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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十五他們都在驛站。”

張小晚“哦”了一聲,思忖一番,才開口道:“秦大哥近來可好?”

秦淵便坐在張小晚的床緣,張小晚躺在床上,只見到秦淵剛毅的輪廓,此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道:“尚可。母親說你來了清河城,卻有些擔憂你。”

張小晚想問的是梁王的事情,可秦淵總是輕描淡寫地帶過,張小晚如今看到秦淵平安,倒也沒心思繼續深究。只問道:“秦大哥可要洗漱?”

秦淵挑眉,笑看著張小晚,道:“在哪裡洗漱?”

張小晚臉一紅,對秦淵道:“秦大哥也可以回驛站的。”

秦淵道:“也可以?”

張小晚最受不了秦淵這種似笑非笑的樣子,嗔怪道:“勞煩秦大哥去床底下躲一躲,小晚這就叫丫頭去廚房燒熱水來。”

秦淵一捏她的臉蛋,道:“一夜未眠,還有心思埋汰與我。”

說完,秦淵躍過窗戶走了。張小晚半天沒回神,這人咋也不說一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她撇撇嘴,心裡罵了秦淵一句,起來將門窗給關了,才寬衣睡下。

沒想到的是,張小晚這下腦袋一沾到軟枕便睡著了。因而也不知道一個時辰之後,秦淵去而復返。看到床上吐息若蘭的人,秦淵嘴角一彎,輕輕地到她的床邊,低聲道:“本想問你緣何一夜未眠。沒想到你竟睡了”

外間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秦淵練武之人,立刻就察覺到了,立刻閃身入了張小晚的床內,並放下了床簾。原是起夜的丫鬟,似乎聽到裡面有人說話,便掌燈進來看了看。見裡面張小晚正酣睡,並無異狀,只那扇窗子開著。便低聲道:“小姐睡覺怎的忘了關窗子,若被三少爺知道,合該罵我”

三少爺?

秦淵眉頭一皺,等丫鬟出去之後,才有些惡意地捏了捏張小晚腰上的軟肉。

張小晚不適,嘴裡發出迷糊的呻|吟,聽在秦淵耳裡,卻是另外一番*滋味。他自問也是個正人君子,這般與女子同臥已是失了禮數,只得忍了又忍,才忍住將手掌從她的腰間上移的衝動。他在張小晚唇角落下一個輕吻,然後飛快地從窗戶出去了。

房內一切如故,連窗子都被關的嚴實。

彷彿秦淵來過是個錯覺。實際上,第二天醒來,張小晚也很懷疑見到秦淵是她的錯覺。

只是那縈繞在鼻尖,似有還無的血腥味提醒張小晚——秦淵的確來過。而且來之前還經歷了一場惡戰。

平了梁王叛亂,秦家軍功不可沒,秦淵更是頭號功臣。

風頭一時無限。

朝中大員不禁扼腕嘆息,秦淵這大好兒郎,不論是相貌人品、甚至於這錦繡前程,那都是放眼大楚無人能比。只可惜生了那般克妻的命,否則,自己將女兒嫁給這樣的人,那該多好!當然,也開始有不怕死的人敢來嘗試,卻都被秦淵拒絕了。秦淵當日只接受了帝王寶馬香車、豪宅珠寶的賞賜,婉拒了梁王手上的那些兵權。然後第二日就向帝王告了假,帶著秦十五等人浩浩蕩蕩地去了清河城。

帝王曾問秦淵緣何匆忙告假。秦淵只說,這一生戎馬,也是時候去討個媳婦了。

帝王當時就感興趣,直問是不是張小晚。原來那日玄辰入京,雖未指名點姓地說張小晚就是秦淵唯一克不死的女人,但差不多也就是她了。至於那什麼秦淵命格天煞孤星,本該孤單一世,卻偏偏遇上命格獨特的張小晚,被生生改了命,帝王卻是聽的不大明白。然而,他是不會承認的,一面說著朕瞭解、朕瞭解,一面就認了個死理——這倆有戲!

秦淵匆匆忙忙地去清河城籌劃自己的終身大事,蕭侯府卻一片蕭條。

那日蕭盈提著龍福玉的人頭去皇宮面聖,呈上了梁王這麼多年來造反的證據,勉強算是將功折過。帝王一心要以仁德治天下,蕭盈代表到底是幾代老臣,帝王又已除去了心腹大患,料知蕭盈也實在掀不起什麼大浪,便除去了蕭侯府爵位的世襲罔替,革了蕭盈所有的實職,徒留給他一個“蕭侯”的名頭。

事實上,那日見到龍福玉的人頭,帝王心中實在五味陳雜。

若說梁王處心積慮地要造反,龍福玉卻是沒有的。這幾日,帝王總是能想起幼時的龍福玉跟在自己身邊,一口一個皇帝哥哥地叫著。龍福玉性格外向,從小就野,也並不畏懼帝王當時的“太子”身份。後來帝王登基,龍福玉也是唯一一個不懼怕他的

帝王偶爾也會想,或許龍福玉不曾嫁給蕭盈,他可以讓她遠嫁和親,讓她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遠遠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