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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南國聲勢浩大的瑞皇親王入陵儀式在一片修築的氣勢磅礴的皇家陵園進行著,碧空萬里無雲,哀樂響徹雲霄,南皇南宮寒諾在莊嚴華麗的龍袍上披了一層素縞,被風揚的高高的,迎望長空:莫非你忘了我們的約定

百官朝拜,舉國同哀,長長的送陵隊伍在陵園排開,眼前白茫茫一片,小皇叔登基二十餘年,不記得先皇先後的音容樣貌,只記得那個子時歸、寅時出的小皇叔,他只長他五歲、五歲而已

他寫的第一個字是他所教、批的第一份奏摺是他遞的筆、第一次上朝是他牽著著他的手、被百官為難他是第一個出來幫他的、白天他代理,晚上手把手教他讀書寫字,他第一次題扇面是他說:勤政愛民!第一次微服出尋他說他們姓韓,回首往事一幕幕,原來是不曾忘懷的,只是被壓的太深。他說過,要時刻警惕,他說過安逸使人亡身,他說過,南國江山重責要一起擔、他說過

不知何時,這個堅毅的年輕皇帝已經淚流滿面,薄唇輕啟:小皇叔

邁下走下萬丈光芒的高臺,站在與他同高的大理玉石雕琢出的聖潔莊嚴的鋅棺前,撫摸著上面的花紋,四下臣子跪倒一片,他知道他們中有真哭的也有假哭的,或許他們中也有人猜測自己是真傷心還是假作態,諷刺一笑:瑞王奪權到底是場陰謀!此時,天空風起雲湧,傳來續續斷斷的琴聲,如泣如訴,仿如少女的哀怨,人們驚恐的望著天空,大團大團的雲霧中飄落下無數的花瓣,夾著淡淡的菊香,一絲一縷的圍繞著陵園。南宮寒諾抬頭,細雨般的菊花落了他一身,伸手,一根縞素髮帶輕盈降落,攥著髮帶按在胸口,你來送他、你在怨我嗎?心,猛的抽疼

街上相遇——齊天磊

山間依稀迴盪著琴聲,憶初已經一身素白回到城中,一路上男人們對他露出一副色迷迷的表情,卻沒有一個人能認出她就是最近幾日央都城裡紅的發紫的名妓憶初。

披散長髮,眉間玉蘭花鈿,唇角微微上翹,似是含笑,目若流珠,眉梢絲絲冷漠,行在大街上,人們主動讓開道,不一會兒就吸引來一大群看美女的男女老少。憶初依舊唇角微翹,目光淡漠的掃過一群又一群的圍觀者。

“姑娘!”一個雄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憶初微微一愣,眸中閃過一絲陰騭。“姑娘可還記得在下?”聲音繼續在身後響起,人在離她兩步的地方停下,聽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憶初一下就聽出聲音的主人--齊天磊,齊士維之子。齊士維掌管央國三分之二兵馬,齊天磊繼承父業,十五歲從軍,二十歲就獨自帶兵北上與北匈人周旋,與那北匈飛麒麟明爭暗鬥、相持多年,這次回都城多半就是為了和水瀲居的婚事。

“姑娘!”齊天磊見憶初停下變態不答又急急的叫了聲。而他身邊的小姑娘卻不滿的嘟起嘴,大聲說:“少將軍,你竟然這麼緊張這位姑娘,本小姐就告辭了!”說完不等齊天磊說話就瀟灑轉身大步離去。仔細看看那背影,竟是水瀲居的大小姐:水仙!水仙剛剛行了及笄禮就被齊家少將軍約出來玩,她爹爹倒是隨性,看在能光明正大的出來玩的面子上爽快的答應了,結果齊大少一出門就遇見美女把她給忘了,她剛好抓到機會揚長而去。齊天磊對水仙一推手說:“今日失陪,改日到府上賠罪,請!”

水仙狠狠瞪了齊天磊一眼,再沒回頭,反正是各取所需了。看兩人的樣子可急壞了兩人身邊的奴才。齊天磊狠瞪了自己的跟班一眼,再回頭看憶初,哪兒還有佳人的影子,連忙撩袍子追上去,憶初只感覺一陣風吹來,眼前就站了名二十流七的男子,小麥色面板,濃眉俠目,直鼻高挺,薄唇輕啟一臉著急的看著她,“姑娘,莫非姑娘忘了在下?”

憶初微微一笑,“少將軍應該在相親,怎麼有空。”她這一笑沒事,可驚呆了正仔細瞧她的齊天磊,唇角輕揚,鼻如勾,溫潤如玉眉如三月煙柳,目似九月秋波,額間一朵白玉蘭在陽光下跳動,金鈿細粉從眉下展開,暖如春風,驚的百花齊放。

“少將軍!”憶初用瑩白的小手在齊天磊眼前晃了晃,齊天磊回過神來盯著憶初已經收起的笑臉,呆了片刻,痴痴的說:“姑娘應該常笑。”

“少將軍說笑了!”憶初微皺眉,讓開齊天磊炙熱的目光,側身就走。

齊天磊情急之下忙抓住憶初的胳膊,“姑娘留步!”憶初倏爾收回自己胳膊,拉開兩人距離,冷冷的說:“少將軍,請自重!”

齊天磊悻悻的收回落空的手:“姑娘誤會了,在下只是想請姑娘茶樓上聚聚,姑娘曾答應今日讓在下歸還一物的,姑娘可是忘了?”

憶初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