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嗎?”
宇文俞琬臉色變了變,語氣一改往日的溫婉,厲聲道:“什麼利用,我不懂,你說清楚點。”
蔚明珠懶懶一笑:“宇文小姐這麼聰明,還用我說明嗎?有些事只要做了就有端倪,宇文小姐難道覺得自己可以一手遮天?”
宇文俞琬心下一驚,下意識地就轉頭看去,只見護送她們的陳哲遠遠地站著,蔚明珠身邊只有她的三個貼身丫鬟,她稍稍放了心,面上還是懵懂的樣子,放緩了語氣:“明珠,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可是把你當朋友,你這樣亂猜疑我,我會傷心的!”
蔚明珠遺憾地笑了笑說:“俞琬,你和莫行風兩情相悅,我是高興的,畢竟我把行風當哥哥,我也希望他能幸福,我從心裡是願意把你當朋友的。只是我這人有個壞毛病,人家對我好一分,我掏心掏肺都願意回報幾分,人家要是算計我,我就會睚眥必報你如果以前不瞭解我,那就從現在開始瞭解我吧!”
俞琬蹙眉,已經聽出了幾分她的言下之意,可是看她稚嫩的臉龐,她還是無法想象自己做的事都被她知道了,掙扎著分辨道:“明珠,你今天說話怎麼怪怪的,弄得我莫名其妙。你要是對我有什麼誤會你直說好了,要是我做錯了,我會向你賠禮的!我們把誤會說清楚了,還要趕路呢!”
蔚明珠看看天色,有些不耐煩宇文俞琬裝憨的模樣,收斂了對她最後一點好感,冷笑道:“趕路嗎?宇文俞琬前面幾十裡或者百里處會發生什麼事呢?我夫君的人馬會衝出來,想殺了你,接著打回白馬堡,斷了莫行風的後路你呢,九死一生逃回去,告訴莫行風我夫君容不下他,然後在你的慫恿下,莫行風和我夫君反目成仇?我夫君這一路奪了西蜀數個城池,又殺了西蜀無數的平民百姓,這樣的無道昏君,人人得而誅之,你和莫行風振臂一呼,天下人擁護,莫行風順利坐上皇位,你就是一國不,應該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北魏,西蜀,甚至我南齊的皇后我說的對不?”
俞琬臉色全變了,看著蔚明珠如見鬼魅:“你你怎麼知道的?”
這些日子,蔚明珠一邊忙著養胎,一邊又幫他們準備婚禮,她在一邊看著,她幾乎沒和外人接觸,這些事她是怎麼知道的?
蔚明珠冷冷一笑:“宇文俞琬,我剛才已經說了,有些事只要做了就有端倪,你既然無法一手遮天,就要想到做了就被人發現。你有野心,我不會說你半個字,只是你不該為達到你的目的壞我夫君的名義,算計我,甚至想傷害我!”
她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無情地咬牙:“我曾經發過誓,這輩子決不會讓人再傷害我的孩子你有這念頭,已經該死了只是,看在莫行風的面子上,我給你一次機會”
她一指前方:“那邊是回白馬羌的路,你帶了你的人走,只要你安分地回去等著和莫行風成親,你做過的事就一筆勾銷,我也不會向莫行風提,否則”
她頓住了,也不說自己會怎麼做,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俞琬。
俞琬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臉色陰沉不定,許久,又回頭往來路看,大路上除了他們一行人,連路人都不見。
俞琬沉吟著,許久笑了出來:“明珠,我現在知道為什麼行風會欣賞你了,你的確聰明,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知道我做的一切,只是你也看出來了,我有野心,你覺得就憑你一句空空的威脅,我就會放棄嗎?行風可以把西蜀拱手讓給宗政墨,那是因為西蜀不是他的國家,他讓的毫無負擔,而我我姓宇文,我無法看著宇文改姓宗政。所以,有些事我必須做!”
蔚明珠嘲諷地挑眉:“真是這樣嗎?宇文俞琬,你為自己找的理由太堂而皇之,我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你了!算了,那些為國為君的事我也不屑和你爭論了,我只問你,莫行風在你心裡算什麼?如果他不願意按你的計劃行事,你會怎麼做?”
宇文俞琬遲疑了一下,淡淡一笑:“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蔚明珠冷笑起來:“你不敢說吧,那讓我來猜猜,說的不對,你可以更正當時知道了宇文禺德背叛了你,你心裡是恨的,可是你很聰明,馬上就權衡做出了選擇。宇文禺德雖然是皇子,卻沒本事,看他這樣容易就被凌羽取而代之就說明了這一點。再看宇文家的數個皇子,都和莫行風沒法比,所以你及時去找莫行風當日你們在鬼蜮遇險的事也不是偶然吧,你捨身救了莫行風贏得了莫行風的心,順利地進入了白馬堡”
宇文俞琬笑了,微微頜首,贊同地說道:“行風把白馬堡管理的很好,他那支鐵騎護衛比宇文禺德的十萬兵馬還管用。”