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
“唔”
“呆會兒帶你去客房,我這兒很久沒來客人了,房間可能過分簡樸。”
“哦哦,沒事沒事。”李瑾瑜一口牛肉差點噎住,“那個,李哥哥,我能跟你學寫字麼?”她指了指客廳前面的題字,“這些字我不認得哎,現在大家是不是都寫得這樣的字?”
李潛慢吞吞地抿了一口茶,“剛才看你讀信的時候似乎認得那些大篆,怎麼會不認得這些白話文字?”李瑾瑜正在想應該怎麼回答,李潛已經答應:“拜我為師,我自然會教會你這些常用字。”
“完了!”李瑾瑜暗道不好,伸手往臉上摸去,糟糕!剛才面具被她摘了下來,當初連錚師父千叮嚀萬囑咐,在人間千萬不可讓旁人知道她是一個女孩子的身份,可是現在李瑾瑜猛地抬頭,陰惻惻地盯著面前這人。
李潛不明所以,“小姑娘,你怎麼了?”
要不要殺人滅口呢?她想了想,“李哥哥,有一件事情對我非常重要,不知道你能不能保守秘密?”李潛覺得好笑,點點頭。
“李哥哥,這個因為某種原因,我必須要戴上面具裝扮成一個男孩子,可是現在”
“沒問題。”李潛絲毫不問是什麼原因。
一宿無話,李瑾瑜窩在客房的床上,翻來覆去地都睡不著,不管怎樣小狼怎麼會就這麼走了,李潛出現地似乎也有些蹊蹺,半夜裡聽到房門吱呀一聲被開啟,有人走到她床邊,李瑾瑜立刻一動不動地裝睡,那人按好她肩頭滑落的被角,拂開她額頭上的幾縷髮絲,在一側坐了一會,微微嘆息。
她窩在被子裡沒敢動,不知道那個走進來的是李潛,還是那個木頭師父連錚。
*
李瑾瑜起了個大早,瞅著院子裡沒有人,連忙跑了出來,抓起面具戴好,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去找那個比較靠譜的劉知府。這個李潛似乎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
沒想到剛剛走到知府衙門的門口,遠遠地便看到劉伯彥氣急敗壞地從對面走了過來,手執一柄長槍,一把戳進了府衙門口的石獅子嘴巴里,長槍的紅色槍纓兀自顫動不已,看來知府大人的火氣不小。
李瑾瑜趕忙跟了上去。
“這些就是被誇得天花亂墜被捧成天兵下凡的崔州神甲?”劉伯彥拿起一隻白色茶杯,一仰頭喝盡,“啪”地一聲重重放在桌子上,一邊的師爺一改先前病懨懨的熊樣,雙手淡然相握,侍立在側。
“我本來就對這幫兵油子不抱什麼期望,現在親自去軍營看了一眼,沒想到堂堂軍營居然腐敗墮落至此!找一個列隊長找了半天!”劉伯彥看了剛剛走進來四處張望的李瑾瑜,“小子,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啊。”李瑾瑜一下子跳到一邊的太師椅上,拿起一顆點心,“劉大人,你是我見過唯一的好人,所以我只能到你這兒來混混,你昨天不是還說要讓我拜一個老師麼?大人您怎麼這麼生氣啊?”
劉伯彥長嘆,一邊的師爺看了看自家老爺的臉色,知道他已默許,便解釋,“小子你剛來崔州城也許還不知道,崔州城的形勢萬分複雜,不過對百姓危害最大的當屬南邊三萬大山裡的土匪,崔州城的情況不容樂觀,但是因為我們這兒距離三萬大山還有一段距離,所以還不是遭罪最深的。”
“所以,劉大人來此的第一要務就是剿匪?”李瑾瑜歪著腦袋問。
“正是,現在大人最愁的就是兵源,崔州城內有著號稱崔州神兵的神兵營,有兵士五萬,可惜這些人常年生活安逸,槍桿子都拿不穩,兵營裡面到處都是賭博、黑市交易,剛才大人才走了一遭,才被氣成這樣。”
李瑾瑜忽然想到了什麼,如果真的是因為黨爭這個劉伯彥才被朝中的力量推到這個尷尬的地方,怎麼會沒有錢財兵源的幫助?
“可是劉大人,難道那個派您過來的李瑞沒有給您士兵麼?”
“僅有一人一船而已,前兒晚上才從盟津渡口上岸,大人的隨從唯有在下。”一邊的師爺回答。
一個人?李瑾瑜愣住,一個人就來這兒的三萬大山剿匪?您這不是扯淡麼。
“小子,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劉伯彥忽然開口問。
什麼?你一個知府大人居然問我一個小屁孩?李瑾瑜瞬間明白事情也許不像她想得那樣簡單,劉伯彥現在明顯是在考自己,他一個人被派到這種地方來收拾爛攤子,身邊只有一個看上去很像二愣子的師爺,匪患、官場腐敗、看這兒似乎還有天災,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問題,他最需要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