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了,為什麼?
因為他確定,法國人會搶佔大橋!只有這個原因,他才會如此大膽。可是他為什麼有底氣呢?伊琳娜心裡沉甸甸的。
看看自己的六門大炮,伊琳娜又有了信心。不管是誰,就是耶穌基督,要奪橋也要先吃炮彈。
人在橋在,橋失人亡!
伊琳娜親自盯了一天一夜,第二天黎明的時候,實在頂不住,吩咐馬連斯基替換自己,她在帳篷裡眯一會。就在她離開之後一個小時,幾輛馬車緩緩的開上大橋。
“這裡禁止通行!”季米特洛夫也累得不行了,關鍵是心累。這幾天他得罪的人,比他半輩子見過的貴族都多。
“大尉,是我。”馬車前一個騎士過來,原來是斯特隆恩。
“是您啊。”對於奧地利友軍,特別是大橋的正式主人,季米特洛夫還是很恭敬的:“您來幹什麼,少校。”
“護送一個尊貴的客人,西里西亞的貝利亞夫人,去維也納。”斯特隆恩少校無奈的看著大橋,一天前這還是他的防區。
“這可不行,您知道的,她可不饒人。”季米特洛夫指指炮兵陣地,心有餘悸的說。
“您就通融一下吧,貝利亞夫人是很尊貴的貴族,我們皇帝陛下的好朋友。”斯特隆恩對著季米特洛夫擠眉弄眼,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您讓我為難了,伊琳娜大尉”季米特洛夫撓頭了。
“別跟我提伊琳娜,她一定是瘋了!我這次護送貝利亞夫人去維也納,要當面稟報皇帝陛下,控訴伊琳娜的罪行。”斯特隆恩義憤填膺的說。
“這個嗎?”季米特洛夫尷尬了。要說其他的事情他還有底氣,可是皇帝陛下
“大尉,您辛苦了。”一個美豔的夫人從馬車視窗伸出頭,對他微微一笑:“我聽說,俄羅斯的軍人是最勇敢,最友好的,您不會讓我見不到皇帝陛下吧?”
季米特洛夫心顫了幾下,果然是個尤物。他換上一副笑臉:“怎麼會呢。您是我們的客人。放行。”他轉臉說。
“可是,斯特魯維希大尉的命令”一個憲兵小聲的提醒著。
“總有例外的。”季米特洛夫說:“放行,趁她還睡著,誰知道。”
說完他惡狠狠的瞪了馬連斯基一眼,馬連斯基低著頭,不敢吭聲。
他可沒有膽子得罪憲兵。
幾輛馬車開上大橋,斯特隆恩帶著七八個奧地利騎兵護送,也上了大橋。季米特洛夫不安的看看炮兵陣地,祈禱著不要出什麼事情。
越是怕越是有事,馬車上了大橋,一個車輪居然壞掉了。馬車卡在橋面,怎麼都動不了。
“怎麼了?”季米特洛夫焦急的問。
“該死,要換輪子。”車伕檢查了一下說。
“啊,給您添麻煩了。我能坐在馬車上等著嗎?”貝利亞夫人看著季米特洛夫說。
“當然可以。”季米特洛夫嚥了口吐沫,硬是把請下車吞了回去。
得罪一個得寵的貴族夫人,是很不明智的。
“怎麼回事?”一個嚴厲的聲音傳來,差點嚇得季米特洛夫一哆嗦。這個獨特的沙啞的大嗓門,是伊琳娜。
“大尉,是斯特隆恩帶來的人,奧地利貴族,奧地利皇帝陛下的”季米特洛夫解釋著。
“我的命令是不許任何人上大橋,任何人,我沒說清楚嗎?”伊琳娜怒氣衝衝,手裡拿著鞭子,眼睛通紅。
“大尉,這是友軍的貴賓,我們”季米特洛夫頭皮發麻,怨恨的看著馬連斯基,這個混蛋,居然敢通風報信。
馬連斯基攤攤手,要是貝利亞夫人的馬車過去了,當然什麼事都沒有,可是他們停在了橋上。要是被伊琳娜自己發現,絕對會剝了自己的皮。
“我不管什麼理由,命令就是命令!”伊琳娜怒道。
“請不要責備大尉,都是我的錯。都是為了皇帝陛下召喚,我才來求大尉的。”貝利亞夫人可憐兮兮的說。
“尊敬的夫人。”伊琳娜行了一個禮:“很遺憾,您必須離開大橋。”
“我知道,可是馬車壞了。”貝利亞說。
“請下車,我的人把車拖開。”伊琳娜說。
“您真冷酷,這麼冷的秋天早晨,我會凍壞的。”貝利亞說著,還咳嗽了兩下。
伊琳娜吐了一口氣,堅持著:“請必須下車,這是命令。”
“您無禮,我要去投訴你!”斯特隆恩怒道。
伊琳娜翻翻白眼沒說話,她的這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