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在他的認知中,阿杏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容易服軟的人。
阿杏輕輕一笑,面色依然冷然,“你將我抓來這麼久,每天都將我們關在城守府中。我悶得慌,可不可以讓我出去走走!話說回來,項城我還沒有來過,也很想出去看看。”
胡陵軒看了她一陣,阿杏面帶微笑,任由他打量,過了一會,胡陵軒笑了笑,拉住了她的手,說:“好,明天我帶你出去走走。”說著又抬眼直直地看著她,像是要看到她的心裡去,“阿杏,不要想著逃跑,你完全沒有機會!”
阿杏也向著他笑了笑,不著痕跡地抽回手,“大人太多慮了!我如今身懷六甲又怎能逃跑,我不過是想出去透透氣罷了!”
胡陵軒見她抽回手,倒是放下了心事,她要是突然對他順從討好,他反而會懷疑她另有所圖。
回到住所,阿杏將剛才在胡陵軒那裡聽到的事情說給巧瑩知道,巧瑩聽說唐軍打了勝仗自然非常開心。後來又聽說阿杏明日要和胡陵軒出遊,不禁有些疑惑:“阿杏,你為何如此,你不是很討厭他嗎?”
阿杏在桌旁坐下,巧瑩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阿杏喝了一口熱茶,只覺通體舒泰,便說:“這幾天我們打著遊玩的藉口,將城守府的地形已經摸熟,我之所以提出出遊,便是想看看外面,你想想,如果我們真的有機會逃跑,到時卻連路都弄不清楚,豈不是白白浪費機會?”
“可是我們真的有機會逃跑嗎?”巧瑩有些懷疑
“我們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機會總會眷顧準備充足的人!”阿杏堅定地說。
第二天一早,便有丫鬟來給阿杏梳妝打扮,給她準備了披風,手爐,才將她領至大門口。
胡陵軒想與阿杏單獨相處,自然不會將巧瑩帶上,其實,自從巧瑩來到這裡後,胡陵軒壓根就沒想過要見她,如今他已經身為三等爵,哪還會將她放在心上。這種態度更是讓巧瑩心涼,自己好歹也是懷過他孩子的女人,沒想到他竟然涼薄至此,明明知道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連見一面的興趣也無。
巧瑩這時倒有些慶幸當時沒有真的跟著他,否則現在還不知道是個怎樣的光景。
門外停放著一輛華麗的四輪馬車,胡陵軒一身錦衣,身披一件狐狸毛的披風,純白色的皮毛將他本來就俊朗無匹的面容襯得更是面如冠玉,丰神俊朗。此時他面帶微笑地看著她,笑容溫文爾雅,要不是阿杏深知他的為人,還真會被這副表象所欺,以為站在面前的是翩翩佳公子。
看著阿杏一步步向自己走近,胡陵軒嘴角的微笑更深,向她伸出手,此時的他,心中是真的充滿喜悅,說起來,他從未與阿杏如此親密的接觸過了。
誰知阿杏卻像是沒看見他的手般,扶著丫鬟的手徑直上了馬車。胡陵軒收回手,也不在意,笑了笑,跟在她的身後上了車。
阿杏明白,胡陵軒和布林泰是不同的,布林泰與她只有幾面之緣,對她瞭解不多,所以,她才能輕易騙得了他,可是胡陵軒不同,胡陵軒與她之間錯綜複雜,胡陵軒對她的瞭解甚深,如果她拿對付布林泰的那一招來對付他,只會讓他生疑,從而讓他加強戒備,那麼她逃脫的希望則更加渺茫。
車內焚著碳爐,使車裡溫暖如春,胡陵軒陪著她坐在車裡,丫鬟坐在車伕的旁邊。
車子慢慢開動,駛上大道。
“阿杏想到哪裡遊玩。”胡陵軒笑著問她
阿杏掀開車窗簾向外看去,“如今,大雪初融,外面冷的厲害,也沒什麼好玩的,就讓馬車在街上轉轉,我看看熱鬧好了。”她的聲音淡淡的。
胡陵軒點點頭,然後吩咐車伕四處轉轉。
車伕得令,便趕著馬車在幾天主要的大道上慢慢溜達。胡陵軒帶她出來本就是為了和她親近,又怎會放過這麼機會?他見阿杏坐在車窗邊向外看,便湊過去,緊緊地靠著她,也伸頭去,像導遊一般給阿杏介紹。
阿杏儘量忽略他的靠近,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著外面的地形,暗暗地記憶,也順便將胡陵軒話語裡所透露出來的有用的資訊也一併記憶了下來。
當然,她表面自然是一副興趣盎然的表情。
這時車子慢慢路過城門。
城門是項城的南門,比之正門要小些,可是守衛一點都不含糊。
路過城門時,阿杏見到一輛馬車正在向城門靠近,阿杏有些奇怪,此時非常時期,大門緊閉,那輛馬車也能出城嗎?
她的心中湧起小小的興奮,卻有不敢太過注意那邊,想起剛才看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