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丨草你”
被激起血性的黃宏飛丟了天大面子,喪失理智的就一膝蓋撞向正準備挺直身體的陳浮生,只是不等他將接下來的髒話馬凱密口,就被陳浮生一隻手托住下巴,半提起來,另一隻手閃電抵在他腰間,丁致富和馬亮瞳孔收縮,刀片,狹長鋒利,黃宏飛卻不甘受辱,死命掙扎,陳浮生眼神一冷,刺入黃宏飛腰間,拔出,接下來又是一刀,再拔再刺。
黃宏飛在第一下朝陳浮生出手脊柱某關節就被樊老鼠一拳敲中,只有掙扎的力氣,絕沒有大力還擊的可能性。
陳浮生最後還不忘添了一刀。
連捅3刀。
手法與周小雀如出一轍,快而準,狠辣無匹。
站在遠處的周小崔微微點頭,刀片是老闆陳浮生自己的,怎麼刺是他最近才教的,拗不過這新主子糾纏,他就跟他說了一些穴道和技巧,只是這現學現用未免快了點,他覺得這個打架玩刀不顯山不露水的有趣老闆有天賦,相當有天賦,不是一般的有天賦。
陳浮生把黃宏飛丟到沙發上,笑道:“咋的,飛鴻哥真以為我是拍拍方姨馬屁給魏爺養養狗就爬上來了,那這位置也太不值錢了,誰都能坐啊。”
他轉過頭,望著王京泉還是笑眯眯表情,道:“王老哥,這麼做出氣了沒?還要砸我的場子嗎?”
我的場子。
陳浮生說到這個四個字的時候格外加重語氣。
王京泉激動到:“足夠了。陳老弟夠爺們,你這個朋友交定了。”
陳浮生現在都不會太把別人嘴上的承諾誓言當回事,撐死了錦上添花,跟老爺子處久了挺多了官場上的搏殺陷阱爾虞我詐,真切明白一個道理,交情這東西沒有三年以上甚至更多的時間來檢驗磨礪,根本都是虛的,何況還不乏相知相交十年以上的朋友翻臉不認人,老爺子某次促膝談心曾一語道破天機:這世界上的真真假假,只有屁股下坐的位置是真的,睡一張床的媳婦是真的,其他的都是浮雲。
陳浮生留下張奇航和恐怕很快就要換主子的兩尊門神處理後事,離開包廂前說道:“王老哥,晚上我請你去老鴛鴦,到時候你會見到一個讓你大吃一驚的人物。”
陳浮生趕往石青峰。
沒了黃宏飛坐鎮的場子群龍無首自然鬧不出風丨波,丁致富和馬亮兩個人留在包廂,後者拋給臉色陰沉蒼白的丁致富一根菸,道:“老丁,怎麼樣,我之前跟你說得沒錯吧,陳浮生這年輕人沒那麼簡單。他說那句給方婕拍馬屁魏爺養狗其實是給我們兩個聽的,估計如果今天不是黃宏飛太不識好歹,陳浮生就不會親自出馬,而是讓叫周小雀的變態拿你開刀,殺雞儆猴,你別朝我瞪眼睛,有本事去跟周小雀跟陳浮生瞪去,你要能挑翻周小雀再幹倒陳慶之,我認你做老闆,怎麼樣?”
丁致富哀嘆一聲,神情頹然,低頭抽悶煙。
馬亮感慨道:“且不說周小雀和那個古怪男人,就是陳浮生表露出來的那一手估計就夠你吃一壺,不是拿慣刀子吃飯的人絕不能像他那樣嫻熟,他總不可能是殺豬的屠夫出身,你說他以前是幹什麼的?所以說,老丁,能曲則曲才是大丈夫,否則也就是第二個黃宏飛,意氣之爭,有意義嗎?”
張奇航處理妥當一切事務,也坐了下來,他自然有這個資格,瞥了眼垂頭喪氣的丁致富,冷笑道:“豬腦子。”
丁致富勃然大怒,卻立即壓下火氣,十有八九在張奇航手上吃過苦頭,這座城市,年輕人都在往上掙扎,誰不是踩著老一輩的肩膀和屍骨竄上去的,張奇航也好,黃養神也好,只不過光芒被陳浮生掩蓋而已,張奇航直截了當罵道:“丁致富,你真是把腦袋吊在褲襠裡那根棒槌上了,陳哥連狗王都能打成一條喪家之犬,玩你還不跟過家家一樣,知道周小雀是誰嗎?你去重慶打聽打聽,人家這還是赤手空拳,否則你一家老小就不夠他一個晚上抹脖子的。還不知死活地捎上兩個妞來,你當觀光旅遊啊?aaO中文網'aao12⒊sё'“
丁致富長吁短嘆,一個張奇航也就足夠了,再加上一個連張奇航都欣悅臣服的陳二狗,這日子沒法過了。
張奇航到樓下把商河喊到一邊,沉聲道:”從現在開始跟蘇葉劃清界限,別問我為什麼,你如果還想跟著我一起搏榮華搶富貴,就照我說的去做!“
”給我一根菸。“商河苦澀道。
抽完一根菸,商河走到與陪美眉切磋球技的蘇葉跟前,道:“蘇葉,我們不合適。”
蘇葉抬了一下眼皮,姿勢不變,繼續彎腰擊球,輕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