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上,猶如上帝指揮的奏鳴曲,各個兵種,都在演繹自己的傳奇。火炮,是理所當然的最強音。伊琳娜,讓火炮的轟鳴,震撼整個世界吧。
伊琳娜忘不了講述炮兵輝煌歷史時,安德里亞斯上校那閃閃發光的眼睛。
當伊琳娜接手第四炮兵連時,把機動炮兵理論帶給了大家。但是她遺憾的發現,自己的炮兵連,距離法國炮兵,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
軍官和士兵們頭腦僵化,習慣慢悠悠的開火;火炮太重,對地形要求太高;炮架不合理,無法快速機動;沒有隨火炮轉移的快速彈藥車;這一切,都制約著她的改良計劃。
伊琳娜是個不服輸的人,既然不行,那就練到行。跟隨大軍每天前進三十俄裡,對於有車有馬的炮兵連來說不是難事。部隊宿營之後,還有兩個小時才會天黑。她親自帶著每個班,每門炮進行特訓,貫徹她的理論。
從一開始鬧了很多笑話,造成了各種各樣的事故,到逐漸習慣這種訓練方式。從一開始十分鐘才能佈置好陣地開火,到現在的五分鐘能發射兩枚炮彈。儘管炮手們的進步讓她絕望,每天訓練完畢她都腰痠背疼的幾乎下不了馬。可是伊琳娜還是堅持了下來。
現在最優秀的馬可扎斯基少尉帶的炮兵班,已經五分鐘打出兩發,並且可以準確的開火了。
人傻就是容易出成績啊!
對連長的獨出心裁,第四炮兵連全體官兵意見很大。我們是炮兵,挖好炮壘,等著敵人一頭撞過來的炮兵。現在居然幹起了騎兵和擲彈兵的活,簡直可笑!
但是,誰讓他們的連長不僅是個貴族,還是個女人呢。伊琳娜每天騎在馬上,帶著炮兵班跑來跑去,辛苦不比大家少,甚至更多。炮兵連的人桀驁不馴,可不是滑頭。一個女人都能堅持下來,他們再有埋怨,就太丟面子了。
現在就希望伊琳娜。斯特魯維希中尉,早點堅持不住,丟掉她滿腦子的幻想吧。
有這種想法的人,都是不瞭解斯特魯維希家族,不瞭解伊琳娜的人啊。
在行軍和訓練中,不知不覺大軍已經來到波蘭的國境線。明天,就要跨過邊界,進入西里西亞了。對大家來說,波蘭更像俄國的一個新省。奧地利,則是不折不扣的境外了。
要出國了,要打仗了。
越境前夜,連長伊琳娜的房間,燈火一直亮到很晚。伊琳娜寫了六張紙的信,還覺得有很多話沒有對弟弟說。那一夜每個人都睡得很遲,離開故鄉,在異國他鄉揮灑汗水和鮮血,和百戰百勝的法國人交手,對未來的彷徨和憂愁佔據了每個人的心。睡不著計程車兵比比皆是,大家靜靜的看著月亮,等待著黎明,和不知道的命運。
第二天一早,騎兵通訊員帶來了緊急的命令:立即轉向,開赴華沙!大家的鄉愁像一點灰燼,被突然而來的颶風吹得無影無蹤了。
波蘭人起義了!華沙的波蘭貴族驅逐了總督,成立臨時政府了!!佈雷斯特要塞,被波蘭人佔領了!!!
每個人,包括伊琳娜都被這個變故弄得頭昏腦漲。波蘭起義不是大新聞,驅逐總督也不是大新聞。在五十年的佔領期間,這些已經反覆多次了。可是誰能說說,俄軍最強的防禦工事,擁有一個炮兵旅,兵精糧足,堅不可摧的佈雷斯特要塞,是怎麼失陷的?
“先生們,你們誰能說說,我們不可能陷落的,萬無一失的佈雷斯特要塞,是怎麼失陷的?”庫圖佐夫將軍似笑非笑,看著面前的軍官和貴族們——這些從華沙城逃出來的俄國官員。
“這個不怪我,真的不是我的錯。華沙城本來風平浪靜,連刑事案件都沒有。我還特意舉辦了各種舞會,邀請了”文森特總督焦急的解釋著。
“閉嘴!”庫圖佐夫粗野的打斷了他:“我要知道的是要塞!佈雷斯特要塞!那個蠢貨波尼亞夫斯基,還有他的手下,一個都沒逃出來。一炮未發,要塞就被波蘭人佔領了。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麼,誰能告訴我!”
這些逃出來的文武官員面面相覷,無話可說。被波蘭貴族驅逐出來,他們還幻想去要塞借兵,把起義鎮壓下來。可是一通炮彈把他們打暈了。一開始大家還傻乎乎的以為是誤傷,是要塞炮兵驚慌失措。直到衝近了,看到紅白相間的波蘭國旗,他們才恍然大悟。
庫圖佐夫問為什麼,他們還想問為什麼呢!
“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要怎麼辦。”巴格拉季昂公爵嘆了口氣,說道。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回師,集結部隊,包圍華沙,強攻要塞。還能怎麼辦?皇帝陛下可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