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定然有隱情。
孟洋?
孟德生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他的腦海裡突然迴盪起那日來看望香芋的時候,自己那遠房堂哥看向她的眼神是如此奇怪。而香芋也好些極其恐懼的樣子。
當時,他只當是香芋年紀小,性子軟,怕生。可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麼回事了。
“這位姑娘,您是如何知道我遠房堂兄的名諱?”凡是在沒有證據前,自是不好多說。他強壓住性子的悲慼,問道。
連灩熙有些感傷的看向孟德生,那阮香芋當真是個綿軟溫柔的心情,人都死了,居然還這般?
“那孟洋雖然是德生哥的遠房堂兄,可他爹卻是上京的達官貴人。與德生哥的地位。那可是千差萬別呀!奴家已然成為一具死屍,倘若德生哥為我而得罪了那孟洋,我就算是做鬼,也是”
“那又如何?”連灩熙突然開口極盡妖嬈。
“六姑娘,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趙梓昕問道。
李曜也探頭看來,連泓、連澈也都看向連灩熙。
連灩熙自知自己不該說話,可既然已經說了,自然不能說自己是和鬼在探討問題。當下,腦海裡回憶起剛剛連渝的話,她開口道:“大哥說的話。極對,六娘一深閨女子,如何能叫出那外男的名字?可是。說來這事情也是巧的。四姐姐與孟家大小姐關係極好,我也有所耳聞,且聽聞那孟家小姐有一兄長,就名喚孟洋。此刻問起,也不過突然想起來。隨口問的罷了。只是六娘實在不知,大哥為何要那般說我?莫非我六娘毀了名聲,您的臉色,連家的臉色,就能好看了嗎?”
連渝往日裡看著也是個正常的。可是,在衝動的時候。就會和連瀠熙極其類似。說話言語之間,都是衝動的。
這按照古奇的說法,那就是基因不給力。但在連灩熙看來。這卻是李氏對子女教導無法的證據。說來也是好笑的,那李氏素來極要面子,最是喜歡在外人面前表現的賢惠大方。可連瀠熙和連渝,卻是極少估計這個。往往一衝動,那就真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連渝剛剛被方耀祖說的。心中就是來氣,此刻聽連灩熙這樣說。那是氣的肺都要炸掉了。只不過,想要反駁,卻是發現連灩熙說的還真是有道理,自己丟臉,也就罷了,這若是真是為了這點小事情丟了連府的臉面,到時候爹爹怪罪下來,那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咯。
連渝雖然衝動,卻委實算不得蠢笨。
所以此刻,他也就只能咬牙切齒的認真了。
趙梓昕今日還真是有些意外,以前只當連灩熙處處忍讓,心裡總覺得那還是個和自己一般的可憐人,所以總想著若是娶她為世子妃,說不定能夠讓連灩熙過的幸福一些。
可是現在看來,連灩熙也不是膽小怕事的,她也有厲害的一面,只是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趙梓昕有些奇怪,按理來說,既然連灩熙沒有自己的保護,也是安全的。可為何自己的心裡,對於那個決定,卻還是不想改變呢?
按理來說,他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啊。可是,明明在那樣的拒絕下,他的心裡,卻還是希望繼續呢?
不得不說,每個人的心思都是複雜的,趙梓昕此刻,也不是極其清楚,他內心深處最想要的是什麼。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對於連灩熙,他是極其堅持的。
雖說這樣的堅持在連灩熙那兒是無法理解,不過好在她不會讀心術,所以並不知道其心思是什麼樣的。
孟德生此刻已經不能為阮香芋驗屍了。他心中迷茫慌亂,心中卻是想著那位堂哥往日裡似乎也是個喜愛胡鬧的,只不過,家中有一個母老虎,往日裡最是彪悍,那孟洋不管帶來什麼樣的貨色,不過幾日就會被他的夫人給弄的生不如死
孟德生知道,自己是想太多了,可是,此時此刻卻總是忍不住的要多想一下。
“孟先生,幾日這女屍是你的心愛之人,那便好生安葬吧。”連灩熙開口道,她雖然對於阮香芋這種性情很是不贊同了,可是,作為一個人,作為一個擁有陰陽眼的人,連灩熙覺得實在沒有必要去違背一個鬼的請求。她要做的,不過是幫其完成未了之願罷了,至於其他,卻是不行的。“我知道你心中有些猜忌,可是她本就身份低賤,倘若沾了什麼誤會事情,想必,就算是做鬼,也是難安的吧。”
“姑娘說的極是,香芋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要好生安葬她的。給她一個極其體面的葬禮和名分。”說到最後,孟德生幾乎是哽咽的。其實他已經理解連灩熙的意思了。不管那兇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