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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立即有人下馬拍打著院門問:“王大栓是住這嗎?”屋裡有人戰戰兢兢地開了房門,只露出個頭看,見這仗勢,匆忙用手指了指一旁一座紅磚綠瓦的小院,又趕緊縮回了頭去,緊緊地關上了門。

馬又往前踢踏幾步,走到剛才那人指的院子跟前,頭先的人又高喊著問,“王大栓在家呢嘛?”屋門開啟,同樣露出一張帶著恐慌的臉,看見馬上坐著不下十個人,各個手持兵刃,嚇得也是立即就縮回頭關上了門。於嘯杉使了個眼色,幾個屬下下了馬,幾下拽開了院門,於嘯杉輕打了下馬腹,緩緩地進了院。其餘的人幾步走到屋前,猛地踹開屋門,衝了進去。不多時,一陣呼天喊地聲中,剛才開門的男人和一個女人幾個孩子就被架到了院當中,一個個都篩糠般地抖著。

那個男人跪倒在地拼命地磕著頭:“幾位大爺饒命,小的家的錢全在炕下邊的磚縫裡藏著,求幾位爺饒了小的一家的性命,錢您全都拿走,若是嫌少,小的過幾日一定給爺湊點送過去。”

於嘯杉高高在上的端坐在白馬上,也不下馬,只是冷哼一聲繼續看著眼前痛哭流涕的男人苦苦哀求著。一旁的一個屬下,照著那男人就是一腳,嘴裡罵道:“你個混賬,當我們三爺是打家劫舍的山賊不成?說,你是不是王大栓。”

“是是。”那人唯唯諾諾地應著,臉上一把一鼻涕一把淚的,甚是狼狽,“小的一輩子不曾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呀,幾位大爺是不是認錯人了?”

馬背上的於嘯杉冷冷地開口:“你認識賀老二,賀方全嗎?”

那人愣了下,猛然撲倒在地,叩著頭說,“我跟那賀老二好多年都沒來往過了,他做了什麼事小的不知道啊。”

於嘯杉冷哼一聲,“是嗎?那八年前,劫了正鶴錢莊,又打傷鄭嶽平的事,你也不知道嘍?”

那人身子一軟,瞬時堆坐了下去,雙眼恐懼地看著於嘯杉,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知道。”

於嘯杉翻身下了馬,走到那人跟前,雙眼一眯,只是不說話地看著他。那人趕緊頭搗如蒜,“這位大爺,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於嘯杉身形微動,冷不丁從腰封裡抽出一把軟劍,寒光閃閃地指向那人頸窩,聲音極輕柔地問道:“當真不知?”

冰冷的劍尖才觸到那人的面板,他忽然崩潰般地放聲大哭起來,“大爺饒命啊,小的那時只是跟著去看看能不能撈點錢走,可是真的沒傷過人啊,就算是錢,小的也沒多拿著,小的這就全都還給爺,爺就饒了小的性命吧。”

於嘯杉的劍尖稍轉,瞬間便有殷紅的一絲血跡,順著那人的脖子滴到了地上,那人見了血,哦嘍一聲,雙眼一翻便直挺挺地暈了過去。才倒下,忽然旁邊傳出一聲稚嫩的女娃的哭喊,一個小小的身影大呼了一聲爹,便撲到了那人身前。

作者有話要說: 此坑是我開,此文是我栽,要從此坑過,留下爪印來~~

☆、荷包

於嘯杉蹲下身,楸起那人的衣領,還不待再有動作,那個衝過來的小人兒開啟他的手,稚嫩的聲音帶著哭腔喊道:“你放開我爹,你是壞人。”稍遠的地方似乎傳來女人的哭喊聲,於嘯杉全沒有在意,只有饒有興味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兒。

那是個六七歲的丫頭吧,或者更小,有圓撲撲的臉蛋和黑黑的眼睛,有些嬰兒肥的小手,此時正牢牢地拽著於嘯杉的衣袖,黑眼睛裡都是淚,卻又閃著憤怒的光芒。於嘯杉拽著那人衣襟的手不覺鬆了鬆,看著小丫頭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女娃咬住嘴唇不理他,掄起一雙小拳頭就在於嘯杉的身上捶打起來。於嘯杉捉住那雙小手,不知怎麼心裡忽然一陣柔軟,想起了夜曇。

自己離開大哥他們,去京城讀書那一年,夜曇也是這個年紀吧,無論那時候還是現在,夜曇賭氣不說話的時候,都像眼前的小女孩兒一樣,喜歡咬起下唇。她那時也是有著這麼好聽的嫩嫩的聲音和圓圓的臉。只是,小時候的夜曇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不會用憤怒的語氣跟他說話,不像眼前的女娃,也不像現在的她。於嘯杉的心裡猛然間湧進一股惆悵、酸楚的感覺,緩緩站起了身。

女娃看於嘯杉起來,趕緊撲過去看地上躺著的那人,於嘯杉並沒有下狠手,那人脖子上的傷口其實並不深,這會兒也不再流血。女娃只是用手去小心翼翼地摸著那個傷口,嘴裡不停地喊著“爹,爹。”

拿出帕子擦了擦劍尖上的血跡,慢慢收回到腰封裡,於嘯杉走到白馬跟前翻身上馬,對仍在院子裡的屬下說:“走吧,回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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