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綵衣少女對常昊的問話,白袍青年陳風痕已經知道,能夠決定自己命運就是面前這個他一直看不上大的築基修士,也連忙將方向移了移,直接跪向了常昊,哭喪著臉喊道:
“前輩,前輩饒命啊,晚輩一時蒙了心,晚輩有罪,還請前輩饒了晚輩這一條賤命。”
常昊依舊冷冷地看著他,然後儘量平復自己心中的怒氣。
他明白,現在如果將這白袍青年陳風痕斬殺,那肯定會惹出大麻煩來的,可他又不願意就這麼輕易的放了這人。
看在白袍青年陳風痕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跪著,那些在三樓偷偷觀看情況的人也都不敢弄出什麼動靜來,只是低聲互相揣測著。
“你說那兩人是什麼來路,竟然連陳少都戰戰兢兢地跪著。”
“還能是什麼,你想一想,陳少背後可是踏浪真人陳風揚啊,而且陳少也是通天劍派弟子,就算他再不堪,也絕對不會這麼容易跪著的,所以那一男一女肯定是金丹真人,也只有金丹真人才才會有這樣的威勢。”
“那你可錯了,我看那個男的修為最多築基八九重,反而那個漂亮女的讓人摸不透,但在這一男一女中又似乎是以那男的為主,這就奇怪了。”
“你們說陳少到底犯了什麼事,竟然落到了金丹真人手中,這可是個大麻煩,嘿。”
這個時候,三樓下突然傳來了一陣喧譁,那些低聲議論的修士們立刻閉上了最,然後靜靜退到了兩邊,這是那些跑出去通知通天劍派的人回來了。
而他們帶過來便是在通天城巡邏的通天劍派弟子。
正好有一對通天劍派弟子組成的巡邏隊經過附近,而這“悅來樓”又是踏浪真人陳風揚的產業,一聽說有人鬧事,那隊巡邏弟子立刻就像這邊趕了過來。
而一過來就發現白袍青年陳風痕跪在地上,不斷向對面的兩名修士求饒著。
這讓他們也立刻變得緊張了起來。
白袍青年陳風痕在通天劍派中也不算是無名之輩,不說他各個踏浪真人陳風揚身為通天劍派真傳弟子,掌握一方大權,就說陳風痕自己,在這兩年裡也表現得頗為出眾,只是短短兩年時間就直接從築基三重晉升到了築基六重,這是很多一般天才都做不到的事情。
而且他還在通天劍派中糾集了一旁狐朋狗友,除了那些高手對他不屑之外,其他人也都不願意惹上他,看上去似乎也無人敢惹。
可現在這些人都跪在地面上,來的幾個執法弟子都有些傻眼了。
他們自然知道這種情況不是他們所能掌控的。
但這裡是通天劍派,金丹真人有暫時沒有出現,他們身為通天劍派弟子也不可能逃避,不然後果絕對不會好,所以領頭的執法弟子一咬牙,還是硬著頭皮上了四樓來,對常昊兩人施了一個大禮,恭聲道:“見過兩位前輩,不知陳師弟犯了何事,如果有得罪之處,還請看在通天劍派和踏浪真人陳風揚的面上,放陳師弟一馬。”
常昊冷冷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幾人,然後又看了看上來的這名通天劍派弟子,冷哼了一聲,然後站起身來,給綵衣少女孔妤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便向樓下走了去。
他明白,這件事情只能這樣不了了之。
現在這些巡邏執法隊的人出現還是在懇請,而一旦等會通天劍派反應過來,只要隨便派出幾名金丹真人,那他們兩個說不定還會被壓制。
所以現在他們兩人只能先行離開。
但這並不表示常昊就原諒這白袍青年陳風痕了,以前他師父常龍就教過他“以直報怨、以德報德”,現在只不過是形勢所迫在放這白袍青年陳風痕一馬,如果今後有機會將其斬殺而沒有什麼顧忌,他也肯定不會手軟。
常昊直接向樓下走去,綵衣少女孔妤抱著已經被染成了雪白色的“紫血絨兔”跟在後面,樓下的修士全都自動讓出一條道來,然後偷偷地望著兩人。
走出“悅來樓”,常昊眉頭揚了揚,然後轉頭朗聲喊道:“今日我看在通天劍派和踏浪真人陳風揚的面子上,就暫且放下這事,但如果再敢暗中使出一些陰險卑鄙手段暗害我們,那就別怪我下狠手。”
常昊並不想和通天劍派鬧出什麼矛盾來,因此才在離開“悅來樓”之前說了這番話。
這話中除了隱隱點出是白袍青年陳風痕用陰險卑鄙手段暗中使壞之外,還給足了通天劍派和踏浪真人陳風揚面子,而且也沒有將陳風痕在酒菜中下毒的事情說出來,可以算的上是進退得當。
只要通天劍派的人不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