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眼睛一鼓,冷哼一聲,伸出另一隻手一把揪住凌子峰的前襟,稍一用力就像扔只小雞一般將凌子峰甩出去,可憐凌子峰從藝時並不是武生,於拳腳方面並沒有造詣,此時面對大漢的暴力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這一推之下,他完全站不住腳,連退幾步,最後還是沒有穩住重心,向客人的方向倒去。身後的客人見勢不妙連忙起身讓開,凌子峰便重重的摔倒在前排的椅子上,椅子承受不住,“咵”的一聲裂開,凌子峰又滾到在地上,帶得旁邊的小几,茶水倒灑一地,一片狼藉。
凌子峰躺倒在地上,只覺渾身疼痛,半天都起不了身。
巧瑩見此情景,“啊”的一聲大叫出聲。淚水撲簌而下。
大漢冷笑兩聲,神情極盡譏諷,他仍然死抓著巧瑩不放,衝著地上呻吟著的凌子峰大聲說道:“大爺我也是付了錢進來的,竟然敢叫大爺走!不是青樓?不陪客?部分的來臨。他身邊另一名手下李四此時在他的耳邊輕聲說:“老闆,是不是隻要等他們打起來,我們就可以以戲院傷人的理由將戲院查封?只要將這一干人都抓到衙門去,到時有府丞大人相幫,這聽松戲院就要成為歷史咯!”
張文青嘿嘿陰笑兩聲,正是如此,做生意不就是這樣嗎?使盡一切手段將對方打倒,到時他再花點手段將話劇的精要弄到手,這晉城的戲劇市場不就是他張文青的天下嗎?
張文青看著臺前越演越烈的鬧劇,眼中閃過一絲陰戾的目光。
臺前。戲院眾人見張山如此的囂張,動手打人在前,竟還要將屎盆子扣在他們戲院的頭上,一個個氣得咬牙切齒,眼看就要一擁而上將張山打一頓出氣。張山心中得意,他所作的一切就是要達到這個目的,就是要激得他們動手。
他大聲道:“來啊,不打是孬種!不打的話,我可是帶著小娘子去給我唱曲咯!”說著就扯著巧瑩向外走。巧瑩掙扎著尖叫著,痛苦出聲。
林海氣得臉發白,手臂一揮,招呼著眾人,喊道:“打死這狗咋種!”
戲院眾人早已憋著一口氣,聽到林海著一身喊,便不顧一切地一擁而上。
凌子峰在一旁看的分明,急得直跳腳。他心思細密,早已覺得今天這件事古古怪怪,透著蹊蹺,如今見戲院的人都失了理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人,便知大事不好。他在容崢的攙扶下,一手按著腰骨摔傷的地方,一手使勁地揮舞著,使盡全力大聲喊:“住手,不要打!不要打!”可一來他受了傷中氣不足,二來戲院的這些人都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所以都沒有理會他的阻止,仍然衝了上去,恨不得將眼前這個面容可憎的人狠狠地修理一頓。
凌子峰心急如焚,急得直跳腳,可面對著即將發生的一切卻沒有任何辦法。
前幾排觀眾席上的客人見這架勢都嚇得逃離了座位,但卻沒有離去,站在靠後的位置等著看著一場好戲。後座的李四更是站起來揮拳助威,“打!打!”唯恐天下不亂。
樓上的貴公子們見事情演變成這樣都皺起了眉頭。但這些人大都是晉城的一般文職,這打架鬥毆之事可不歸他們管,他們自重身份也不願意趟著趟渾水。
沈二公子站起來,陰沉著臉。說:“真掃興,這不入流的地方還真的是不能來!我們走吧!”說著轉身就要離開。其餘的人也一臉冷漠地起身跟在他的身後。只有沈元豐和胡陵軒還呆在雅間裡遲疑著沒離開。
沈元豐是在猶豫該不該出手相助,可這一現身處理此事,便跟自己平日裡所變現出來的不理正事的紈絝形象極為不符,而且又是當著二哥的面,極為不妥。但這又是阿杏的戲院,不理的話,似乎又太沒有朋友義氣了。讓他好生為難。
而胡陵軒則是看到巧瑩處境尷尬,猶豫著該不該相助。巧瑩的楚楚之態很有一番味道,身為男人的他還真是有些動心。不過臺下的局面太過混亂,貿然相助也不知會不會傷了自己。一時讓他猶豫不決。
此時
戲子們一擁而上,眼看就要混戰一團
張山惡狠狠地看著眾人
客人們睜大眼睛,滿臉興奮滴等著看好戲。
張文青一臉激動地從位置上站起
凌子峰一臉焦急地而又無奈地看著這一切
巧瑩見眾人衝上來嚇得忘記了哭泣
沈二公子一干人眼看就要離開雅間
沈元豐胡陵軒抓著欄杆猶豫不決
容崢扶著師傅臉色發白地看著這一切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突然憑空傳來“咚”地一聲巨響,響聲過後餘音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