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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晚上7點,我準時在樓下與送我IPOD的同學接頭,仗著一張蘿莉臉,我一向都不知羞澀為何物。大大咧咧的就上去拍了他的肩,他是個特古板的人,金絲眼鏡的書生氣,雖然送禮物就表示心儀於我,可當他皺著眉轉頭看到是我拍了他,眉卻皺得更深了。

“女孩子家不要隨便拍男生的肩膀。”

我石化了片刻,沒想到他見我的第一句話竟說這個!想到他果然是個老學究,於是我也不想多糾纏,就把東西遞給他。

“呃,這個作為聖誕禮物太貴重了,你拿回去退掉吧,我不能要。”他沒接,只我手懸著頗有點尷尬,路過的三三兩兩都詫異的瞧著我,我頓時後悔,這情景怎麼像我在鼓起勇氣送他禮物似的。

於是想也不想,往他懷裡一塞,他愣了一下。我也自覺有些不禮貌,尷尬得手腳不知如何擺才好,左顧右盼的躲閃著眼神,恰恰聽到不遠處有人低沉一笑,連忙循聲望去,只見隔壁草叢長凳上歪歪的相擁著一對男女,男的還抽空朝我望了一眼,藉著天黑沒看清,我只聽到有輕佻動人的聲音:“今晚涼風習習,月明星稀,正是野。合,啊野餐的好時節不如我們買幾罐啤酒,弄點燒烤,到小樹林裡幕天席地,邊觀星邊談談人生理想可好?”懷裡的女子被逗得嬌笑連連,也不想想大冬天的毛的涼風習習,大陰天的毛的月明星稀

我一臉黑線的收回耳朵,而老古板同學此刻則是一臉家門不幸的沉痛,末了義正言辭的大聲丟了一句:“真是丟我們男人臉!赭”

我有些尷尬,摸摸耳朵,揚起一張還看得過去的笑臉:“那誰,我先回去了啊,我宿舍還有事,你的禮物我心領了!”

然後想也不想飛快的遁逃了。

第二天班上幾個翹課專業戶來跟我商量著學分的事,我一向沒主見,於是只聽他們激烈的討論著,最後決定集體去白板教授那負荊請罪。

話說白板其人嚴厲無比,公正無私。故而之前他們提的建議比如色誘,塞紅包,獻殷勤統統被排除了,最後也只能厚著臉皮去感動他。為此我們七個人還制定了戰術,具體分為一哄而上的人海戰和輪流煽情的車輪戰。

我這吃苦耐勞的苦命啊

所謂死道友莫死貧道,死同學不死本宮,妙矣。白板的辦公室外面,我站在最末的位置,無論是什麼戰術,總之他們先上我殿後。我可不想給這位恐怖的教授留下什麼印象,免得以後點名都首先想著我。

想約人家直接說,小外甥女是無辜的

裡面正在會客,很長時間門都沒有開。我站得腿痠,也顧不得什麼形象,蹲在地上開始畫圈圈詛咒哪個耽誤我時間

正在我打算放棄,尋思著不如先回宿舍把衣服洗了再來。突然門開了,有清雅的男音傳出來,我前面堵著的幾位道友情緒莫名的沸騰了。我正處於生物鐘的午覺的時間,有些迷糊的跟著站起來想一探究竟。

突然覺察到有人在身邊站定,看著我。我正眼望去,一雙漂亮的眸子正灼灼的注視著本人我的臉刷的紅了,繼而周遭有人三五不齊請安道:“顧教授好!”

卻聽對面被稱為顧教授的大神溫和向我道:“原來你是今年的新生,怎麼蹲在這裡?”

我一見到他就風中凌亂了,顧教授還能是哪個顧教授?顧奈啊!神啊,居然是他!

我激動得熱淚盈眶:真難為他竟還記得我。連忙一個乖巧的90度鞠躬火熱道:“給顧教授請安,我在等著白板林教授召見。想請他通融一下,逃課逃多了學分,嘿!”我摸頭,不好意思。

眾人黑麵,這姑娘不知所措了,都說的是啥啊居。

顧奈抿了抿唇角,眸子裡有了笑意。

“這樣啊,現在他大概沒空,馬上要出去,明天再過來吧。”說完,他便要走,想想復又轉頭朝我丟下一句:“如果想混學分的話,選修我的古典英文鑑賞吧。”

一直到他身影消失,我都沒有從神智漫遊中清醒過來,同學以圍觀中了彩的幸運兒姿態紛紛八卦問我們什麼交情。

交情呃,回想起來記憶無比猶新的,某人在報攤旁略帶鼓勵,深沉無比的:“同學,只有好好學習,才能上A大!”

就這算哪門子交情赭!

“你說顧奈邀請你去選修?你是說顧奈?是顧奈?奈奈?確定是他本人麼?你好無恥啊!”宿舍裡兩個女人正式一條陣線的鄙視起某個一臉惶惑的女人。

“事實上啊,他是我爺爺的學生。”

關於顧奈是我爺爺的門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