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修見她像只受驚的小白兔似的,抓著筷子的手都在顫抖不已,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有那麼可怕嗎?
有點看不下去,乾脆把桌面上的菜每樣夾了一些放在她的碗裡。
“少爺,夠了,謝謝少爺。”天啊,他居然幫她夾菜,夏侯惜月受寵若驚,她是不是在夢做?
“難怪你那麼瘦,身上都沒兩兩肉,你都是吃那麼少的嗎?”端木修不悅地說。
“我一向吃得不多。”家裡人都說她是小鳥胃,夏侯惜月望著眼前那一大碗菜,有點暈了。
“不吃多一點,身子怎麼能養壯點?”難怪她的身體那麼虛,感情是吃得太少了,看她的樣子家境應該不錯的,難不成她家人虐待她?想到她以前可能三餐不繼,被人虐待的情況,黑眸一眯,一股駭人的殺氣不著痕跡地閃過。
“養壯點?”夏侯惜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倒,他是在養豬嗎?
“你是我的專用女傭,又是我的秘書,你的身體不養壯點兒,你怎麼幫我辦事?”瞧她驚愕的神情,她是想到哪裡去了?端木修的唇邊微微一勾,理直氣壯地說。
“哦,原來是這樣。”嚇得她還以為他想幹嘛,夏侯惜月伸手拍了拍有點受驚的小心臟,鬆了一口氣。
“快吃。”端木修銳眸一瞪,命令說。
“是,少爺。”夏侯惜月趕緊捧起飯碗,斯文秀氣地吃飯。
凝眸望著她優雅進食的舉止,端木修的眼眸沉了沉。
章節目錄 第54節:淒厲的嘶吼聲
她怎麼看都不像是一般的普通女孩,倒像是被養在深閨裡的千金小姐,他並沒有問過她的來歷,並不代表他不想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有關她的事情,他都很想知道,不過他卻沒有刻意地問她,或者去調查她的身份。
像他這樣的人,實在是不應該有絲毫的羈絆。
但是,該死的是,腦海裡卻不斷地浮現起了一雙清澈得沒有絲毫雜質的美眸,含嬌帶笑的容顏揮之不去。
“少爺,我的臉上是不是有髒東西?”被他那雙彷彿可以勾魂攝魄般的黑眸盯著,夏侯惜月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
“沒有,吃飯。”心裡暗罵自己失神,不過表面卻若無其事地把眸光收回。
夏侯惜月從來沒試過像此刻般侷促,她一邊緊張地吃飯,一邊偷偷地用餘光望著旁邊那個像高貴的王者般優雅進食的男人,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是可以那麼反覆的。
“少爺,我吃飽了。”很艱難才吃完半碗飯的夏侯惜月,慢慢地放下筷子,有點忐忑地說。
“吃飽了?”望著她才扒了幾口飯的飯碗,端木修的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蚊子了。
“嗯。”夏侯惜月點了點頭。
“是廚子燒的菜不合你胃口?”她吃得也太少了吧。
“不是,這些菜味道很好。”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之下,她可以吃那麼多已經算好了。
“既然合你的胃口,就把碗裡的飯菜吃光。”得幾乎連風都可以吹走了,還吃那麼少。
“啊但是我真的飽了。”
“我最痛恨浪費糧食的廢物。”冰冷的嗓音猛地一沉。
浪費糧食的廢物???是說她嗎???
聽說那些菜是他夾給她的,不是她要主動浪費的啊,她是被逼浪費,夏侯惜月覺得委屈極了,不過在他凌厲的眸光之下,她絲毫沒有反抗的膽量,只好乖乖地重新拿起筷子,捧起飯碗,繼續吃飯。
“以後,你跟我一起吃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不準缺席。”端木修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神情,隨即吐出一句讓夏侯惜月頓時覺得晴天霹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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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今晚的月亮特別的圓特別的亮,亮得透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詭異。
“唔”輾轉睡到半夜的夏侯惜月再也了無睡意了,她低吟了一聲,望著窗外懸掛在天邊的圓月,不知道為什麼,心情變得有點浮躁不安,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似的。
“原來今天十五了,我離開家那麼久了。”她起身,披了一件外衣來到了窗前,精緻美麗的小臉上不禁蒙上了一抹悠悠的思鄉之愁,她從小就沒離開過家裡,更別說出島了,現在卻離開那麼久了,她真的很想念海島,很想念家裡人的,不知道他們是否安好呢?
凝望著高懸在半空的圓月半響,她正想倒回去睡覺,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不尋常的淒厲的嘶吼聲,冷不防打了個寒顫,她凝神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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