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淵離這麼一說,好像也真是那麼一回事,那如此說來,他們那些人是沒有躲起來,因此被雨淋溼了,才比老頭嚴重,所以變行屍也變得早些。
“那依你的猜測,是否就是說那場雨淋得多的,就先變成了行屍,而淋得少的,便是後來才變,這位老伯便是如此,是這意思麼?”
玉清風聽淵離講完之後,遂的出了以上的結論。
淵離也沒再賣關子,朝玉清風點了點頭。
“正是如此,如果每個人都如玉公子這般聰慧,也不至於有類似於鬥牛的場面出現。”
淵離冷冷的調子一甩而出,眼神直接瞟向怡卿,在怡卿發作之時,又飛快的收回了視線,瀟灑轉身望向窗外,獨留怡卿一人在那兀自發狂。
怡卿飛舞著她的雙手,一副要把淵離吞進肚子裡,狠狠咀嚼一番的模樣。那神情跟個從地獄出來的使者,並無多少區別。
“如今天色已晚,此處怪事連連,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尋一處地方歇歇腳,看如何行使下一步吧。”
書秪的一席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同,也成功的把話題給扯開來。怡卿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可嘆那妖媚的人兒原本就離門比較近,一個閃身之後,便不見了身影。
西村在白天便透露著一股子陰寒之氣,就算是豔陽高照的天氣,也同樣不能抹滅掉它那股子寒氣。
如今夜晚來臨,那股子陰寒之氣,便是更甚,怡卿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望著村中那些一個個如墳頭似地茅草房,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一雙小手緊緊的抓住書秪的胳膊,人也躲在書秪的身後,如一個害怕怪物的小孩子一般。
書秪伸出手指,直接抓住怡卿有些冰涼的手指,把她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裡,心裡微微一陣顫慄。
一股想要把怡卿抱在懷裡,好好愛護的心思從他心裡油然而生,可此刻卻把她帶入如此險境。
書秪全身的感官都開啟著,不放過任何一個風吹草動,哪怕是蟲子在地上亂爬,也逃不過他的敏銳的耳朵。
西村的村舍都是緊挨著建起的,看來鄰里之間相處還算和睦。可以想象得出,那些日子,他們是一種怎樣和諧的生活方式。
有些人家小籬笆圍成的圈子內,還有一些供小孩子玩耍的玩具。屋簷下還掛著一串串的幹辣椒,還有黃橙橙的玉米也掛在屋簷下。
突然一個畫面閃過書秪的腦海中,一群小孩子正在院中高興的玩耍,而他們的父母從莊稼地回來,手中還拿著一些新鮮的野果。孩子們見到父母回來,手中還拿著他們最喜歡吃的野果,便一窩蜂的趕了過來。接過父母手中的野果與勞作時用的工具,高興的牽著父母往家走。這樣的一副畫面,讓人不禁覺得平常的生活原來也可以是這般的美好。
可突然一聲炸雷劃破了原本的清淨,孩子們顫慄的從床上爬了下來,躲到父母的床上,與父母偎依在一起。
又一聲炸雷過後,一陣似瓢潑的大雨從天而降,稀里嘩啦之後,外面成下大雨的局勢,而屋裡卻是因屋子簡陋下起了小雨。
這種雷雨天氣,其實以前也見過,家中幾人擠一擠便也就過去了,卻不知這場雨與以前那些都不同,這場雨下的不止是給他們沖沖涼而已,而是讓他們從理智的人,變成如行屍一般的人。
那位老頭在最後的一瞬間居然是一副驚恐的神色,而絕非像是要變行屍的樣子,而淵離見他如此卻如此神速的想要閉上他的嘴,這其中不得不承認是有些貓膩。
雖然他方才的那一番解釋也說得過去,不過這其中卻是疑團重重,不得不對他有所防備。
書秪把這些全數理了一番之後,突然五人來到了一個山洞前,站在洞前,書秪有些奇怪的望著帶他們來此的司律。
“山洞?今日就住這裡?”
怡卿一見這黑漆漆的洞,就覺得全身的汗毛倒豎,一股寒氣迎面撲來。
“村中怪事連連,還是住這裡吧,以前我有來過這裡,所以知道這裡有個山洞,平時無人會來,洞口也只有這個,待咱們進去之後,我自會遮掩住,所以不必擔心有人會進來。今日大夥爬山都累了,早些歇息,明日再去好好查探吧。”
怡卿一聽司律說要睡在這洞中,嘴巴就撅得老高,但是在看到淵離,那雙俊眉同樣也皺得老高之後,心裡忽然就平衡了不少。心想這淵離平素那麼講究的一個人,這種山間破洞連床都無一張,怎麼住得習慣?而且看他那架勢鐵定每日都要洗澡,如今這種破地方,別說睡,只怕是連坐都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