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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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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聽賀蘭冰說嚴嵩的名字就叫惟中,第一個反應就是弄錯了,心想嚴嵩乃是朝廷重臣,怎麼會跑到鎮海縣來作案?或許重名了吧。

不過,他轉念又一想,覺得這不太可能,因為現在已經是嘉靖晚期,也就是說,嚴嵩的權勢早已經達到了最高峰,甚至開始走下坡路了,他的名諱雖然不用避諱,但是到底是權傾朝野之人,如果跟他同名,未免有不敬之嫌,而且,惟中這兩個字也不容易重。更何況,偏偏跟當朝第一權臣重名,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如果真是嚴嵩的,他的名字怎麼粘附到了銀錠上面?不過,如果惟中是名字,而且從印記是淡紅色又能粘附在銀子上看,那就可以推斷出這個印記很可能是一枚私人印章。

問題是,如果這印章是私人的,而惟中又真的就是大權臣嚴嵩的名字,那,這件案子可就熱鬧了!

司徒策感到後脊樑有些發冷,——這可不僅僅是熱鬧的問題,搞不好,還可能掉腦袋!嚴嵩要砍一個人的頭,那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賀蘭冰見司徒策站在門口發呆,笑道:“怎麼?案子查到嚴嵩身上去了?”

司徒策趕緊將房門關上,低聲道:“你說得沒錯!有沒有興趣聽我說說這案子,幫我出出主意?”

賀蘭冰將毛筆擱在筆架上,兩手抱肩,一副悠閒的樣子:“嗯,說吧。”

司徒策便把整個案子經過說了一遍。剛開始賀蘭冰還有些悠閒,可是聽到後面,她的柳眉也皺了起來,聽罷之後,道:“那三個人的畫像呢?能不能給我看看?”

“沒問題!”司徒策跑回自己住房,取了那三幅畫像回來,遞給了賀蘭冰。

賀蘭冰展開第一副,立即就頓住了,道:“沒錯,這人就是嚴嵩的侄兒嚴世房。是嚴嵩親弟弟嚴嶽的獨子,在嚴嵩府上做事。他曾來過鎮海縣,我們有過一面之緣,所以認得。”

司徒策沉吟片刻,道:“這麼說來,這銀錠上的印章字跡真的就是嚴嵩的?”

“嗯,你確信他們就是殺人真兇?”

“我比對了留在銀錠上的人的指紋,和三個寺廟佈施人留下的指紋,以及窩髒現場贓物上留下的指紋,都是同一個人的!充分印證他就是真兇!——當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目前還不知道,要把人抓獲歸案之後才能知道了。”

“你打算怎麼辦?”賀蘭冰瞧著他。

司徒策苦笑道:“本來,我是打算幫錦衣衛破了這案子的,現在已經查明這人就是嚴嵩的侄兒,那就直接抓人就行了。但是,抓嚴嵩的侄兒,只怕沒有這麼簡單,錦衣衛未必有這麼大的胃口,一旦吃不下來,會不會殃及到我。所以,剛才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賀蘭冰道:“你現在已經學會保護自己了,這很好,幹刑名師爺,首先要自保,別把自己栽進去,然後才是維護正義伸張正義的問題。”

“我知道,所以你不願意我插手錦衣衛的案子,就是擔心他們的案子牽扯太多,一旦牽扯到權貴,搞不好就要成為錦衣衛丟擲來的替罪羊?現在這案子牽連到了權臣嚴嵩,證明你當初的擔心是對的。”

賀蘭冰聽見他懂得了自己的心思,禁不住露出了微笑:“是啊,這案子必須謹慎。好好琢磨琢磨該怎麼辦。”站起來,揹著手在屋裡慢慢走著,“我聽我舅舅說,朝廷現在爭鬥有兩派,一派是首輔嚴嵩,一派是次輔徐階,兩派現在勢力相當。東廠和錦衣衛各支援一邊,東廠支援嚴嵩,錦衣衛支援徐階。兩派朝野上下是鬥得烏煙瘴氣地!”

司徒策見她居然用這樣一個詞來形容兩派爭鬥,不禁有些好笑。也不插話,聽她接著說。

賀蘭冰道:“現在這案子,你在幫錦衣衛一邊,但是,案子卻牽扯到了嚴嵩,也就是東廠一邊,不自覺地便捲入了朝野爭鬥之中,若不謹慎,當真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司徒策點頭道:“是啊,我對朝野權勢爭鬥是一竅不通,該怎麼辦,芙蓉兄得替我拿個主意啊。”

賀蘭冰道:“真相必須揭露,這是你一直強調的伸張正義是必須的!”

司徒策訕訕地笑了笑,瞧著她。

“但是,如果幫著錦衣衛捅嚴嵩的馬蜂窩,那一旦炸窩,你只怕也跑不掉挨蜇!”

“嘿嘿,那是。”

“反正現在案件已經查清楚,如何處理,讓他們自己拿主意,豈不是好事?”

“讓他們自己拿主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