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主要的,鄭貴妃獨寵後宮多年,皇后若真被圈禁了。她怎麼能不趁這機會大肆渲染,以謀上位?
想到安慶侯夫婦的和藹可親。老夫人臉色越發的青黑。
這樣一個平易近人的侯爺,怎麼會要造反?
她這個兒子,真是越來越陰險了!
為了說服自己接受那個賤人,竟不惜編造這種謊言,還口口聲聲說這是天家絕密,讓自己不要和身邊的人說。
什麼絕密,他不過是怕謊言被揭穿罷了!
幸虧這兩個丫頭提醒,否則這次自己真被他框了去!
心情從最初的驚駭漸漸地變的憤怒,老夫人使勁咬著牙,才忍住沒立即叫沈鐘磬過來對質一番。
“那二爺沒說萬歲打算怎麼處置安慶侯和皇后娘娘?”點了盞小燭放在床頭,碧月撲地一聲吹滅桌案上的大蜡燭。
老夫人一哂,“二爺怎麼會知道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他又怎麼知道後來怎麼發展?
“老夫人明兒不防直接問問將軍。”碧月輕笑道,“若安慶侯和皇后娘娘果然如將軍所說被萬歲處置了,自然就是真的,否則”她聲音戛然而止。
“這倒是個好主意。”紫月附和道,“安慶侯的權勢那麼大,要風有風要雨有雨的,好好的他幹嘛要造反?奴婢也懷疑將軍這是誆您,騙您接受夫那個賤人。”
老夫人就咬了咬牙。
見老夫人閉了眼睛,紫月輕輕給掖了掖被角,撲的一聲吹滅了床頭的小蠟燭。屋子立時陷入黑暗中。
第二天,老夫人起的很早。
穿戴齊了,正襟危坐的正堂等著沈鐘磬。
她想當面質問,既然安慶侯謀反未遂,萬歲打算怎麼處置他!
沈鍾信和大小姐一先一後來了。
因老夫人要進宮,五個姨娘也起早趕過來。
見沈鐘磬沒來,老夫人正要差小丫鬟去叫,紅桑進來回道,“將軍天不亮就走了,說是去接夫人,怕回來晚了,讓奴婢先回了老夫人不用等他用飯。”
一大早就去接那賤人?
真夠孝順的,比伺候他老子娘還周到!
老夫人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見老夫人要發火,沈忠信急忙開口道,“嫂子住在城外,大哥也是怕耽誤了入宮時辰。”
“怕耽誤時辰?” 提到這個,老夫人火氣更大,“昨兒為什麼不接進府來!”
“是娘不讓嫂子進門的。” 沈忠信呵呵笑道,“大哥哪敢不聽您的?”
“她要肯聽我的,這個家早發了!”老夫人冷哼一聲,想起連這個小兒子都被沈鐘磬騙了,又說道,“你以後別什麼都信他的,仔細被他利用了!”
沈鐘磬是他的親大哥啊。
沈忠信身子僵住。餘光瞧見滿屋的人都看著自己,就拍了拍懷裡的沈孝嫻,“父親不來吃早飯,祖母都不高興了,快去哄哄。”把沈孝嫻放到老夫人懷裡,“快說,祖母別生氣了。”
“祖母別生氣了!”沈孝嫻脆生生說道,“嫻兒替父親給您磕頭。”一本正經地蹦到地上就要跪下磕頭。
膝下就這一個孫女,老夫人哪捨得讓她磕頭。一把拽起來,“嫻兒乖,長大後可不能跟你父親學著一肚子詭計。”
“嫻兒長大就只學祖母!”沈孝嫻嘻嘻地笑。
逗得老夫人撲哧笑出來,用手指點她腦門,“你個小人精。”吩咐楚欣怡。“擺飯吧。”
屋裡氣氛頓時一輕。
看著母親一言不發的一副冷臉,沈忠信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頭。
接甄十娘上了馬車,沈鐘磬吩咐車伕,“走吧。”回頭問甄十娘,“金絲軟甲穿上了。”
“穿了,就是有些太重了。”甄十娘笑著點點頭。
重?
這可是他從南越內宮得來的稀世寶貝,通共不到五斤。比頭盔還輕,鄭閣老曾出萬金要換了送鄭貴妃,他都沒捨得,白白地送給她竟然還嫌棄。武將最愛的就是盔甲,滿心歡喜送出的寶貝竟被人這樣評價,沈鐘磬好心情一掃而空。
“重也不許脫下來!” 他扳著臉說道,“安慶侯和大皇子誓要置你與死地。今天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一定會做垂死掙扎的。”
甄十娘聽了就皺皺眉。
他這是關心她?
這傢伙好話也不能好好說!
真是不可救藥了。
甄十娘賭氣把臉轉向一邊。忽然身子一滯,暗道,“我怎麼竟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