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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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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的,我還是偶爾會想起駱塵淨,想他會去哪裡,想他在做什麼,不過想他時的心情,再也不復以前的悲傷。

大概是我練漠雲功的關係吧,我的感情越來越冷淡,對人間,也再無任何留戀。不過對我身邊的人,我還能保持著和以往一樣的親密。

當青草剛剛返綠的時候,胡夜鳴忽然對我說:“西西,我帶你出去玩玩吧。”

我漫聲應道:“去哪?”

他眨眨眼,沒直接回答我:“一次遠行,如何?”

我本不想出去,可看到他那期待的目光,不由就點了頭。

他叫我閉上眼,當我再睜開的時候,發現眼前不僅出現了小蠻蠻和柳青從,就連久沒露面的胡連都站在了我們面前。而當我看清身邊的環境時,更是呆住了。

這個地方,我不止一次的來過,以前每年清明,我都會偷偷的溜出來,給他上個墳燒點紙。

此時我才想起月曆牌上的日期,原來是清明節快到了啊。

胡夜鳴將我含淚的樣子看在眼裡,悄悄的握住了我的手:“你不是總想將他遷回南方老家和你娘合葬嗎?就今天吧,咱們啟程,將他的屍骨送回去吧。”

想起以前的一幕幕,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哭倒在了傅亭西那乾枝枯草埋沒了的墳塋前。

起出傅亭西的屍骨,裝進一個小盒子裡,我們啟程向南行進。

我還以為胡夜鳴要用法術,可他沒有,說是讓我順便散散心,接觸一下人間,不能練功練的沒感情了。

我不以為然,不過仍是按照他的要求做了。

我們趕了兩輛馬車,第一輛是胡連的車伕,第二輛是柳青從的車伕。我和胡夜鳴坐的是第一輛,而小蠻蠻,則在兩輛之間蹦蹦跳跳。

胡夜鳴是不可能一直陪我的,他還要回妖魔道,不過每過五天,他都會準確的找到我們,陪我們一起南行。

剛開始是坐馬車,在經過了無數城鎮之後,眼前的山水漸漸多了起來,山峰山嶺大多是有綠水相伴的,再也沒有北方的那種冷峭和孤傲。然後我們棄車,開始坐船。這次我們換了一艘大點的船,由胡連掌舵。

傅亭西曾和我說過,他就是坐著船來到那個讓他傷心的地方的。

船兒慢慢的在江水中行走,我站在船頭,看著沿途的風風光光。一路上不停的想象著,當年的傅亭西,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走完這段路的呢?

心急如焚?

無可奈何?

抑或是傷心欲絕?

總之,肯定是沒有閒情逸致飽覽遊途的風景罷了。

每經過一處岸邊的小鎮,我都不禁會想到當年傅亭西會不會也在這裡落過足。

每看到一個破舊的茶寮,我都會想到傅亭西當年會不會曾在這裡喝過茶。

然後望著那些地方,出神良久。

胡夜鳴每次回來,都會讓船在沿途的鎮子上停靠,帶我上去遊逛一番。或去酒樓大吃一頓,或買些當地有特色的東西,或拉著我在酒樓茶館中聽說書唱曲的。我不掃他的興,每每都陪他興盡而歸。

隨著越往南,沿途的景色也越明媚,我的心態也放的越柔和。而江南的煙雨,卻也是和我的心情一樣,柔柔和和的下個沒完沒了起來。

這一天,小蠻蠻柳青從我們三個在船艙中避雨。我坐在船頭這邊,柳青從坐在船尾那邊,而小蠻蠻,則在我們之間上竄下跳。

每每當小蠻蠻要從高處摔下時,柳青從都會張開雙臂將它接到懷中,而當小蠻蠻抓破他的衣衫,弄亂他的頭髮時,他也從不發怒,只是微笑著看著小蠻蠻。有了他的縱容,小蠻蠻更是無法無天,只差沒將船艙捅出個大窟窿出來。

鬧騰了半天,小蠻蠻精力耗盡,在柳青從懷中睡去了。柳青從低下頭,滿眼寵溺的看著懷中的小狐狸。

我開口問道:“守著這樣的小蠻蠻,很辛苦吧?”

柳青從抬起頭,眼神平靜無波:“怎麼會?我一點也不覺得辛苦,我很享受這種時光。”

我不懂。

柳青從解釋道:“它是我愛的人,和它在一起的每時每刻,我都覺得是幸福。而且,我很珍惜這種幸福。”

珍惜麼?

我低頭陷入沉思。

柳青從又說了一句:“你不懂珍惜,從來都不懂。”然後,他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我不懂珍惜麼?

自問良久,我終於得出了結論,柳青從說的對,我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