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躲藏在凡人世界裡的修士。
常昊輕輕一笑,他知道這房子裡面的修士肯定在躲著什麼,不然以修士的驕傲絕不會在凡人的屋裡,不僅不表明身份,而且還足不出戶。
更何況這名修士還受了重傷。
不過這一切和常昊都沒有什麼關係,他只是想找這名修士問一下流雲派具體在什麼地方而已。
如果這名修士態度好一些,常昊也不介意隨手將他的傷勢治好,畢竟躲在這間屋子裡的修士才練氣八層而已,對於常昊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因此他上前一步,輕輕敲了敲這座青磚矮房的大門。
“咚咚”,聲音向屋內傳了進去。
聽到敲門聲,裡面的修士猛地一驚,然後就從房子裡面傳來了個沙啞的聲音:“誰啊。”
這話中帶著疑問,但疑問深處卻是確實一種驚慌和仇恨。
片刻之後,木質的大門輕輕開啟了一個小縫來,從外面看過去,只見一個老丈用警惕的眼神看了常昊一眼,見常昊飄然出塵的模樣,瞳孔深處閃過一絲驚懼和慌亂。
常昊輕輕地開了口:“這位道友,我想問你一個事,請問流雲派具體在哪個方向。”
聽到常昊的話,這名老者瞳孔一縮,眼中閃現出了十分複雜的情緒來,有著恐懼,有著眷戀,有著絕望,還有一中刻骨的仇恨和決絕。
看到這一幕,常昊一愣,明白這名修士似乎誤會了什麼,皺了皺眉頭,真元一動便將這名修士給控制了起來,然後有淡淡地說道:“不要誤會,我只是單純想要問一下路而已,告訴我流雲派具體在什麼位置,我可以將你身上的傷勢治好。”
那修士眼裡放出了一絲驚喜出來,明白自己誤會了什麼。
常昊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淡淡地說道:“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地方的人,遇到了什麼事情,我只要流雲派的具體位置。”
說著他便將真元一收,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名易容成了老丈模樣的修士。
常昊和這名修士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就算沒有修煉什麼瞳術也一眼看了出來,眼前的這名修士分明不是什麼老者,而是一個年輕人易容而成。
那名修士略帶驚懼地看了常昊一眼,緊張但又非常堅定地說道:“不知前輩找流雲派的位置有什麼事情。“聽到這名修士的問話,常昊眉頭一挑,不由對這名年輕修士有了幾分興趣來,但是他現在身負給流雲派送請帖的任務,不便逗留太長時間,於是便淡淡地說道:“你只要告訴我流雲派的具體位置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知道太多。”
那易容成老丈模樣的年輕修士卻有些掙扎了起來,然後將門打了開來,對著常昊恭聲說道:“還請前輩進屋一談。”
常昊對這名年輕修士越發欣賞了起來,身受重傷竟然還不急不躁,心裡似乎有自己的考慮,因此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便踏入了這間屋子。
他的神識已經將這間房子裡裡外外都掃了個遍,自然不怕裡面有什麼機關禁制。
房子不大,只有一間臥室,然後就是小廳堂,看得出這名年輕修士已經在這裡住了不短時間了。
踏入房子,常昊隨意地掃過那名年輕修士,給那名修士了巨大的壓力,他雖然有點欣賞這名年輕修士,但也不願意被人牽著鼻子走。
關上門,那名年輕修士看著常昊,一咬牙將自己的易容全都去掉,變回了原本年輕的樣子,然後又堅定地道:“前輩想要找流雲派的位置,不知到底有何事。”
常昊略微皺了皺眉頭,但看著那名年輕修士堅定的樣子,也就淡淡地說道:“我來自乾元宗,找流雲派有點事情。”
“果然!”那名年輕人眼中閃過驚喜,連忙施了一個禮恭聲說道:“晚輩流雲派項青拜見前輩!”
“你是流雲派的人?”常昊心中有些驚訝,然後又沉聲問道:“你是怎麼回事?流雲派怎麼了?”
項青蒼白的眼中流露出刻骨的恨意來,然後看著常昊又放出了希望的光芒,他重重地跪在常昊面前,哭聲道:“流雲派滅派在即,求前輩伸以援手救上一救!”
聽到這話,常昊心中一驚,流雲派雖然不算是什麼大門派,但畢竟是乾元宗的附屬勢力,竟然有人想要滅掉流雲派,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於是他真元一動,將項青托起,沉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著常昊一臉肅穆,項青不敢再隱瞞什麼,連忙回道:“流雲派附近發現了一座靈石礦,但這座靈石礦的另一半卻在烈火門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