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可有什麼錦囊妙計沒有?”
楚霍天淡淡一笑,並未回答,想來羽林郎與皇家多有什麼秘辛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他轉頭凝視著滾滾江水,此條江叫“瀛水”直通了楚國七郡十縣,是楚國最重要的一條水源,可是它年年氾濫,帶來豐沛的雨水與沃土外,還帶了不少水禍。這條水龍是該好好整理了。
過了半晌,他才道:“若是皇上被困住了呢?”
林老將軍面色微變:“那也只能捨身救駕了。”
楚霍天點點頭,神色不變拍了拍林老將軍的肩:“林老將軍不愧為楚之頂梁支柱,可是一味硬拼也不是最好的辦法,當務之急便是回京裡回到皇上身邊,看看皇上到底怎麼樣了。”
林老將軍點點頭。
一行人曉宿夜行,一路不停趕到楚京,才用了五六日。
到了楚京郊區,楚霍天便叫林老將軍先行進去查探情況,又約好了通訊暗號。林老將軍不顧身體疲憊,隻身進了楚京之中。
楚霍天看得他的身影消失在官道,便領了十幾人回到了“逸雲別院”之中,趙清翎與一干謀士已經到了此處候了多日。
一見他進來,便上前去紛紛彙報這幾日京中秘聞。
“稟侯爺,如今幾位住在宮外的皇子都被人暗暗監視著,大皇子形同軟禁一道聖旨就被困在府中出不去了。”
“稟侯爺,前日宮裡眼線傳出訊息來,皇上嘔血了看樣子”
楚霍天面色微緊,看樣子就在這幾日了。
“傳話下去,本侯到京的訊息不得傳了出去,違令著斬!”楚霍天一路不停,邊聽邊走到書房之中。
趙清翎跟在他身後,一語未發。
“慕白,山裡那邊佈置得怎麼樣?”楚霍天問道。
趙清翎面上似有些猶豫,半晌才道:“不知道是不是訊息漏了出去,還是我們軍中有內奸,最近國丈調了不少人馬藉口巡山,在那山邊徘徊檢視。好在我們做得嚴密,一時半會還找不到,就擔心日子久了”
“內奸?”楚霍天也微微動容,他這招安排得甚是秘密,除了幾個心腹謀士,就沒有透露給別人了,除非那夜他黑沉如墨瞳孔縮了縮。
不可能是她不可能!
他不由地在腦中憶起她盈盈的淚光,與那絕美真誠的容顏。
她這些日子都在自己眼皮底下,就算是自己離了廣郡她去通知別人也不可能那麼快。
他眼底波濤翻滾,趙清翎尤在沉思,並未瞧見,只道:“侯爺放心吧,這些兵士人數不少,一時間的調動也動靜很大,軍中若有心的人去猜也許能猜出個一星半點,但是具體位置他們絕對是不知道的。”
楚霍天點點頭:“你趕緊著人去盯著所有可能知道的將軍,注意要暗中進行,可別打草驚蛇。此事滋事體大,一但這隻暗兵被人發現了,我們的勝算就少了一半了。”
趙清翎難得神色凝重地稱是了。
楚霍天在別院裡歇息了一日,到了第二日清晨,忽然傳來了訊息。
林老將軍親筆手信潦草地寫在布帛之上,短短四字卻看得楚霍天暗暗心驚:“今日有變。”
楚霍天面上一緊,再看看天色,此時大概是在早朝。難道說他們在早朝便要有所動作?
他急忙喚來趙清翎。趙清翎見字條上語焉不詳,不由皺了眉頭道:“今日有變,難道說”
他似想到一處極震驚的事,猛地抬頭望向楚霍天。楚霍天亦是動容。
“逼宮宣詔?!”二人同時驚呼。
楚霍天的眼底一片陰暗,若是如此若是如此此時已經是萬萬危急的時刻了。
不能再猶豫了!他果斷地對趙清翎道:“在宮內的眼線還能傳出訊息麼?若是不能,便是有變。如今我們不得不冒險一試了。你帶著令牌,去調來林中三萬精銳。此時已刻不容緩了。”
趙清翎聽了忙躬身肅然領命,轉身而去。
楚霍天看得他去遠了,掏出懷中的密詔暗暗苦笑道:“皇兄,沒想到這日子來得這般快。這楚國天下,到底該是怎麼樣呢。”
他穿上護身軟甲,外套紫色朝服,因他文武兼備,這朝服也做得與別的文官不同,沒有寬擺長袖,做得倒是跟武士服一般,十分利於上馬下馬,帶刀挎劍。
楚霍天身佩寶劍,貴氣而束身的紫麒麟朝服將他襯托得無比威嚴雄壯。
在外堂的大廳裡已經候著不少跟隨著他一路浴血的將軍,他鷹目掃過鎧甲閃閃,一張張忠誠無比的臉,大戰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