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刀砍了細心給赫連邪剝了個椰子,插上吸管,遞給他笑眯眯道:“少爺,一直沒吃飯,餓不餓?喝點椰子吧?”
見赫連邪靠在拖拉機側面的扶手上,整個人雖然狼狽,但是卻有種說不出的帥氣。見他紋絲不動,茗輕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挪動著身子靠近他一點:“少爺,現在偏遠的原野上,不會有人看見你的模樣。”
赫連邪聽到她的聲音,感受到她的靠近,他握了握拳頭,低沉著聲音冷冷吼道:“離我遠一點,別把晦氣傳染到我身上了。”自從遇到這女人開始,他最‘挫’的事情都做過了,比如現在,比如昨晚累。
啊啊,想到他都好像撞牆。
想他堂堂赫連帝國集團的法定繼承人,家產以‘兆’計算,就算每天燒錢煮飯都夠吃到他下輩子了,居然住最差勁的賓館,用最劣質的洗漱用具,現在居然還坐最驚悚的‘拖拉機’
天啊,敢不敢讓他再挫點?!!!萌!
茗輕見他不領情,嘟著小嘴把身子給移回去。不領情就算了嘛,還那麼兇
他不喝椰子,茗輕自己喝,哼,有現成吃的,難道還擔心沒人吃?!
茗輕故意把吸管吸得格外響和刺耳,赫連邪聽了,烈日當空,他發現自己從昨天起就沒吃過飯,也沒喝口水。因為他嫌棄賓館的一切,就連礦泉水他都不屑喝。
現在想想,還真的有些渴了,也有些餓
摘下帽子,赫連邪冰冷犀利的目光“倏~”的一下射了過去,他咬牙切齒吼道:“涵茗輕,你的椰子不是給我弄的嗎?我都沒喝,你居然自己吃了?你懂不懂規矩啊?”
茗輕嚥下嘴裡的椰子,一臉無辜地望著他:“你不是不喝嗎?”
“你哪隻耳朵聽見我不喝了?”赫連邪見她狡辯,不由怒了。這女人的翅膀越來越硬了啊,對她好那麼一點,她就能飛上天了?
茗輕撇了撇小嘴,一臉幽怨瞪著他,極度不情願將椰子遞過去。
赫連邪看了,立馬冷笑兩聲,他瞄了一眼四周,才氣得大聲嚷嚷起來:“涵茗輕,你打發乞丐啊?居然把自己吃過的椰子給我?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養的專門吃你剩下的看門狗嗎?”
聽到赫連邪這個比喻,茗輕微微一怔,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看著赫連邪怒髮衝冠的模樣,不由將他跟反怒的狗狗聯絡起來,下一秒竟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赫連邪見她不知反省就算了,居然還笑俊臉立即變得鐵青,聲音也玄寒起來,他嘴角隱隱抽搐得厲害:“涵茗輕,你是在嘲笑我嗎?”
茗輕見他發怒了,努力將笑意憋回去,她搖了搖頭,“沒有!我真的沒有!”沒有才怪!
赫連邪真的想上前一巴掌給她煽下車,不過見此刻自己和她都是難民,也只得憋住這衝動。
“趕快給我砍個椰子。”赫連邪大聲命令道。
“哦,馬上!”茗輕把手裡的椰子放下,挑了一個最大的,拿起刀就砍。可是砍著看著,拖拉機的輪胎碾過一塊大石,車子一抖,刀一滑,直接砍在食指上
霎時,鮮血四濺,茗輕吃痛地慘叫一聲,趕緊捂著血流不止食指。
赫連邪見了,心中一慌,他擔心地問道:“喂,涵茗輕你怎麼樣了?你個豬,砍個椰子也能砍中蹄子,你也算極品了。”
茗輕聽了這話,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最後只得哭笑不得可憐巴巴望著他,同時死死捂著傷口。
“拿給我瞧瞧,看嚴不嚴重。”赫連邪抓過她的手,瞧見傷口深可見骨,而鮮血更是止不住往外湧。
皺了皺好看的眉頭,他四處一瞄,並沒有發現可以止血的東西,於是衝著開拖拉機的農民喊道:“大伯,麻煩你停一下。”
可是拖拉機的聲音實在太大,他吼了幾聲那人都沒聽見,赫連邪的臉色簡直可以稱為‘碧綠可愛’。
咬了咬牙,他直接撕下自己襯衣的袖子,然後動作嫻熟地纏在茗輕的指頭上。
茗輕坐在車子上不哭不鬧,就那麼傻傻看著赫連邪。雖然此刻赫連邪真的狼狽至極,但是她卻覺得現在的赫連邪格外耀眼、格外好看、格外帥氣。
因為此刻的赫連邪是為了她涵茗輕才如此狼狽的,是完完整整屬於她的
她想:如果赫連邪不是赫連家族的繼承人、不是天皇巨星,就是一個噗通的男人,噗通得恍若凡夫俗子,有些傻氣,容貌也沒有現在俊朗帥氣,家裡很窮,但是隻要他心裡愛著涵茗輕,她一定會不顧一切跟他在一起。或許那樣,會有不同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