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過壞事,但以後我會改的,你這次就饒過我這次吧。日後我定會多做善事來好好來贖罪的!”
師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別過頭,硬著心腸,沉聲道:“抱歉!”
“什麼?!”男人還處於不明所以的當下之時,忽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再次推送至擺放紅木椅的中心地帶,寒冷刺骨的冰凍感再次入侵他的軀體,心臟頓時急劇收縮了一下,他哆嗦著,無力從裡頭移動,只能以乞求的眼神祈求師傅把他從裡頭帶走。
師傅卻完全沒有留意到他那可憐巴巴的目光,而是徑直推動著沉甸甸的紅木椅,不停地把紅木椅子移動著,約莫過了半刻鐘左右,師傅移動木椅的舉動終於停了下來。他走到男人面前,拉開男人的手,在男人的指尖上劃出一條血痕,鮮血頓時湧出,師傅握著他的手心向下,任其鮮血滴落在地板。
師傅扯了一把男人的手,把他扯從紅木椅中心地帶扯了回來,此時,地板發出物體移動的聲音,男人剛才作站的位置上頓時空出一個能容納一人上落的洞口。
“這是”
“下去!”師傅走到洞口上,一腳踩下石梯,準備往下走時,卻發現男人不願意動了,“你不走?”
男人嘴唇蠕動了一下,本想大義凜然說:是。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小命還握在別人手裡,瞬間連反駁的丁點底氣也沒有了,只能垂頭喪氣地走上前,繼續跟著他往下走去。
師傅領著男人一路往下走,走了大概2分鐘左右,他突然回過頭,遞給他一張符紙,“給。拿著這個,能防身。”
男人連忙接過符紙,心道:有了這個防身,這下子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吧。
“梁意,是你捉走的吧?”雖說師傅的語氣是疑問句式,但已有篤定的意思在那了。
男人臉色大變,“我也只是拿錢辦事而已。我沒有想過要對她怎麼樣的。”
他連忙撇清自己的錯誤,深怕師傅會收回剛才給他的護身符,任其自生自滅。
師傅瞥了他一眼,眼眸沒有任何激烈的情緒,“既然錯誤已經犯下了,如今說什麼也於事無補了。倘若你真的想贖罪的話,就把她從下面救出來吧。”
男人眉頭一皺,吞了吞唾沫,猶豫地道:“那個顧大師我對付不了。”
“他,我來對付,你,負責把梁意帶離這裡。”師傅繼續往下走,並沒有跟他繼續商量的意思。
男人不滿地怒視著他的背影。
“快走!”
在師傅的催促下,他只能壓下心頭的憤懣,邁著遲緩的步伐走下去。
蜿蜒曲折的石梯黑漆漆的一片,壓根就什麼也看不清,他只能單手撫摸著堅硬而冰冷的石壁,為自己增加些許安心之意,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繼續往下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他感覺好像走了很久又像剛走沒多久,忽然,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瞬間湧入他的鼻腔,他眉頭緊皺,停下腳步,淡淡的餘光映入他的眼簾。
“老頭,咱們不能再繼續走下去了。已經到底了,會被發現的。”他壓下音量,以只有兩人能聽得見的聲量對師傅道。
師傅點點頭,目光緊緊注視著地下室的一切。
他徑直向前一望,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這是要幹什麼?為什麼要把這些屍體全部倒掛在上面?”整個地下室的上方几乎懸掛了將近有二十多具渾身□裸的屍體。每具被倒掛著屍體都是被利刃割破脖子上的大動脈失血過多而致死的。那些屍體垂直而下的手臂上此刻還流淌著潺潺的殷紅鮮血,鮮血滴落到地面上,瞬間全部匯入到地面的凹槽裡,形成一個鮮紅而巨大的奇異圖騰。饒是他這個見慣了無數血腥場面的連環殺人兇手看到這個詭異的場景都讓他覺得不寒而慄。
“他要開始了”師傅緊張地捋了捋自己的鬍子,悄悄地往石梯下走了兩步。
男人見狀,也跟著往下走了兩步。
“他要幹什麼?”男人抬眸問。
“換魂術”
“換魂術?”那是什麼玩意兒。
師傅不再言語,目光死死地鎖在被安放在石桌上的梁意身上。
“老頭,你有什麼計劃沒有?”男人輕聲問道,隨後側目一看,“咦?那不是楚家少爺嗎?怎麼躺在哪裡?”剛才他剛走下來時,注意力全部被倒掛著屍體所吸引掉,絲毫沒有留意到地下室中心地帶的楚攸,更沒有留意到躺在法陣邊緣處的楚母與管家。
“糟了,他的目標居然是這個孩子”師傅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