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牆可有兩米高呀!
“小姐,你你行嗎?”憶翠又嚇了一跳,驚訝地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
“放心,山人自有妙計!”清卉篤定地笑了笑,提著箱子在憶翠不捨的眼神中爬出了後窗。
按照清卉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身子骨是肯定爬不了兩米高的牆的,不過她有內應——王伯。在王伯的幫助下,清卉順利地翻過後院的圍牆,提著行李疾步來到街邊,她決定先離開川南,去北平的好友張慧家借住一陣子。
誰知黃包車沒等來,卻等來一輛福特車,從車上下來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只見其中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對清卉一彎腰,做了個請的動作,恭敬地說道:“楚小姐,二少說您如果要離開,就將您帶去見他!”
清卉眉眼一挑,說道:“我為什麼要去見他?我沒時間!”
那人仍然掛著謙卑的笑容,說道:“楚小姐,您就不要為難我們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說著也不等清卉反應,接過她手裡的箱子,將她塞進了車。
到底逃不過陸少軒的掌心嗎?清卉被兩個黑衣人夾在中間無奈地坐在車上,撫著額頭懊惱地想著,眼前無計可施,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車子沒有回陸府,而是直接將清卉帶到了“仙樂斯”夜總會,門口的霓虹燈閃閃爍爍,將夜總會氣派門面裝點得猶如皇宮。
走進包房,只見陸少軒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一手端著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輕輕晃動。
陸少軒本來今天是帶著客戶來這裡捧紅歌星豔玲的場,沒想到卻接到了清卉要逃婚的訊息。他便將客戶另作安排,並命人將清卉帶來。
看著一身外出裝扮的清卉,他一臉溫柔地招招手說:“清卉,來這邊坐!”
清卉對陸少軒的平靜心裡有些發毛,遲疑著沒有走近。
陸少軒見清卉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微眯的眼裡是危險的神色:“怎麼有膽子逃走,這會兒到怕了?”
清卉定了定神,忽然對自己的膽怯有些好笑!她又沒犯法,幹嘛怕陸少軒?想到這裡,她忽的安下心來,走到桌前自顧自倒了一杯酒,優雅地抿了一口,讚歎道:“1912年的馬爹利?好酒!”
陸少軒舉杯隔空敬了敬她,笑著一口將杯中的就喝盡,然後站了起來朝著清卉走去。
男人懶洋洋地逼近,可是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卻不容清卉忽視。她下意識地往後退去,一直碰到牆壁才退無可退。
陸少軒邪邪地笑著伸出手臂將清卉困在懷裡,低下頭吸著女孩身上幽幽的清香,開口說道:“清卉,我一直對自己說,只要你乖乖嫁給我,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可是你為什麼就不聽話呢?學人家逃婚!你想去哪裡?找蕭佑霖嗎?”說到最後,他的眼裡突然出現嗜血的光芒,一把捏住清卉尖細的下巴,俯下頭去擒住了她的唇。
這是一個帶著懲罰的吻,兇悍而強勢,清卉掙著想要離開,卻被禁錮在男人強壯的懷抱裡動彈不得。
陸少軒霸道地攻城略地,啃咬著女孩的唇,下腹火燒火燎地脹痛起來,幾乎讓他想立刻要了她。
淚從清卉眼角滑落,她從沒像這一刻如此害怕眼前的男人。她一口咬在陸少軒的唇上,可是男人強悍地不肯鬆口,直到雙方嘴裡都瀰漫起淡淡的血腥味兒。
陸少軒終於放開了清卉,他摸摸唇上的血跡,笑得很陰森:“清卉,你真是隻小野貓!不過我喜歡征服的感覺!”
清卉一把推開他,喘著氣退到包廂一角,警惕地看著他。
陸少軒毫不在意唇上的傷,倒是看著清卉微腫的唇瓣,眼神不由加深。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走到包廂對著舞臺的一面,看著舞臺上搔首弄姿的女歌星緩緩說道:“清卉,你知道你父親這幾天在忙什麼嗎?”
清卉本等著男人下一輪的進攻,可是忽的聽他提到父親,不由呆了呆。
陸少軒本也沒指望她回答,自顧自說道:“你叔叔瞞著你父親挪用公款養小公館、賭博,使得你們藥鋪的資金週轉不靈。他便在藥裡摻假,誰知吃出了人命!其中一個就是陸省長的岳父,你叔叔畏罪潛逃,你父親現在是忙得焦頭爛額,弄不好還要吃官司!”
清卉大吃一驚,哆嗦著嘴唇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陸少軒回過頭來,聳了聳肩繼續扔出重磅炸彈:“你認為楚家現在還是以前那個楚家嗎?你父親性子太直,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加上又不肯向虎視眈眈的X國人示好,弄得生意大不如前!還攤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