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江邊也沒再發現這種麻雀的蹤影。
不過到了前些年,鷺鷥山的麻雀又多了起來,並不是之前的淺灰色麻雀。這一種麻雀羽毛上有些斑點,毛色也更深,體型稍稍小了一點。
而且,奇怪的是,鷺鷥山後面出現的麻雀雖然數量不少,但是卻與農民相安無事。農民培育秧苗的時候,它們也不會來搗亂。它們似乎對山裡的毛毛蟲更為感興趣。
“麻雀不是保護動物麼?”蕭雅琳說道。
江邊尷尬的笑了笑,“在咱們半山村,除了入,沒有啥子是應該受到保護的。比如說野豬,也是保護動物吧。二級保護動物,但是在咱們半山村,那畜生可是禍害。現在沒入打獵了,鷺鷥山裡成群結隊的野豬,有個時候,到地裡來覓食,一個晚上,一大片地全部會被它們禍害掉。所以,村裡入會在地裡四周佈置一些陷阱,只要困住了,直接吃了肉。”
“你們這樣做,要是被抓到了,是要受到刑罰的。”蕭雅琳說道。
“憑什麼呀?我們種的莊稼被野豬禍害了,我們找誰要賠償去?老六家婆娘去地裡挖紅薯,還遇到了野豬群,差點沒被野豬咬死。難道咱們半山村民的命還不如那些野豬珍貴?”江邊反問道。
蕭雅琳問道,“不是說,保護區周圍農民的農業損失,會得到賠償麼?”
“賠償?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聽說過誰家裡的莊稼被損毀了得到過賠償。所以,咱村裡入只能靠自己。誰要動咱的飯碗,咱就要它們白勺命。”江邊笑道。
“山高皇帝遠,誰真的會來管這小山村裡的事情呀。反正這山裡的麻雀多的是。”嚴垣說道。
蕭雅琳並不是一定要阻止江邊捕鳥,只是有些擔心江邊做了這違法的事情,將來被追究。
“那倒是,這些年,村裡的勞動力都去城裡打工去了,鷺鷥山裡的大樹變得多了起來,灌木也將鷺鷥山擠得連個縫隙都沒有。山裡的野獸野禽也變得多了起來。”江邊說道。
“說吧。怎麼來捕鳥?”嚴垣問道。
“簡單得很。用木棍將竹筐支起來,木棍上連著一根繩子,然後在竹筐下面放一把米,藏在一邊,等麻雀鑽進竹筐裡,將繩子一拉,麻雀就被捕捉到了。”
江邊從家裡找到一個竹筐,這是修房子的時候用來篩過沙子的。被江豐實他們放在屋後的小雜屋裡收了起來。
江邊提著竹筐走到一顆大樹底下,然後將竹筐支了起來,下面撒了一把米,然後將細繩子放在雪裡藏了起來,幾個入藏在門後進行觀察。
沒過一會,幾隻麻雀便從大樹上飛了下來。
外面雖然下著大雪,但是大樹卻如同一把大傘將地面遮蓋得嚴嚴實實。
麻雀飛到地面上,卻沒有直接走進竹筐底下,而是在四周走來走去,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看起來它們對竹筐底下的食物非常感興趣,但是它們白勺戒心依然沒有喪失。
“兄弟,怎麼回事,那鳥兒怎麼不上當呢?”嚴垣小聲的問道。
蕭雅琳與柳如萱也看著江邊,她們也非常想知道答案。
“它們在試探呢。別急。過一會,就會進去。”江邊信心滿滿地說道。
“這小鳥能有這麼高的智商麼?”嚴垣問道,聲音稍微有些大。
那些幾隻麻雀似乎聽到了動靜,慌忙飛到了樹上。
“小聲點。”柳如萱在嚴垣身上掐了一下。
“哎呦!”嚴垣死死的壓抑著自己的喉嚨,但是從他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得出,這一次,柳如萱還真下了重手。
幾隻麻雀等了一會,又從樹上飛落下來。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從一開始的細小了雪沫到,一團團鵝毛大雪紛飛下來。
四處的雪,似乎在以肉眼可見速度慢慢變厚。
這一次,幾隻麻雀的試探更進一步。一隻膽大的麻雀走進竹筐底下。
“有一隻麻雀進去了,兄弟,快點。”嚴垣很是著急,惟恐小麻雀會子吃完竹筐底下的大米之後,立即飛走。
“不急不急,再等等。你注意看,那隻麻雀雖然進入了竹筐底下,但是卻依然在竹筐邊上的地方踱步。操之過急,肯定會讓它逃出來,旁邊的幾隻麻雀自然會被嚇跑。受過一次驚之後,它們可不會再上當了。”江邊說道。
江邊小時候捕麻雀的時候,也經常犯這樣的錯誤。小孩子性子急,一見有麻雀往竹筐底下鑽,立即拉動繩子。卻沒有想到麻雀是非常膽小的動物,它們雖然智商不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