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又閉上了眼,大片大片的黑暗。什麼也不見
素眉示意那宮女下去,而後上前道:“娘娘,去躺一下吧。”
話還未說完,就見那宮女去而又反。
素眉皺了皺眉:“怎麼了?”
“皇,皇上也來了。”
看著鳳儀宮靜靜地立在那裡,江妘笙忽然覺得一絲悵然,但她還來不及感嘆什麼,就聽見慕容皓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怎麼不進去?”說的好生輕鬆,就像那是江妘笙能隨意進出的地方。
江妘笙回過頭略有些羞澀地低頭笑了笑,但並不驚慌,也不忙著行禮。她揣度著“不要把朕當皇帝。就這樣靜靜地在朕身邊”的意思,在對待慕容皓的態度上就像是走鋼絲,無論是太守禮還是太放肆都會讓慕容皓不喜。
“娘娘身體不適”江妘笙低了頭,沒去看慕容皓。她相信這幾天皇后不肯見自己慕容皓必定已經知曉了。
慕容皓笑著拉過江妘笙的手,對鳳儀宮的人道:“去通傳吧,就說朕來看皇后。”雖這樣說著,但話一完便直接拉著江妘笙朝鳳儀宮走去。
“沒事的,皇后一直待你很好,上次你身陷暴室皇后都還為你說好話,不用擔心。”
江妘笙並不知慕容皓的心思,所以只是順從地笑了笑。直到在那個春暖花開的時候得知了真像,才忽然覺得,有時候,巧合,真的是冥冥中註定的因果。
皇后的臉色很不好,也不知是病的還是氣的。她扶著素眉就要行禮,慕容皓笑著快步扶住她,溫言道:“梓潼快起來。”一握之下,才發覺皇后的手腕已瘦至如此,慕容皓心裡不由頓了頓。
“皇上今日怎麼來了?西北的戰事聽說捷報頻傳,想來不日昱王就可班師回朝了吧?”皇后自江妘笙進來就沒有看她一眼,此刻只和慕容皓說話。
江妘笙從來禮數周到,此刻雖然尷尬但也還是上前拜道:“嬪妾恭請娘娘金安。”
皇后瞟了江妘笙一眼,又偏過頭笑吟吟地看著慕容皓。那種略帶些頑皮的笑容讓慕容皓想起很多年以前的葉清嘉那時候他們都還很年輕這樣的笑容已經多久沒有在她的臉上出現了?慕容皓有些恍惚之感。
“起來吧。”皇后低笑了一聲,似乎想到了什麼,並沒有為難慕容皓。
慕容皓亦笑,扶著皇后坐下,自己也在對面坐下。這才說道:“聽說你近日不好,朕特地來看看。”慕容皓看向素眉,“秦太醫怎麼說?”
“這”素眉看了看皇后,頗有些為難。
“怎麼吞吞吐吐的?”慕容皓眉峰一皺,素眉便跪了下去。
“皇上何必為難她,我這病,左右也是這樣。”皇后笑著,卻給人無限淒涼之感。慕容皓又握住她的手,這一次卻沒有被敷衍過去。
“去傳秦太醫來。”
“皇上——”皇后抬頭看著慕容皓,有那麼一絲緊張。“不用了這麼多年了,再問也是這樣的”是,熬不過這個冬天的
慕容皓拍了拍她的手,卻沒有讓步。
這麼多年來皇后於他已是日漸模糊了,但那個模糊的影子卻一直在自己心裡。很多時候沒有記起,並不代表忘記。
“笙兒,沒別的事就先下去吧。”沒料到慕容皓會突然這麼說,江妘笙微微吃驚後就行禮告退了。走出鳳儀宮的時候只覺得涼意遍生,矚目那些漸漸枯黃的樹葉,差一點兒忘了,已經快到冬天了心裡這麼一想,便覺得更冷了一些,緊了緊領口,快步離了鳳儀宮。
“你說什麼?昱王回過帝都?”宸妃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不可置信地看著莫輕寒。“他不是在西北打仗嗎,怎麼會”
“王爺一直都說,能與他一爭天下的,唯昱王也。我雖不敢小瞧了昱王,但這一次也還真是佩服他的膽色。西北戰況未明,就敢輕騎回京。”莫輕寒皺了皺眉。昱王身邊不是沒有安插眼線,可這一次昱王的行動確實出乎意料,回京帶的都是心腹之人,自己這一方是在事後才從安插在昱王身邊的眼線處知曉的。可那時候昱王已經回到了西北。昱王殿下真是真是值得人期待啊莫輕寒收回神思,續道:“西北事了,如今昱王班師回朝,聽說在路上病倒了,閉帳不見任何人。也有傳是戰時受了傷,病重命危也傳了出來,不知真假。”
“怎麼,那些人連這個都打聽不出來?”宸妃挑了挑眉,十分不滿。
莫輕寒卻是笑了一下:“能與王爺一爭天下的人,又豈是好對付的。只是他這麼小心遮掩,恐怕是有所圖謀”
“莫先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