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蜷縮著跪伏在地,貝齒深入唇肉當中,硬生生將那鑽心入肺的疼忍受住,經歷過死而復生的疼痛,這樣**的疼痛真的不算什麼,能夠活下去就好了。
隱忍疼痛的喘息聲似乎濃稠了幾分,白紗輕漫漫的飄著,一下一下落在詩豔色的身上,女子跪伏在地,渾身顫抖,鮮血沿著嘴角滴落打在白色的地毯上,開出一朵朵嬌豔的桃花,白紗後一雙深邃的眸子冷冷的看著,“豔兒,我的茶怎樣?”
詩豔色嚥下唇齒間的血腥味,意識被疼痛折騰的有些迷糊,牙齒改為死死啃咬住舌尖,鑽心的疼痛讓腦子保持片刻的清明,“味甘性烈”短短四個字卻讓詩豔色費勁了全身的氣力,內裳早已溼透,手心裡冷汗淋漓,她感覺自己彷彿被一頭豹子盯上,稍有不順,便會屍骨無存。小手幾乎將那純色的地毯抓破,唇瓣被牙齒咬的沒有一處好地兒,眉眼含笑,即便疼的渾身打顫,那笑意依舊魅人心魂。
那男子微微眯起眉目,落在詩豔色身上的光澤深濃了幾分,“三兒,你變了。”
詩豔色整個身軀微顫,三是她的代號,至於真正的三兒是怎樣的性情她豈會知曉,疼痛似乎愈發的劇烈,一波一波狠狠撞擊著五臟六腑,“主子,妾身願意受到任何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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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煙一樣的女子:夜妾
那男子並未答話,高大的身子緩緩站直,輕細的腳步聲夾雜著幾聲低低的咳嗽,**的雙足出現在詩豔色的眸底,踏在白色毛毯上的腳裸乾淨白皙,素色長袍搖曳在地,詩豔色不敢抬頭,整個身子因為劇痛而痙攣顫抖,隱忍疼痛的氣息顯得繚亂,倒也遮掩了她的緊張。
下巴被冰冷的指尖輕輕挑起,銀色的面具遮掩了那男子的容貌,一頭髮絲隨意的散開著,那雙眸子卻過分的清冷平靜,好似無慾無求,無悲無喜,如同被封印的深潭,古井無波,若非指尖的冰涼提醒著詩豔色這個人的存在,她幾乎都要以為站在她面前的不過是一具沒有人氣的雕塑。
“三兒,我不愛慾擒故縱的手腕,別在我面前玩心思。”男子的嗓音極為好聽,隔得近了,方才清晰的感覺到那話語的薄涼,是警告,不帶絲毫的感情,下巴被鬆開,然後那高大的身影緩緩消失在詩豔色的視線,沒有給解藥啊,她明明什麼都沒做,看來這個身體的主人與這個主子還有些牽扯,顫抖的站直了身軀,忍著那火燎般的劇痛緩緩朝著自己的房間而去,
沒有解藥,只能忍著那鑽心的疼痛,不僅疼,而且苦,那種苦與疼糾纏在一起磨人心魂,這裡是巫族啊,對於巫族她倒是有幾分瞭解。巫族無論是皇室還是平民百姓,家裡第一個女兒是屬於整個巫族的,自小送入特定的地方,培養成勾人心魂的夜妾,根據女子的容顏和媚人的手腕又分為幾大類,風妾,花妾,雪妾,月妾,巫族的夜妾沒有名字,沒有地位,只有再要被送走或者被人看中,她才能為自己取個名兒,而在此之前她們就只有編號,被選入早晚而定號。這個身體的主人是屬於花妾的,排行第三。
關於巫族的夜妾,她還是做詩家的女兒時聽聞過,自古紅顏多薄命,夜妾,傾國傾城,美豔無雙,生命卻如同曇花一般短暫,因為自小服食能夠讓身體散發魅惑之香的慢性毒藥,毒素積累,一般女子都活不過三十歲,即便偶爾能夠活的久一些,當容顏不在,夜妾便會被送出巫族,客死異鄉,連個墓碑都沒有,更何況被人記得拜祭,夜妾,巫族最下等的女子,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有誘人的體香,勾人的容顏,或是供巫族男子享樂,又或者送入他國以示友好。
她不知曉夜妾中還培養著一批細作,送入各個國家,竊取情報,疼痛似乎愈發的清晰,絞心絞肺,汗水浸溼了額前的髮絲,唇瓣早已麻木掉,可是那種疼那種苦依舊無孔不入,不能死,她要活著,活著看殷離的下場,活著回到詩家。
活下去才會被送入滄祈國,才能揭穿殷離的陰謀,才能護著詩家,恨意一瞬間深濃了起來,硬生生與那份磨人的疼痛旗鼓相當,詩家庇佑她二十年,如今換她來保護詩家,隱忍劇痛的嗚咽之聲即便咬碎銀牙依舊清晰可聞。
疼了一天一夜方才有人將暫緩疼痛的解藥給她,醉美人,每月毒發一次,至於緩解疼痛的解藥用有用的情報來換,若然情報價值甚高,可以終身擺脫醉美人的折磨。詩豔色緊緊握著三個月的藥量,強忍著那腐蝕內臟的疼痛一步步出了內室,門外豔陽高照,很溫暖,連那疼痛似乎也變得無關緊要。
☆、第十二章 歸來:夜妾的夢
塵土飛揚,輕紗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