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前一襲豔紅衣袍的雲若對鏡而坐,像是精心打扮過,髮髻是漂亮的美人髮髻,上墜一晶瑩剔透的玉簪,妝容是嬌媚的桃花妝,映襯的那女子盈盈水目愈發的晶亮透徹,胭脂渲染的那女子雙頰飛紅,薄唇似沾染了露水,分外的嬌豔欲滴,本是素雅婉約之貌,卻因著那略帶媚態的桃花妝多了幾絲淡淡的女子嬌柔之態。
雲若煙輕輕放下畫筆好似對自己的妝容異樣的滿意,離哥哥,你是愛上了這嬌媚的女兒態麼,那麼我這樣你可會歡喜。
“太子妃,飯菜已經準備妥當了。”靈兒一臉恭敬的說道,萬般小心的話語,似乎生怕惹怒了此刻一臉淺笑嫣然的雲若煙。
“太子那邊讓人去請了麼?”雲若煙嬌羞的淺笑著,望著那精心準備的膳食以及此刻盛裝的打扮,今日一定要讓離哥哥知曉唯有自己才是最好的。
“已經讓人去請了。”靈兒嗓音低了幾絲,眉目微微垂著。
很快那覆命的丫頭便回來了,神色略帶著幾絲焦急,“太子妃,今日太子在東廂喝多了,此刻已經歇下了,讓奴婢來告訴太子妃未免打擾太子妃歇息,今日便不回來了。”
雲若煙臉上的笑意深濃了幾分,豔紅的衣袍被灌入的夜風揚起,淡淡的胭脂香瀰漫開來,妖媚的桃花妝竟然顯得那女子有了幾絲嬌媚的誘人味兒,眉心一點硃砂紅,眉眼因為那畫筆勾勒微微上挑,異樣的媚態橫生,竟然有那麼幾絲詩豔色的味道。靈兒整個身子一顫,只覺得內衫都被冷汗打溼了,頭顱垂的更低,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藏起來才好,她熟知雲若煙暴戾陰狠的性子,此刻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也不敢動,不過那丫頭顯然沒有靈兒這般的好運,被雲若煙那寒意驚到頓時後退了好幾步,尚未站穩身子,雲若煙一巴掌已經狠狠的打下,雲若煙習過武,雖然只是些皮毛,但是對付一個嬌弱的丫頭還是綽綽有餘,那丫頭直接打的飛了出去,頭顱撞在門檻頓時鮮血淋漓昏死了過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雲若煙好似還不能洩氣,看到滿桌精心準備的膳食,看到自己精心的著裝,只因為離哥哥喜歡那紅衣女子的嬌媚,一抬手,整桌美味頓時掃落在地,杯盤狼藉。
“太子妃,要沉得住氣。”靈兒頓時屈膝跪倒在地。太個似過。
“把銅鏡拿過來。”雲若煙嗓音清冷了幾分,靈兒整個身子顫抖的厲害卻是不敢拂了雲若煙的意,趕緊捧著銅鏡站在雲若煙的面前。
雲若煙抬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面容,嬌媚的眉,嬌媚的眼,眸光水潤,紅唇嬌豔欲滴,豔紅的衣稱托出那女子的嬌媚,何況額心一點硃砂紅,在這樣悽迷的夜裡竟然有著幾絲蠱惑的風情味兒,離哥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我就可以做什麼樣的女子,可是即便如此,你也不多看我一眼,那麼我如此驚心打扮,如此費心討你喜歡為的是哪般,手指微微屈起,突然用力的擦拭著臉上塗抹了半天的胭脂,直擦的一張臉面目全非看不到那嬌媚的樣兒方才作罷。
“太子妃”靈兒眉目間盡是驚恐的光澤,尚未開口雲若煙已經一手打落了她捧著的銅鏡,開始瘋狂的撕扯自己的衣物,豔紅的衣好似白日裡那漫天飛舞的豔紅楓葉,一片片淒涼孤寂的落下,輕飄飄半天才落地。
雲若煙像是瘋了一樣,直到那衣裳再也看不到半絲影像方才作罷,又覺得那豔紅像是眼中的一抹鮮血刺目的緊,“把紅色的東西都給我燒了,全部燒了。”淒厲的嗓音透著幾絲尖銳和狠戾。離哥哥,你到底喜歡什麼,詩君雅的清雅婉約,還是詩豔色的嬌媚傾城,到底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夠再看我一眼。。
靈兒慌慌張張的將地上的衣袍盡數撿起,也不敢去看雲若煙的臉色,太子的忽視已經讓太子妃陷入瘋狂之境,也是哪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日日活在他人的陰影之下,陰影之下也罷,偏偏成了他人的影子依舊得不到半絲的眷念和目光。
“靈兒,給我打盆水我替我重新梳妝。”半響之後雲若煙突然冷靜了下來,臉上的豔妝被清水洗淨,也未再上妝,在淒涼的夜裡竟然透著幾絲蒼白,女子極會展現自己的嬌弱之態,一襲素白的衣,更顯的那女子羸弱清雅。
“太子妃”
“去東廂房。”雲若煙起身,看都未看那昏迷在地的丫鬟一眼,徑直朝著東廂房的方向而去。
遠遠的便可以看到東廂房微弱的燭火光芒,高大的身影倒映在門簾上竟是刺痛了雲若煙的眉目,東廂房原名君閣,裡面栽種了千樹梅花,是離哥哥當年為了那個女人而築,那個女人死了之後便改為東廂房,她不過住了一日,便搬了出來,那時候離哥哥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