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蓮,這小姑娘以後就由你來照顧。她身上中的毒,我需要好好再檢查一下。”蘇慕雲對那女孩說道。
“是,夫人,雪蓮一定照顧好小姐。”雪蓮見山上終於又來了一個有生命的人,還是個可愛的小姑娘,開心極了。
雪蓮是蘇慕雲去山下采買日常生活用品時遇見的,當時她的父母正要把她賣給一個有錢人家做丫頭,小姑娘哭哭啼啼不願意。蘇慕雲見小姑娘甚是可憐,且又長得清秀伶俐,就買了下來,給自己做個貼身丫頭。
雪蓮到了千絕山後,蘇慕雲用山上的藥材給她調理了一陣子身體,基本適應了這裡的寒冷氣候。小姑娘做事十分用心,又肯吃苦,不僅能幫蘇慕雲打理日常瑣事,這幾年還跟著蘇慕雲學一些防身功夫和醫術。
“恩,你先去用冰蓮熬點湯來,我看看她的毒要怎麼解。唉,是誰這麼狠的心,對一個小孩子下這麼重的手。”蘇慕雲嘆道。
“好熱,好痛。風華哥哥,我好痛。”床上的小姑娘已中毒三天了,現在正慢慢醒來,五腑六髒那灼燒的痛感,越發的清晰起來。
“寶寶乖,姑姑給你止痛啊,寶寶睡一覺醒來就不痛了。”蘇慕雲看著小姑娘粉嫩的小臉,通紅通紅的;解開狐裘後,露出的小手和小腳也是滾燙滾燙的。
蘇慕雲心疼的拍拍小姑娘,拿出銀針迅速的紮在小姑娘身上的幾大穴道上,然後把冰蓮湯餵給小姑娘喝了後,小姑娘才安靜的沉沉睡去。
——十四年後——
“狡狐,我看你還能往哪兒跑!”一個暴雪紛飛的黃昏,從千絕山的一處山坳中傳出一聲嬌喝聲。
只見一個通體雪白的傢伙,如離弦之箭從山坳後面竄出來。在這一眼望去只有白色的千絕山,如不是看見它靈動精閃的黑眸,你還真以為是一個滾動的雪球呢。
緊跟著雪狐移動的是一條明黃色錦帶,只見那錦帶輕飄飄的,似無處著力,卻又半步不離的跟著雪狐。猛然間,只見那條黃色的錦帶象長了眼睛般,倏的繞過雪狐的腹部,自動打了個結,隨即往回收去。
“終於把你給捉到了,不罔我在你的洞口守了兩個時辰。”說話間,一個身著鵝黃色錦衣,外套白色雪貂皮製成的及膝背心,頭戴雪貂帽的少女從山坳間轉出來,得意的看著雪狐嬌笑道。
只見這少女膚色猶如羊脂白玉,映雪生輝;小巧的瓜子臉上,長眉入鬢,鳳目如畫,櫻唇不點而絳,端的是絕世容顏,傾國傾城。
那少女抬頭看了看天色,自語道:“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吃藥了。小東西,別害怕,我不會殺你的,借用你的毛,給師傅織一頂軟帽,可比貂皮做的要輕巧許多了。”
說完,只見她手執明黃錦帶,拽著雪狐以美妙的雪地輕功向山頂馳去,只見白雪蒼芒中,一抹黃色衣袂宛若流星劃過,如墨的黑髮在雪中飛舞,端的是玉容仙姿,攝人心魄。
這千絕山頂住著的只有蘇慕雲師徒二人和丫頭雪蓮。
這黃衣少女正是蘇慕雲唯一的徒兒——四兒。
十年前,由蘇慕雲的師兄獨孤天華帶來的,當年來時,小姑娘身中劇毒,身表冰涼,體內卻極熱,蘇慕雲的醫治與調理下,小女孩在經歷了數次毒發的灼痛後,當年所中的曼陀羅之毒,大部分已被清除出體外。師傅說等癸水初來之後,餘毒即可隨之排出體外,每月無需再服食冰蓮。兩年之後,餘毒即可排盡。
為了排毒,她常年以寒玉為床,以吸附身體裡的熱毒;每月會吃一整朵冰蓮,以打散稀釋身體裡的集聚在小腹處的熱毒,便於排出;每年的毒發日,還要生飲雪貂血,以強制壓制熱毒對五腑六髒的灼傷。
她四歲以來一直跟著師傅長大,四歲以前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了,師傅一直叫她四兒,她便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四兒,其它的一概不知。
這十年來,除了每年毒發的時候,會有一個青衫的中年男子來看師傅和她之外,她再沒見過除了師傅和雪蓮之外的任何人。
在十年時間,已讓當年那個病得奄奄一息的小姑娘長成一個婷婷玉立,美貌不可方物的少女。
“雪蓮姐,我回來了!”四兒揚聲道。
“小姐,你可回來了,今天該吃冰蓮了,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找你了。”雪蓮一臉的焦急。
“諾,都怪這小狐狸,我在它洞口守了兩個多時辰,它才出來,出來還跑。終於還是讓我給捉住了。”四兒對雪蓮嬌聲說道。
“雪蓮姐,你把這小東西的毛給刮下來,我要給師傅織頂軟帽。小東西,你可不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