他尚未開口說話,身旁的小霸王張通厲聲斥道:“見了舵主還不下跪?”
紹巖權當他在放屁,日,老子跪天跪地,從不跪不相干的人,當下擺過頭狠狠白了他一眼,張通氣得拿起棍子就要向他劈頭蓋臉的打去。
“張通,住手,還不快退下。”堂上的老舵主說道。
張通這才收起棍子,規規矩矩的退到邊上,老舵主見紹巖生得眉目清秀,英氣不凡,並且懷裡還抱著一個昏睡的女子,看上去倒像是一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