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所以才不知自己的吩咐,說起來也委實怪不得他。這個徒兒天資聰穎,於戲曲這一行又很有天分,加上又非常的孝順,深得他心,所以實在不忍心苛責他。可是,他聽到了這麼多,阿杏參與戲院的事看來也瞞不住他了,如果不懲罰他,阿杏姑娘那裡又不好交待。
正當他左右為難之際,阿杏在他身邊輕輕開口道:“聽到了就聽到了吧!我相信容崢會為我保密的!”容崢抬起頭來,正好看到阿杏對他微微一笑,清澈明亮的眼眸中有種融融的溫暖,他低下了頭,臉上有些發熱。
凌子峰馬上說:“崢兒,你今天所看到的聽到的每一個字,都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否則師傅將和你斷絕師徒關係!”這個後果是非常的嚴重了!
容崢心中一凜,對著師傅連連磕頭,口中發誓:“師傅和姑娘請放心,今天崢兒所聽到的每一個字如果有向任何人透露,便遭天打雷劈!”
這裡的人對誓言是非常看重的,凌子峰見容崢發誓,便放下心來,笑著將容崢拉起。
阿杏上次見他大聲斥責方墨竹,從他的言語裡,便知他是重情重義的人。現在既然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參與戲院的事情,索性也不瞞他,說不定將來他還能幫上忙。所以便將自己與凌老闆籌備話劇的事情向他一一說明。
容崢之前就聽了個大概,現在阿杏再一解釋便完全明白了,這才知道話劇這個東西,和自己所學的戲曲,完全不是一回事。想起自己花了將近十年時間學的戲曲以後可能都不能派上用場,心中不禁有些沮喪。
“那之前我學了這麼久的戲不是白學了嗎?”容崢低聲說。
阿杏能夠理解他的心情,便溫言勸道:“不會是白學的,就是因為你有這麼多年學戲的基礎,將來演起話劇來才能更好地用表情和動作來表演,至於唱功,如果你喜歡的話,也不要荒廢,以後說不定也能派上用場!”
容崢聽著他的溫言細語,心中的憂慮與沮喪在一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話題又回到“女戲子”這個問題上來。
凌老闆問阿杏:“姑娘不知為何想要讓女子來演戲,據我所知還沒有女子上臺過,只怕客人也難以接受!”
容崢在旁邊看著阿杏,也連連點頭表達自己的意見。
阿杏苦笑:“凌老闆,我何嘗不知道這樣做有很大的風險。可是話劇不像戲曲,話劇不需要穿著繁瑣的戲服,不需要畫厚重的油彩裝,話劇講究的就是貼近生活,這樣才能給人一種代入感。可是這樣一來,我們要怎樣來讓男戲子扮成女人?輕便接近生活的著裝,自然的修飾,怎麼樣都不能讓一個男人扮成女人吧!這樣讓客人們看著不像女人的男人硬在那裡演著女人的角色,那種感覺”阿杏沒有說下去,因為她想起了周星馳電影裡如花的角色,不由地寒了寒。
好吧,如花是長的難看,可是即便是方墨竹這麼孃的人,就算他穿上女子的的衣服只會是讓他看上去更娘一點,可是再孃的男人還是男人啊!沒有了那些道具的幫助,方墨竹再怎麼扮女人最多也就扮個人妖出來。
“而且,話劇的角色遠比戲據要多,要複雜,全是男人,沒有亮點,看多了感覺很假,就沒有意思了!我們第一支話劇演英雄的故事,大部分是男演員,就安排一兩個女演員,戲份不多,試試大家的反應,也許客人們看著新鮮反而會接受也說不定!”
容崢只覺她說的又非常的有道理,點點頭,不由自主地說:“看著不像女人的男人扮女人,確實是怪了點。”
凌子峰拍了他頭一下,怪他插嘴。容崢摸摸頭,抬頭見阿杏又看著自己笑,臉上又熱了起來。
凌子峰拍完徒弟後,便說:“可是我們就是想找女戲子,一時間有到哪去找呢?平常的女子可不會願意出來拋頭露面!”餘下的話他沒有說出來,願意拋投露臉的也就青樓的女子了,總不至於去找青樓的姑娘吧!
阿杏說:“其實我有想過這個問題,我們去買幾個姑娘怎麼樣,不是有那些犯罪的官員,家裡遭抄,子女被貶為奴為j的,那些姑娘一般都識字,我們挑長相好的買幾個來,再教她們演戲,雖然有些臨時抱佛腳,但是好在戲份不多,應該趕得及!”
凌子峰沉吟一會,才說:“不過那些姑娘一般會送入官j或者權貴府裡為奴婢”他微微一笑:“但是隻要多花點銀子,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那就請凌老闆多費心了!”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細節,便一同出了戲廳,凌子峰直接去辦女戲子的事情了。阿杏則向馬廄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