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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曾經被埋在他記憶最深處的人,儘管世隔8年但是他依然認得出這張臉,那個他曾經以為這輩子都再也看不見的臉。
眼淚從眼眶開始下落直接掉到了冰冷的地板上,聽說最傷心的眼淚是不用透過臉頰而直接落下的——
用手試著去碰觸他的身體,是溫的,是有溫度的,他抱住了面前的人:“柳混蛋,你沒有死——我就知道你沒有死,大家都騙我說你死了——他們都騙我!”哽咽著聲音,氣息急促了很多。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男人輕輕的把歐陽壽從自己的懷裡拉開,“我的名字叫——柳苡仁!”平淡的聲音沒有起伏,但是他的眼睛卻因為聽到了那個名字閃過了一絲殺機。——
一天的文化節結束了,歐陽壽走在回家的路上卻發現他此時真的很無力,並不是忙了一天而感到的手腳無力,而是心,他的心真的已經沒有承受任何事情的能力了。
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總攬學校學生會的重要人物,一開學就被告之不可輕易惹上的那個人竟然是“他”的哥哥。是啊,他只是一味的叫他柳混蛋不是嘛,從來沒有叫過一聲他的名字。
現在他幾乎還是能夠感受到柳苡仁語氣中的冰冷:“你認識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死在你懷裡的,不是嗎?”又一次內心的傷口被狠狠的碰觸了一下。是的,就在他的懷裡慢慢冷去的所以在他第一次見到米寒軒的時候才會那麼的緊張,他,只是不希望有人再死在他的面前了。
恍神中察覺到周圍的氣氛似乎不太對,抬眼看見了那邊的角落似乎又要打群架了。這條街的治安向來不怎麼樣,所以歐陽壽準備繞路走。有道是說:好奇心殺死一隻貓,歐陽壽卻覺得不止是貓,連老虎都能殺死。那熟悉的場景讓他無法忽視
說是群架細看卻是兩幫子人對著一個人,那些人似乎是附近的一些小混混,有幾個歐陽壽還曾經看見過,他們的打架技術很厲害,至少在這一帶附近是無敵的。但是那個人臉上卻絲毫沒有一絲恐懼。月光下他的臉有種說不出的妖媚感,很邪氣卻又很自信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
這些都不是讓歐陽壽停下來的原因,那個原因就是那個人是一個不到10歲的小鬼。因為是小孩所以才會讓他感到場景的眼熟,那時也是一群人圍住他和柳混蛋吧!
因為是小孩才讓他想到了那時擋在他身上的柳混蛋,那還沒有發育完全的瘦弱的身子!
因為是小孩所以他要救他——悲劇只要一個就好了,沒有必要重複發生!
“等一下——”硬著頭皮走上前。於是本來緊張的氣氛因為他的出現變的有些詭異。“不可以打架!”靠,他真的說出來了,他簡直是不要命了。
看到眾位黑著臉的人,歐陽壽還是忍不住退後了一下,悲慘的看著這裡有超過20個人的樣子,他知道今天不死也殘廢了。
“什麼東西?不要多管閒事!”有人推了他一下,由於沒有心裡準備卻是摔倒在了地上。
那個酷酷的小孩只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著眼前那些小混混囂張的說了一句話:“人才那麼一點,你們似乎太看得起自己了啊?”
“臭小子,不要太囂張了,等一下你叫老子爺爺都不會放過你的。”
“臭小子,不要太囂張了,等一下你叫我們爺爺都沒有用。”又是似曾相識的一句話,彷彿把眼前的小孩看成了當時的柳苡賢一般,歐陽壽做了一件他當時後悔沒有做的事情。他突然從地上爬起來,看準了那群人的首領,然後掐住他的脖子對小孩吼道:“趕快走!”
那個孩子眼中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從小到大,沒有人如此關心過他。家族裡的人永遠直看準了利益,他的家沒有親情,他也沒有朋友。這個人是第一個如此關心自己的人,諷刺的是他竟然根本就不認識他?
可惜歐陽壽的威脅對那個人根本起不了作用,他馬上被後面的人敲暈到了地上,有熱流從額上流下
“你們這次真的是惹火我了!”那小孩眼睛的顏色竟然變成妖媚詭異的暗紅色,手指甲突然慢慢在眾人沒有看見的情況下伸長。
歐陽壽倒在地上吃驚的看見,那個小孩毫不費力的就解決了那20個比他身材高上好幾倍的男人。站在月光下,紅色的眼睛依舊顯得如此的邪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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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有可能他希望當時的自己也象他那麼的強。因為這樣就可以去保護自己重要的人。——
“小壽啊,你怎麼不跟他們一起玩了?”歐陽媽媽看著從後花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